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跟着附和一声。老爷子又道：“不过楚凌，既然你已经在香港发展。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老头子交你这个朋友了。”
楚凌道：“一定，呵呵。”
送老爷子回到了住所，楚凌回去的时候给李飞凤打了电话。跟进女服务员死的情况，满足家属的一切要求。
街道上显得安静，环卫工人已经出来打扫。楚凌漫步在街头，在集团成立之前发生这种事无疑是很不好的。用迷信一点的说法，那就是会有血光之灾。
这件事，连冉灵素都被惊动了。她给楚凌打电话商量，是不是将明天的日子推迟一下。楚凌道：“不用。”冉灵素道：“可是这总归是不好的兆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楚凌道：“谋事在人，成败在天。只要我们做事仰首无愧于天地即可。”
气正则阳刚，何惧暴风雨。
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流纱与马尔卡夫约楚凌到清静的地方好好谈谈。楚凌也知道事情棘手，本来可以不一契点踏好，情报网就成了一大半。而现在则就千头万绪了。但是其实楚凌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尼玛红外线热像技术是欧阳老爷子家的。当时欧阳老爷子在一边看着，自己要是不好好解决，不满了老爷子的意思。一切也是免谈。
当然，楚凌对付皮克，并无讨好老爷子的意思。而是他的良心必须这么做。
约好的位置是深水埗附近的一家清吧。
清吧里音乐轻柔，还是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喁喁细语，大多都是在诉说着惆怅情丝，亦或是生活中的不得志。
楚凌三人在角落处入座，楚凌要了加柠檬冰块的伏特加。马尔卡夫与流纱也各自要了饮品。
酒上来后，楚凌喝了一口。流纱忽然开口道：“师弟，对不起。本来想帮你，却给你带来了麻烦。”
马尔卡夫微微一怔，他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流纱对楚凌看重到了什么地步。
楚凌微微一怔，随即一笑，道：“师姐，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流纱也是一笑，道：“我说错话，自罚一杯。”
流纱喝了一杯酒后，脸蛋呈现红润，又让服务员上了一杯。马尔卡夫沉吟道：“楚凌兄弟，德克家族可能会派人过来向你讨个说法。”
楚凌冷冷一笑，道：“他要说法，枉死的小姑娘该找谁要说法。”顿了顿，道：“马尔大哥，你帮我跟德克家族的人说一声，要说法，没有。想杀我，尽管放马过来。只不过，请他们掂量好自己的能力，我楚某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话说出来，自有凛然威严。
马尔卡夫微微尴尬。楚凌深吸一口气，向马尔卡夫道：“对不起，马尔大哥。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但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马尔卡夫没想到楚凌会诚恳道歉，其实他内心里也是佩服楚凌的义气。他虽然是圆滑的老狐狸，但不管是什么人，交朋友。谁不想交一个义气汉子？因为你永远不用去担心他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当下，马尔卡夫微微一叹，道：“只是这件事情，要再合作下去是有些难了。”
“那倒也未必。”流纱开口，她沉吟道：“马尔大哥，我现在要你一句实话。如果我说要你和我们卡佩家族选择跟我师弟合作，你能代表你的家族同意吗？或则，你可以去掂量，是我和我师弟对你的帮助大，还是另外三家？”
马尔卡夫是老于世故的人，首先就道：“公主，如果以私心来说。我自然愿意和你跟楚凌兄弟合作。你们两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的信任不需要多说。”顿了顿，道：“但是公主你也知道，一个家族的利益，不可能纯粹以私人感情来转移。虽然我是家族里定下的继承人，但我还没有决定权。纵使有决定权，也需要说服各位叔伯。”
