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正准备出手,确实被大师姐拦了下来,原因也很简单:“小师弟不用着急,他们的目的是炼制毒人,并不是为了杀人,那些毒烟虽然看起来非常恐怖,但是实际上主要是迷烟,这些迷烟根本伤害不了人,等所有人都迷倒了之后,他们就会打开秘密洞穴的道路,到时候我们再杀进去就行了。现在出手的话,算计只会功亏一篑了。”
听到大师姐保证,李星群才长舒一口气说:“那就好,担心这些百姓会收到伤害。”
云莘兰劝慰李星群说:“小师弟做这些事情总要有牺牲的,人类只是高等级的动物,争夺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弱者只能被社会性代表,比如说现在底下那些人,他们没有错,但是如果没有我们,保不证的就被炼制了毒人,就算没有炼制毒人的事件,等朝廷的军队的路过,那些百姓依然会死在路上。”
李星群点头说:“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了,大师姐放心。”
“有这种觉悟,就别在那里动摇军心了,按照军规来说,动摇军心是要斩首的。”
“呃,好吧。”
李星群点了点头说:“那些人出来了。”
“你们在这里先不要动,我跟着他们进去看看,密道之内的大概机关布置情况,如果能够破除他们机关的话,我们的损失能够减少许多。对吧,虫王大人?”
虫王笑着回答说:“老夫就知道不能偷闲一会儿。”
“那底下都是你们南疆的人,我一个人先去,和暴露在他们的眼底下没有任何的区别。”
“呵呵,那好。老夫就陪着云女侠一起下去看看。”
云莘兰对李星群们说:“你们在上面等一会儿,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凭借我们两人的实力,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是留不下我们二人的。”
“好,大师姐,我们知道怎么做。”云莘兰和虫王两人都下去了,那些人穿着南疆的衣服,面上都戴着面具,所以云莘兰两人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打倒了其中两个人,然后两人瞬间换好了衣服,跟着那些面具人就进去了,其中好像还有人和蛇王他们说两句,都被蛇王轻松应对了。有蛇王这样的南疆人,混进去不算容易。
就这样,他们进去也有一天时间了,这个时候来了两个年轻人,这两人正是因为打猎外出猎户——张大力和李二虎两人赶了过来。
李星群好奇的问:“你们两人怎么过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毒人攻打村子了,村里的人,除了我们两个人外出打猎了,一个县城没有任何的活口了。”
李星群大惊失色说:“你们说什么,他们直接攻击了剡县。”
孙立也是听到了李星群这边的动静,上前问道:“李将军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还在潜伏期,别被敌人发现了。”
李星群解释说:“剡县的人都被南疆的毒王杀的干干净净了。”
孙立点头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不过毒王那些人既然已经剿灭了剡县的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是去了什么地方?按道理来说,这两个人无论怎么赶路,应该都不可能超过的南疆毒王的吧?毒王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等着我们钻进他们的埋伏圈,还是说,遇到什么变故了。”
“暂且还不知道,召集大家过来商量一下吧。现在的问题,大家也是知道了,大家说说怎么看待这个变故。”
军方的代表,张清和孙立互相看了一眼说:“我们的想法,现在是在杀敌1000自损800的情况下和的全损的情况做选择。”
李星群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毒公子,凭借你的实力,应该能有办法攻打进去的吧?”
毒公子摇头说:“我的意见正好相反,我认为还是要等着大酋长他们回来更加的妥当一些,诸位对我们南疆的秘术了解的不多,我们南疆那么多年能够抵抗中原朝廷的军队入侵,靠的就是那些秘术,我们就这样莽撞的进去,太危险了!”
百草谷的苏南星、顾问心、秋雁几个师姐,也都表态说:“绝对不可鲁莽进攻!这些都是临时召集的民兵,我们能够抱着必死的觉悟杀进去,一旦受伤了很小的一部分人,瞬间就会导致大量的伤亡,所以没有必要千万不要这样做。”
汪辉祖也是赞同说:“确实,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不占有,胜率我完全看不到。至于毒王的事情,可以请毒公子派出他们控制的毒虫过去看看。毒虫传递消息更快,毒王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所以返回钱清镇肯定不会有太多的防备,毒虫的巡视作用肯定会超过我们许多。”
毒公子也是点头说:“虽然这些人并不是我们的人,但这是目前我们所有的家底,哪怕为了能够计划下去,都不能白白折损在这里。”
看到除了张清和孙立支持自己,所有人都提出反对的意见,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道理来说,李星群也只能点头说:“好吧,那就暂且先稳一下。”
又等了一会儿之后,变故又出现了,过来的村民听说剡县被屠杀了,所有人都是急红了眼,找到了李星群说:“李大人,我们想要报仇,给我们的家人报仇!我们要杀光那些北疆人,我们要……”请愿的声音,纷纷响起,台下的人都是非常的愤怒,甚至很多人眼睛都是红通通的,可以看出才哭过没有多久。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这些人,一个嗷嗷的叫着要进去拼命,这时候李星群还不知道怎么办了。
汪辉祖也是看到了李星群的为难,主动上前说:“明公,这样的情况交给我来处理吧。”
李星群知道汪辉祖素来有声望,在越州府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也就顺坡下驴的说:“那就麻烦先生了。”
“喏!好了,大家。我的家人你们也是认识的,不仅我还有旁边的徐先生,娄先生大家都认识吧,我们的家人都死在了剡县,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也想要给自己的家人报仇,但是希望大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活人才能给我们的亲人报仇,大家莽撞的冲上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大家下去之后,家人问你们:父亲、夫君,儿子,给我们报仇没有,你们难道回答说还没有看到敌人,就死在了敌人的陷阱中了吗?我,汪辉祖,一家老少800多人,现在只剩下,我们这100多人,如果你们认为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么我们就比一比可好?”
