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压力好大
十月的帝都依旧酷热如暑。
时光匆匆,各大高校联办的才艺秀大赛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开始,临近第二次月考也快到了。
虞尽眠不光学习任务很重,为校争光的压力也不小。
这次联赛,校长和众师生对她的期望很大。
继十年前一位叫常清的女生蝉联全国乃至世界钢琴三冠,帝国公学特长辉煌由此达到顶峰之后,学校就再也没有出过这样一个奇才。
之后的每一年联校才艺大赛,帝国公学都被碾压倒数。
虞尽眠的转学和出现,无疑是久旱逢甘露,是学校在特长才艺方面重振辉煌的一次重要转机。
所以她压力非常大。
毕竟,《月下仙》不可复制,她很难突破,赶超它并再创第二次经典十分困难,更遑论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多月。
当初她自创改编《月下仙》可是足足用了近半年的时间,无论是在音乐的编排上,还是舞蹈的设计上,都用足了心思。
当然,如果她用《月下仙》去参赛,毫无疑问,她胜算会很大。
但同一支舞蹈观众和粉丝看久了,也会产生视觉和审美上的疲劳,审美和口味是日新月异的,人们追逐的永远都是新鲜的事物。
一味采用稳妥安全的方法参赛,她会被质疑止步不前,甚至还有可能会质疑她的舞技。
自从她的小舞王身份曝光之后,最近就已经有人质疑她继《月下仙》之后,就再无突破和超越,还有人怀疑她的舞蹈已经遭遇瓶颈。
所以,这一次她需要大胆的创新。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月下仙》并不是她的巅峰之作,而是她的开始。
她不需要再创经典,但她需要的是突破。
让她庆幸的是,孟叔叔的寰球公司里,音乐上的奇才能人众多,出于她现在的名气,都乐于提供原创编曲音乐。
编曲已经不成问题,而且最终的成果令她十分惊艳。
这段时间里,她一遍又一遍排舞,一次又一次矫正和推翻原先的舞蹈动作。
只是最终的整体效果她都不满意。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虞尽眠跳了几次改编后的舞蹈,从练舞室出来,无精打采地回了别墅。
她总觉得整个舞蹈在整体上太过平稳,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
想到还有一堆试卷没做,她心情越发烦闷。
烦完了编舞,现在又得烦功课。
由于前段时间她老出事,功课落下不少,尤其她偏科还很严重,看到数学就一个头两个大。
虽说上次月考因为英语的拉分,她倒没排在年级倒数,但最近几次小考试的成绩都不怎么理想。
唉,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对比何琼安上课不认真听,作业随便做做就能轻松考年级第一,她这么勤奋用功,也只能勉强保持不掉队不倒数,真的好郁闷。
如果她能像何琼安那么聪明就好了。
这次月考,班主任还再三叮嘱说,这是去年的高考试卷,对于评测高考成绩和对自身的估量很重要,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云云。
虽然班主任私下和她交谈过,让她全心全意准备联校赛,月考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但她不想放啊。
万一不小心考了个年级倒数,多不好听。
虞尽眠坐在课桌前,翻开数学试卷,做了几道题目,心思又绕回了编舞上。
她放下笔叹气。
卢嫂给她热了一杯牛奶过来,“太太也别有太大的压力。”
每次听卢嫂叫她太太,虞尽眠都感觉好别扭,说破了嘴皮子纠正她不下十几次,卢嫂依然笑眯眯地叫她太太。
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随她了。
“我瞧太太这些天脸色不大好,中午我煲香菇炖鸡,你好好补补体力,养养神,有些事情也不要太过,身体最重要。”
她这几天除了学校,就是在房间里补课写作业,要么就是练舞房,卢嫂不过是看她辛苦才说的这句话。
然而,虞尽眠却大大地想歪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的抵死缠绵,她脸色悄然发红。
碰上孟叔叔,她算是知道了,一个凶猛的男人有多可怕。
要不是她体能素质好,早被孟叔叔那个变态老男人给折腾死了。
质朴老实的卢嫂完全不知她的歪心思,还在念叨:“太太这几天的黑眼圈也太严重了,我待会儿泡杯茶隔夜冷放,你明天一早敷敷眼睛。我听阿承说还有两星期你要参加那个什么大赛,还是电视直播的,太太长那么好看,这熊猫眼要是上去了,都冤死啦!”
“嗯,卢嫂,我知道了,我这几天一定早睡。”
听着卢嫂纯真又关心的话,她真的好窘迫啊,她总不能说孟叔叔每天晚上那么痴缠,她都没法儿好好睡觉,她怎么……说得出口。
这时候,遛狗的孟九云回来了。
阿呦见到虞尽眠,撒开四肢就朝她奔过来,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课桌上,哈喇着舌头求虎摸。
怕狗的卢嫂哎呦了一声,立刻躲回了厨房里。
虞尽眠轻轻摩挲着阿呦的头,这几天忙编曲,忙上学,忙补习,都没时间陪阿呦玩耍,实在是有些想它了。
“阿呦。”孟九云叫了一声。
阿呦立刻缩回爪子,嗷呜了一声,委屈又无辜地走到他脚边蹲下。
孟九云很满意它的乖顺,迈步走到虞尽眠身边。
一看到这男人,想到他那副如狼似虎的样子,虞尽眠就浑身打颤。
“又不会做?”孟九云看向桌上的试卷。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他就不再掩饰对她赤裸裸的欲望,浑身散发的气息总是那么具有侵略性。
就好比现在,他偏偏要靠她那么近,嘴唇都快贴上她耳朵了,行为举止无时无刻都在占她便宜,可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本正经,半点儿错处都没得挑。
“是这题?这题不难,把笔给我。”
虞尽眠稍稍远离他一些,轻轻摇头:“不是,我在烦月考和联赛。”
孟九云自然知道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和付出,此时看到她眼底下的黑眼圈,想到自己在那方面的不知节制,忽然就有些自责。
“别有压力。”他说道,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暗哑,“这几天就放过你,等联赛一过,就搬回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