流纱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我们就家族利益来说。第一，德克家族是搞毒品的。美国那边大部分毒品都是被德克家流入进去。美国几次想剿灭，未能成功。但是毒品这个东西，真能走的长远吗？不止是美国，俄罗斯政府也不会长期容忍德克家族。现在不过是时机未成熟，怕扰乱了市场经济。另外他们的飞鹰部队潜伏的很深，也是俄罗斯政府忌惮的原因。但我敢肯定，终有一天，德克家族会走向灭亡。第二，大楚门的起点很高，跟大楚门合作，就可以打通华夏的经济市场。更重要的是红外线热像技术，今天欧阳家的老爷子在场，如果我们想得到这项技术，皮克必须要死。不然讨好了皮克，以欧阳老爷子的性格，还有可能交出红外线热像技术吗？”
马尔卡夫微微一怔，沉吟起来。
流纱继续道：“你可以跟你父亲沟通一下，是和我们合作，得取红外线热像技术。还是去跟德克家族合作，哪样会有利一些？我相信令尊会有一个英明的决断。”
马尔卡夫沉吟道：“但是公主，就算我父亲同意合作。蔡克思家族与瑞康家族会同意合作吗？”
“你父亲如果同意，那说明你父亲有眼光。我相信那两家也断不会鼠目寸光。”流纱自信满满。
“好，天一亮我就跟我父亲沟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马尔卡夫道。
“好，那我们静等马尔大哥你的好消息。”流纱说完又道：“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儿。”
马尔卡夫道：“嗯，不早了，也确实该休息了。”
楚凌便起身买单。买完单后，流纱和楚凌将马尔卡夫送回酒店。
待马尔卡夫进入酒店后，流纱与楚凌还在酒店大堂。流纱对楚凌道：“师弟，这个时候你知道你还需要做什么吗？”
楚凌一怔，道：“我想去睡会觉。”
流纱不由白了他一眼，道：“你今天的言语固然霸气。但是无形中还是让安吉尔和巴瑞很不受尊重。这个时候，你应该分别去见他们。”
“但是他们应该已经睡了，这时去反倒有些不好吧？”楚凌踟蹰道。流纱道：“发生这种事情，我担保他们没睡。去吧，去的越早越好。记住，先见安吉尔，再见巴瑞。”
“WHY？”楚凌有些莫名。
流纱不由莞尔，道：“傻师弟，这个也有学问的。你先见巴瑞，代表你重视瑞康家族一些。安吉尔这边会有想法。而你先见安吉尔，是因为女士优先。”
楚凌恍然大悟。又很白痴的道：“我见他们说什么？”
“当然是道歉，其他的好话不必说。不卑不亢想必你是最拿手的。”流纱说完，道：“好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流纱走后，楚凌整了整衣领，便上了十三楼，来到安吉尔的房间前。楚凌按了门铃，不多时，门便打开。安吉尔小姐果然没睡，她穿着正装，优雅的黑色连衣裙，跟黑玫瑰似的，性感中带着一种贵气。安吉尔二十四岁，打卷的金发，也是个美人胚子。她是白人，皮肤白皙得更显高贵。
安吉尔对于楚凌的到来并不意外，却也没让开路，用英文道：“楚先生，您有事吗？”
楚凌面色诚恳，道：“安吉尔小姐，我为今天的言语失当向您道歉。”说着微微鞠了一躬。
安吉尔微微意外，随即淡淡一笑，道：“请进吧。”说完便让开了道。
连衣裙是露肩型的，楚凌进门时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儿。
她的香肩也当真是那种浑圆饱满，晶莹剔透。让男人看一眼，就有种为之发狂的冲动。
安吉尔关上门后，又去倒了两杯咖啡。随后与楚凌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她的坐姿优雅，不过露出来的Ru沟，白花花的若隐若现，太香艳了。
楚凌没有多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热气腾腾的咖啡，散发着淡淡氤氲。
“楚先生，现在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你是大楚门的绝对掌权人，这一点我没说错对吗？”安吉尔忽然道。
楚凌微微一怔，道：“对的！”
安吉尔道：“那么我在这儿问楚先生一句实话，你有诚意合作吗？”楚凌毫不犹豫的道：“安吉尔小姐，大楚门才开始，自然是希望能够和你们合作。我知道今天的情况让你们觉得不受重视，但是，我的出身跟你们不同。我生来就在草根家庭，所以我做不到为了利益，漠视生命。况且，如果一个人养成了漠视生命，将会无所敬畏，这是很危险的征兆。”
安吉尔喝了一口咖啡，道：“但据我所知，楚先生您杀的人应该也很多。”