之前群情激愤的人情绪这才稳定了许多,还是有人站出来说:“汪先生,我们都知道您的名气,我们也知道您的亲人死了不少;道理我们都明白,但是说实话,我们忍耐不下来。”
“忍耐不下来,也要忍耐下来,在这里充满了危险,可能一个毒虫就要你们的命,乡亲们,我想你们承诺,三天时间,最多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我们还不发动攻击,那么我就带着乡亲们一起进攻,可以吗?乡亲们。”汪辉祖,特别诚恳地说,说到最后也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到汪辉祖如此的诚恳,诸多的村民这才情绪缓和了许多:“既然先生您都说了三天的时间,那么我们相信先生许下了承诺,我们就听先生的话一次。”
汪辉祖再一次抱拳说:“那就谢谢各位乡亲了,老夫在这里感谢你们。”李星群作为半个外人也是主动给汪辉祖机会,让他安抚了乡亲们。
月色如霜,汪辉祖找到了李星群,向来不喜欢喝酒的李星群也是主动喝酒,看见汪辉祖过来,笑着说:“先生要不要来点?”
汪辉祖皱眉说:“明公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喝酒的吧?”
李星群点头说:“确实不喜欢喝酒,但是,怎么说呢?有些时候不喝酒感觉自己睡不着觉。”
“明公您为何这样说?”
李星群点头说:“之所以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我们大部队离开后,那边的百姓怎么办?百姓都是很单纯的,其实他们并不想做英雄,并不想被称赞,或者说大部分不在意会不会被称赞,牺牲他们的利益拯救越州其他地方的百姓,他们会愿意吗?”
汪辉祖说:“明公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在牺牲很小一部分的利益,就能充当一次英雄,很多人还是愿意的。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只会影响我们的心情,就比如说现在这样,没有这个酒精就睡不着觉,那么睡不着会影响明天实力的发挥,喝了那个东西,晚上如果有什么变故,是不是会影响晚上的发挥。”
李星群沉默了许久说:“哼哼,先生你说得对,是我矫情了,正应该愤怒的你,反而还比我冷静许多。”
“人不是绝对理智的生物,肯定会有些许的情感,我又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只不过有想法又能如何,只能克制的情绪,愤怒是很可怕的情绪,愤怒会击垮人的意志。”
李星群问:“所以先生来点吗?这是我自己酿造的好酒,尝尝吗?”李星群把葫芦丢给了汪辉祖。
汪辉祖接过酒精,闻了一下说:“好酒!”
李星群笑着说:“靠着这个酒,我可是积累了初步的发育经济。后来才有了李家诺达的家业。”
“那明公为什么后来不继续呢?”
李星群点头说:“因为再好喝的酒也有喝腻的时候,而且价格当时定的有些高了,慢慢的卖的有些困难,还不如主动减少产量,虽然收获的钱少一些,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入,还能保住生产的工艺,反而贪钱财,盲目的增加产量,一方面增大泄漏的风险,另外一方面细水长流比一刀切来的快许多。”
“明公说的有道理,难怪在江南地区我都没有喝过那么好的酒。”
“是吗?日后有机会的话,也不是不能把市场扩大到江南地区,现在来说还不行,江南地区管事的人可是恨死我了。”
“江湖上的事情,虽然听说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的明公和方腊之间的矛盾,这一次朝廷的军队过来,很有可能方腊会被清理掉,到时候江南地区会出现市场的空虚,那个时候非常适合进入,会稽镇那个地方是个不错的地方,朝廷后来肯定会想办法重建的,不如就在会稽镇那里起步试试?”
李星群摇头说:“可能有些问题,我那里缺少不少的人才,可能很难派出人过来管理事情。”
“缺人吗?明公可以说说,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吗?主要是用人这方面。”
“大概是这样的……”李星群为汪辉祖讲了一下自己的用人结构。
汪辉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难怪了,恕我直言,明公,你们那里的用人太过于清白了,就是人和人的关系,太过于透明了,这样的好处就是现在这样,团队的凝聚力高,不容易被外部渗透,缺点就是现在这样,可用的人才实在太少了,明明有不少扩张的机会,却发挥不了全力,导致人员分散,不能集中力量坐视,各个方面相互消耗,白白损耗了很多机会。按照您说的,那个蔡晴诗姑娘有想过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偏偏因为海外的事情,导致失败了,这就算是一个例子。”
李星群问道:“那么需要怎么改变?”
“增加内部的考核机制,然后大胆任用外部的人,培养自己的人才,不要怕那些人才会失败,沛县那些人也不过是杀鸡屠狗之辈,一步步成为建立大汉的人才,也是在反复的历练之中,成长起来。现在你们的问题是非能人不用,那么能人都知道是能人,为什么效忠明公您呢?非相信的人不用,人都是会变得,明公内部都出现两次问题,还不能提现吗?绝对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管理,不然长久以后,我们就会死于团队自爆了。”
“那么应该怎么做合适呢?”
“回去后我在慢慢研究。”
“呵呵,当初昭烈帝评价卧龙说如鱼得水,我遇到先生也是如鱼得水。”当晚两人说了许多,两颗不平静的心也算平静下来了,中间秋雁想要过去,却被苏南星拦了下来:
“这是男人之间的交流,也算小师弟收复汪辉祖的一个过程,不要打断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