曾右右转过视线,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
封霄也没打算和她解释,絮絮叨叨解释起来也麻烦,反正她日后就会明白。
把她送到封宅,曾右右下车,他也跟着下车。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家里不是还有事?跟我下车干嘛?”
封霄哼了声,说:“又生气?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滚蛋?”
曾右右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表示默认。
封霄咬牙切齿,捧住她的脸就狠狠亲她。
曾右右用力挣扎着推开他,“……唔……你……混蛋!”
封霄停下嘴,呵呵:“我忍你好几天了,你要是再不理我,你说,我们这次去哪儿?要不我晚上来你房间,嗯?”
曾右右一下还没明白过来呢,等看清楚男人眼里浓浓的情欲时,她才彻底明白。
她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瞪他。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矜持不要脸的男人!
之前那场性爱,她对封霄那方面的凶狠已经够恐惧的了,现在恢复期还没过呢,他居然还想?
就算过了恢复期,他也想都别想!
没门儿!
“你休想!”
封霄抱住她,紧紧的,只要想到女孩儿的羞涩和娇嫩,他就浑身发紧,“这次我一定会很温柔,我给你电棍,如果我不小心伤害你,你就电我。”
“你个混蛋,我不要!”
“要的!”
曾右右在他怀里挣扎得厉害,“我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能强迫我。”
闻言,封霄沉默了。
确实,他差点儿忘了这一茬儿了。
可他素了那么久,想她想得都快不能人道了。
他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封霄一口郁气结在胸口,他咬住女孩儿白皙的脖颈,声音低哑地呢喃:“蛮蛮,那等你好了?”
曾右右敷衍地应了一声。
反正原主这个身体什么时候好都不知道呢!
而且她最近感觉这个身体的机能越来越差,跑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加快速度走路都要喘个半天,搞不好哪天真一命呜呼了。
曾右右又期待,又难受,还有点儿舍不得。
等彻底回到现实世界,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封霄了?
封霄在大门口狠狠抱了她好久才松手离开。
曾右右望着绝尘而去的骚包跑车,心思顿了顿,转身进了大门。
刚进客厅,她就听到封老的咆哮声,“这个臭小子,怎么回事儿啊!前头求我答应他和蛮蛮的事情,转个身就给那个女人办宴会?我要是不过去打断他的腿,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何管家替封霄说话,“说不定少爷有什么苦衷?老太爷,您要相信少爷的话,他说利用Alsia,应该不会错了。”
“我相信他个屁!”封老气得说话都大老粗了。
一抬头看到门口的女孩儿,他立刻笑眯眯,“蛮蛮,放学回来了啊?”
曾右右过去,坐在他旁边,“太爷爷,你就别管小舅舅的事了,小心气出病来。”
封霄皱眉,随后叹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啊,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允许封家的子孙三心二意,做出这种脚踏两船左拥右抱的事情,这是社会败类才会干的事!”
“你啊,就别管了,小舅舅他会有分寸的。”
“蛮蛮,你怎么就这么懂事呢?为什么他都二十六了,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谅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封老一脸叹息忧愁的模样儿。
曾右右立马安慰,昧着良心说瞎话,“小舅舅要不是这样,他就不是封霄了,他这叫有个性,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样儿的。”
“你也喜欢?”封老大感意外,现在的姑娘都什么眼神?
曾右右尽量真诚的笑,“呵,还行吧。”哪料封老忽然就不高兴了,“这哪儿行?他就一冲天炮,一点就炸,蛮蛮,你什么都好,怎么看男人的眼光不咋地?前头那个安什么小子也就算了,出身不好,难免心机深,可我那个孙子是个什么样儿,我
会不知道?”
曾右右心内默默呵呵,可你老人家不是也同意封霄了么?
她正吐槽着呢,封老就说了,“我同意你们两个是一回事儿,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儿,要不是他那个毛病,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而且,你怎么看上他的?”
曾右右:“……”除了对前女友藕断丝连,搞不清楚得搞,好像封霄也没这么差吧?
他要是随便在大街上呼一声,有的是女生扑上来献身。
封老继续说:“毕竟他还有个前女友的前科,就算他现在嘴上说喜欢你,可我也怕他狗改不了吃屎。不对,他已经在吃屎了,今天不就是大张旗鼓地给那个女人办宴会了?”
曾右右:“……”
这真真是个亲爷爷!封老道:“蛮蛮,你别看我说话直,虽然阿霄才是我亲孙子,可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为你着想啊。你不想想,他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我这是打死他呢,还是揍死他?我告诉你
,你可千万别那么快应了那小子,多晾他几天,男人就是犯贱,你不理他,嘿!他还来劲儿了!”
曾右右终于开口替封霄说了一句话,“那个……太爷爷,小舅舅其实也没那么坏,何伯说得没错儿,可能他真的有什么原因……”
好吧,这话她自己都说得有些心虚。
封老冷声:“蛮蛮,那是你不知道男人心海底针,喜欢你的时候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墙头一根草,管你哪边倒!”
这话曾右右赞同,“太爷爷说得很有道理。”
封老说:“蛮蛮,你一直在我身边长大,很少接触男性,不知男心嫌恶,你听我的,总没错儿,别太当那个臭小子一回事儿,多晾他几天,他就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货色了!”
曾右右:“……”
封老很后悔,“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能因为同情他的毛病,同意你们两个的事,应该坚决不答应,让他急一急!”
封霄要是在场,肯定要被自个儿爷爷的话气得喉咙哽老血。埋汰自个儿孙子的,封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