楚凌微微一怔，随即道：“我所杀的，不敢说全都该死，也有冤死的。但都是情势所逼，如皮克所做之事，我却是绝也做不出来。”
安吉尔微笑，道：“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楚先生你的种种事迹，就算是我父亲也忍不住翘起拇指称赞一声真男儿。不过我觉得你最难能可贵的是你的坚定，我本来以为你会为了合作，多少妥协一些。”
楚凌淡然不语，也喝了一口咖啡。
他也不是傻子，看出安吉尔说这些话，肯定是有所图了。
“楚先生，冒昧的问一下，大楚门的发展定向是什么？我的意思是，靠什么来维持这个庞大机构的盈利，运转？”
楚凌微微沉吟，自然不会说大楚门主要是想做好情报，当下道：“目前成立了婉清集团，各行各业都会有涉猎。”
安吉尔道：“那就是其实还没有谱。不过说实话，大楚门的先天条件很好，资金也雄厚。想要赚钱不是难事，但这个过程会很长。”顿了顿，道：“楚先生，当今经济社会行业，有三大暴利行业。”
楚凌道：“愿闻其详！”
安吉尔道：“第一，不用多说，毒品。不过毒品这个东西，一来不合法，二来卖多了丧天德，是给后代造孽。钱也拿的不安生。第二个行业，军火买卖。军火买卖的利润，应该是比毒品还要强。第三个行业，这个行业只针对华夏市场，那就是你们的特色经济，房地产。政府以房地产为压底经济，货币，经济的提升也建立在房地产上。所以要降房价永远是空话。”
楚凌道：“那么安吉尔小姐你的意思是？”
安吉尔道：“情报联盟这个事情需要五家一起同意，我无法做主。但是我们在生意上可以多合作，楚先生，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你想在华夏做房地产？”楚凌道。
安吉尔道：“对，我们合作来做。我们蔡克思家族投钱，你们操作。”
楚凌沉吟一瞬，道：“可以。”主动权全部在楚凌这边，楚凌没道理不同意。顿了顿，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安吉尔微微一笑，道：“请说！”
“情报联盟，卡佩家族这边和马尔卡夫那边没有问题。如果你们家族也同意，就是三家对两家。我希望你们同意这个方案。”
安吉尔微微一怔，随即道：“如果他们两家同意，我们没有问题。不过楚先生，情报联盟，你必须要有红外线热像技术。这是大前提，因为这个联盟有太多我们的机密，心血。你没有同等的东西交换，我们不可能让你知晓。另外，到时候以德克家族的德性，肯定不会同意合作，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你有红外线热像技术，我们可以投票把德克家族驱逐。”
楚凌点头，想到红外线热像技术。他的头就疼，不容易啊！但这个情势下，这项技术似乎已经到了必须拿下的地步了。大楚门确实时间太少了，太需要这个联盟了。
联盟一成，就是大楚门的资本。就可以以此来跟国内的几个家族来交涉合作，以此在沈门天堂组之外组建属于大楚门的情报。
安吉尔这时又道：“楚先生，房地产的事情，主动权在你们。我们现在不妨讨论另一件暴利的事情。”
楚凌啊了一下，意外极了。
安吉尔微笑道：“我知晓楚先生和哈曼岛的军事天才哈曼瑞斯先生是非常好的朋友，你看我们三方是不是可以一起来合作军火方面的生意。以哈曼先生的天才，他的军火一定是战争狂热份子的最爱。”
楚凌多看了一眼安吉尔，现在才明白这女人的可怕之处。她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为了最后这一茬。
“怎么合作？”楚凌淡淡道。
安吉尔见楚凌没拒绝，不由大喜，因为这说明楚凌和哈曼瑞斯真的很熟。甚至熟到了可以替哈曼瑞斯做主的地步。
安吉尔道：“由我们找订单，运送，贩卖。楚先生你们投顾，哈曼瑞斯先生生产。利润由你和哈曼瑞斯先生各占三成，我们蔡克思家族占四成。”
“那不行！”楚凌道：“四成必须是由大楚门来占。另外，房地产这边你们派人来做账单明细。军火那边我也派人做账单明细。”
安吉尔不由多看了眼楚凌，觉得这家伙真是不笨啊！她垂下眼眸，道：“看来楚先生还真是没什么诚意合作。”
楚凌微微一笑，道：“诚意我绝对有。”
“时间不早了，楚先生，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安吉尔下起了逐客令。这就是以退为进了。楚凌便也不再多说，道：“好！”
楚凌随后去见巴瑞先生。巴瑞倒是没有合作的意图，楚凌表示了歉意便即离开。，他的态度倒让巴瑞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