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依旧半眯眼眸，对身旁少年的说辞并没有回应。
无人知道，此刻老者观察的不仅仅是处在第十七步的夜羽汐，还有攀登到第十二步的憨娃！
倘若没有夜羽汐的惊艳表现，今天所有的目光恐怕都要汇聚在憨娃身上。
在得到夜羽汐的指点之后，憨娃宛如身入山林，对这里的意境有了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那些恐怖的威压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障碍，而是一头头凶悍无比的猛兽。
憨娃则是那个在山林中生存了十几年的猎人，看似弱小，但却总能抓住对面那头猛兽的弱点，化险为夷。
与叶翩若所运用的水无常形不同，憨娃是利用的自己力量去击溃这股意境！
要知道，憨娃修为不过九阶，却能走出十几步之远，那份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嗅觉”，深深吸引着老者的目光。
这也是为何一开始老者便开始关注他的原因。
“可惜了，今日他的光芒无法全部绽放。”老者心头感叹道。
的确，如果没有夜羽汐万众瞩目的十七步，憨娃或许会是王城遗迹出现以来，最大的一匹黑马。
“她动了！她要动了！”
老者心中的感慨还没有平静，人群里便发出了喧哗。
等了一夜，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山壁之上。
夜羽汐的脚掌缓缓迈出，她的步子抬的十分缓慢，也十分艰难。
好像有成千上万股力道在拉扯她一般，阻止她迈出这一步。
可是在双坚定的美眸面前，山壁上传来的阻力终究无法阻止她的步伐。
万众瞩目之下，夜羽汐探出的那只脚触及到了第十八阶山梯的边缘。
仅仅是触碰，夜羽汐的娇躯便是一颤，好像有上千道雷电从脚掌钻入自身。
那种酥麻刺痛的感觉，险些让夜羽汐经脉中运转的灵力直接涣散。
纵然是天灵高手，在这种情况下灵力失控也只有一个下场，经脉尽断！
近百年来，至少有十多名天骄倒在了这一步上面。
一旦承受不住那雷电之力，接下来所要迎接的便是无尽的噩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夜羽汐知觉的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一侧的山壁上不再散发天灵意境。
体内灵力运转陷入了停滞，从脚掌处传来的电流无孔不入，直接在经脉中流窜，『乱』撞，渗入每一个『毛』孔。
夜羽汐感觉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掌控权。
颇显异常的一幕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失败了么？”
“悬了悬了，听爷爷说五十年前一位天才就是这样毁掉的。”
“难道要白来一趟了么，在十七步及时收手多好。”
诸多闻讯赶来的宗门势力见到这一幕都面『色』黯然。
就连人群中那不起眼的老者此刻也面『色』凝重。
与那些宗门长老相比，他这种超脱世俗的“老年人”更不愿意见到新星陨落。
夜羽汐自然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命运已经牵动无数人的心。
这一刻。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是一刹那。
就在体内灵力即将被雷电之力冲击到涣散的时候，夜羽汐掌心处突然传出一股清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