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右竖起了耳朵,听到封霄冷冷回答:“用不着,你们自个儿享用。”
说罢,不留余地地挂了电话。
呼!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封霄看到她的反应,唇角微微扬起,“怎么了?听到有人送女人给我,你不开心?”
曾右右诚实地点头。
可惜的是,两人的电波不在一个频道上。
曾右右出于想挽救封霄,改变他结局的想法上出发,而封霄却以为她已经深深喜欢上他了。
封宅到了,车子停下。
封霄侧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目光邪肆飞扬。
“蛮蛮,别这么快点头,否则我会忍不住。”
一旦这个女孩儿打上属于他的烙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她锁在身边,让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曾右右脸红了,心肝儿噗通噗通狂跳。
真是要她的小命啊!
这男人好会撩女孩子,不光说话一套一套的,在行动力上,也是又快又狠还很准,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霸道总裁的荷尔蒙气息。
更致命的是,这个男人长得帅气又邪魅。
颜狗的意志伤不起,她快被男色迷惑了!
“小舅舅,你别这么撩我,否则我也会忍不住。”她太唾弃自己脆弱的控制力了。
封霄一声轻笑,似嘲讽,“所以,刚才在礼堂上,你故意扑过来的?”
“当然不是!”曾右右心虚地辩解,“我真的是不小心绊了一脚……”
“行了,以后没事理我远点儿!”他说翻脸就翻脸,甩开她下巴,脸色一瞬阴暗下来。
曾右右觉得男人心比大海还深不可测。
刚才还在撩她,怎么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哼!不娶何撩!
辣鸡男神!
曾右右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车。
封霄也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张医生,我现在来你家。”
…………
曾右右回到封宅,封老正坐在客厅里。
“太爷爷?”她诧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封老说:“你和阿霄那个臭小子出去参加慈善会,我不放心。”
居然在等她回来?
曾右右一阵感动。
她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对爷爷奶奶的感情颇深。
她的爷爷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一直还记得爷爷小时候抱着她给她讲故事的情景,忽然感受到封老的关爱,心下不由产生了思念的情绪。
她想她爷爷了。
曾右右走过去,坐在封老的身侧,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爷爷,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太爷爷,你真好。但是以后大晚上不要再等我了,早起早睡身体好,小舅舅他人挺好的,今天他没有飙车哦,你就放心吧。”
封老感慨道:“你啊,就喜欢给人说好话,小时候你被他欺负吓哭了,回头还说小舅舅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曾右右开着玩笑,“因为他长得好看嘛,长得好看的人,就值得我的宽容嘛!”
“那小子哪里好看了?一身歪风邪气,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就会被迷惑。”
“是是是,小舅舅不好看,太爷爷最帅啦!”
“哎呦,你这个马屁精!”
……
到底年纪大了,一直坐客厅里等她回来,封老也有点吃不消。
几句话后,封老就回了房间。
曾右右也上楼,洗了个澡就早早地睡觉了。
可她做了一个噩梦。
不,确切地说,是小说里封霄最后结局的情节。
是的,她梦到封霄死了,因为虞尽眠死了。
她在梦里扑在封霄的遗体上,大哭着,哭着喊他醒过来,哭着求他不要死。
可封霄直挺挺地躺在太平间里,眼睛紧闭,脸色青白,一动不动。
她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哭着哭着,曾右右忽然就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她大睁着恐惧的眼神,喘着大气,僵直着身体坐在床上,脸上居然全是泪。
曾右右害怕极了。
这个噩梦太过真实了,好像在预示着小说里不可避免的一切。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缓过情绪来。
曾右右打开灯光,看了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总觉得有些不安。
坐了一会儿,曾右右迅速套了一件外套,穿着拖鞋匆匆忙忙地下楼。
怕动静太大,吵醒封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脚步轻缓地打开别墅客厅的大门,打算去封霄的别墅去看一下。
她还是不放心,觉得去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去见虞尽眠比较好。
唉,如果有封霄的电话就好了,就不用大半夜出去了。
然而,封宅的大门口,站了两个负责安全的保镖,午夜十二点多,她就这么出去,势必要被询问,搞不好那两个保镖还怕她大半夜出去不安全,通知封老。
曾右右最后选择了爬墙,幸好这里的别墅区安全不成问题,所以这里的设计都以美观为主,每一栋别墅的墙都不怎么高。
她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翻出了围墙。
结果,跳下墙壁,她没看清墙下面的小花坛,整个人直接掉在了花坛的常青树上,那一根根树枝扎得她浑身疼,连拖鞋都不知道掉哪里了。
她不敢看身上的伤口,她晕血,怕看到有血当场晕过去。
曾右右往封霄的别墅,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光着脚,一瘸一拐地走。
十分钟不到,她终于站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大门是镂空的特质门,从缝隙里头望过去,别墅里一片漆黑。
曾右右按下门铃,过了好久,门才开。
开门的是封霄的老管家,他看到外面浑身乱糟糟,衣服上还插着几根树枝,一脸狼狈的女孩子,惊了下。
“小小姐?”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让她进来,“你哪里受伤了?你腿上都流血了!”
血……
曾右右更不敢看了。
她提了提精神,急急问他:“小舅舅在吗?”
老管家摇头:“你找少爷?少爷他出去了。”
出去了?
难道是去酒店见虞尽眠了?
被噩梦缠了大半个晚上的曾右右脸都白了,惶惶恐恐的。
“你有他的手机号吗?我有很着急很着急的事情找小舅舅!”
老管家见她神色慌张,焦灼不安,虽然不明白有急事为什么不找封老,却找上少爷,但他只是一个管家,当场报了手机号。
曾右右火急火燎地走进客厅,用座机电话拨过去。
嘟嘟响了几声,手机被接通了,封霄一贯慵懒的声音传过来,“福伯,有事?”
曾右右开口就问:“小舅舅,你现在在哪里?”
听到她声音的封霄愣了下,随即眉目冰冷,“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怎么在我家?”
曾右右没回答,一直追问:“小舅舅,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明天再说。”冷淡地留下四个字,手机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电话被挂断了。
而此时刚从张医生家里出来的封霄正准备去斯加州皇家酒店。
他觉得有必要再试一次,是不是只对乔忆这个小丫头有那种病症发作的感觉?而这次试验对象,正是慈善会主办方送给他的女人——虞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