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本能反应,曾右右条件反射性地挣扎了起来。
“……别别别!等一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滚在床单上,实在是让人精神抖擞为之振奋,她是又抗拒,又期待。
封霄冷呵了一声,“别玩欲拒还迎这一套,乖一点儿。”
“我没有欲拒还迎……”
她心里实在好苦。
见天儿似的对着封霄这个极品又骚包性感的男人,只看不能吃,忍得她都快爆肝了。
听听,她的声音都忍得腻成了。
封霄当下笑了一声,声音嘲弄,“不是喜欢私下教训?我现在就是在私下教训你。”
一个粗暴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非常不温柔。
曾右右痛得哇哇叫。
他属狗的吗!
可渐渐的,她思绪恍惚了,心也酥了,身体也软了,彻底沉沦了。
抗拒不了,那就享受吧!
何必苦苦忍耐和煎熬呢?
不是她的身体就不是她的呗,享受当下才是及时行乐。
对,就是这样!
她要聊骚他,攻略他,占有他!
简直棒呆!
“蛮蛮,你知道我今天去哪里了吗?”封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
曾右右被他骚气冲天的吻搞得心驰荡漾,浑身软绵绵,“……去哪里了?”
封霄将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我去挖了一个人的眼睛。”
荡漾的心一下被摔碎在地上,曾右右一个激灵,“谁的眼睛?”
不、不会是沈寒的吧?
封霄不阴不阳的,“你猜?”
猜?猜你妈个头!
为什么要在滚床单的时候讲这么血腥恐怖的话题!
热情荡漾的小火苗熄灭了,曾右右浑身哆哆嗦嗦的起了鸡皮疙瘩,小心又忐忑地说:“你……你挖了表舅舅的眼睛?”
封霄脸色骤然阴戾,抚在她眼睛上的手下滑,轻轻摁住了她的脖子,“你挺关心他,嗯?”
“这不是关心,你别总是疑神疑鬼地想歪啊……”曾右右抖着小嗓子,生怕他手下一个用力掐死她,“你还来不来啊?”
话刚落,封霄直接撕碎了她的衣服。
“别这么暴力……等等!”这是她最后一个挣扎。
……
然而,渐渐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
曾右右终于觉出了封霄的不对劲儿。
他眼睛猩红,动作极其粗暴,整个人好像被困在混沌世界,缺乏灵魂自主意识的傀儡一样,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叫他,他都毫无反应。
好像她就是一只白斩鸡,被封霄残暴地生吞活剥,生生嚼出了满牙齿的鲜血淋漓。
曾右右总算明白了那位心理医生所说的控制欲。
他这是精神病发作了!
最后,她在封霄这种毫无人性的暴虐行为里,被折腾得晕过去。
醒来时,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耳边隐隐约约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下身严重撕裂,出血过多……这两个月里都不能有性生活……在性生活方面,最好要理智节制……”
曾右右这才发现,她居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稍稍动一下身体,就疼得不行。
她瞅了一眼,居然满身的伤。
为什么她就这么惨?
不过是经历一场人类的和谐运动,她居然惨到一身伤痕去医院治疗,都要羞死人了!
难道她上了个假床?
曾右右想想当时的情况,她被虐得真是肝肠寸断。
她呸啊!什么男主男二必定都是天赋异禀型,这次惨痛的经历告诉她,童话里……不,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这哪里是生命大和谐,简直就是生命大终结,惨绝人寰!
“醒了?”视线里,那道高大又熟悉,却又令人心有余悸的男人站在了病床边。
他微微弯下腰来,张扬锐利的眉眼,竟然诡异地带了一丝温柔,“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回斯加州。”
说实话,在他接近她的一瞬间,曾右右确实感到了害怕。
昨晚上,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肚子饿……”曾右右这才发现,她的嗓子干得冒烟,哑得不行,好像破喉咙。
封霄替她掖了下被子,“我去买,想吃什么?”
曾右右:“……”他忽然变得这么温柔,不会是在憋什么坏招儿吧?
“什么都可以。”她嘴皮哆嗦了下,“你赶紧去买,我饿得胃都痛了……”
赶紧让他离开她的视线一会儿,她要静静。
封霄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很快离开。
曾右右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握紧小拳头,悲愤地锤了一下床。
色字头上一把刀,曾右右,这就是你把持不住的下场!
等回了斯加州,她一定要再见见封霄的心理医生,必须详细地,好好地,扣字酌句地了解他的病情。
正思忖着,护士进来换药水了。
曾右右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假装不经意扯了被子遮住脸,羞愤难当地在里头咬被子。
“乔忆,是吗?”护士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在她上方。
曾右右在被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护士道:“这是消炎药膏,下面每天早晚涂一次,记住了,两个月不能有性生活。”
曾右右都缩成鹌鹑蛋了,非常难为情地连连嗯了几声。
“还有,医生刚才说的记住没有?”这护士还不忘雪上加霜地提醒,“小小年纪性生活要节制,别以为年轻就豁出去地胡天海地的乱来,老了一身病痛……”
曾右右羞耻得都快缩成虾米状了。
非得直说!
非得直说吗!
医生和护士说直白点就是一实话实说的棒槌,护士还在尽职尽业地让她遵医嘱长记性。
这护士是个中年妇女,快退休了,因为性生活过于暴力血腥而进医院的事件,她见得数不胜数,但像这小姑娘伤得这么严重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着。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这要是她的女儿,肯定一棒子捶死她,再打死那个男人,让他们两个直接上天儿!
老护士拿着空药水瓶走出病房。
曾右右这才偷偷地张望了一眼,接着,目光一转,落在了床头柜上那瓶药膏上。
唉……封霄真是禽兽不如!
咕噜噜……
她肚子还真饿了。
可等吧等,她都等了快一个小时,封霄居然还没把吃的买回来,饿得她只能用白开水充饥。
也不知道他又去干嘛了,买个吃的都这么不靠谱儿。
被虐了一晚上的曾右右凄凉又可怜地躺着,病房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门。
她以为是护士,饿得有气无力,“进来。”却不想,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一个陌生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