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颐语和孔毓良一个主打一个助攻,把约盟区的六个镇级机构的所有干部都给干净彻底的干掉!
总共涉及在职到干部三百人,干部家属三千人。
这个动作有点大,造成影响也很大。
这个大的原因,主要是这六个镇的败坏程度太高,华丽丽就是一个百分之百。
不过,也许这是在京华的郊区,比较富裕,离政治中心太近,所以这里的人眼界宽胆子,经济很有依仗,贪腐才如此之烈?
别处离政治中心远一些,胆子难免小一点,或者经济比较落后,贪腐或许轻微一些。
如果别处都是这样,那么麻烦就大了,这个层次的领导机构就可以说彻底成了烂苹果。
如果这个层次的人都烂掉了,形成了一个彻底的断层,那么更基层的事情,没有彻底糜烂的可能『性』,就变得微乎其微。
烂苹果肯定不是好东西了,不但不能起到什么好作用,而且还会把周围的好果果带落坏。
因此,区别只在如何处理。
如果如同约盟这样,出动两把精良手术刀,如同解颐花和孔毓良那种,嘁哩喀喳干净利落把烂东西都斩掉,那就断绝了继续坏下去的根源。
如果没有这种血『性』这种手段或者没有这样的猛人,那么就是烂苹果依旧烂着,而且还会污染其它果子,扩大腐化果子的数量。
孔毓良在处理这些镇级干部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坏。
因为现在要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固然要比依然掩盖问题更被说问题得到解决的那些地方要强,但是为时太晚,远水解不了近渴。
下面的最底层也就是村级干部,估计情况会很糟。
对于这些村干部来说,那些镇干部就是他们的榜样,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很难想象上面都烂掉了,下面还会很康健。
果然,这种预感在他们进一步什么各个村落的时候,就得到了全面的证实。
即使在百里良骝指挥的几次扫清封建宗法家族势力的努力中,配合百里良骝的工作立下功劳的一些村干,也没有一个干净的。
正如一个酱缸里生出来的蛆虫,肯定都是一身酱味道一样。
谁也不能从一口染缸里,拉出一匹白布。
出污泥而不染,那种理想只能发生在植物身上,而不能发生在人身上。
最大的区别,顶多也就是受到污泥污染的程度不同。
经过调查,孔毓良和解颐语确定,十六个中心村的所有村干部全部有问题!
不过,他们问题的『性』质和那些镇级干部并非一样。
还有即使是同为村干部,他们的问题也在严重程度上大有不同。
出了一些细节不同以外,一个主要的不同就是他们的收入来源不同。
镇级干部的收入来源,基本是从上面拨款下来。
即使是镇级财政收入的分成,也和上级拨款差不多。
因为若不留成,那些财政收入,都要上缴给上级财政。
所以这块收入是正规渠道,能做文章的余地不大。
当然虚报冒领工资或者其它人事方面的补助也有,不过相对来说,数额不大。
一般聪明的镇干部,是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一块的。
油水不大不说,风险还特大,因为这块钱是明面上摆着,上级财政有比较完善的监督制度。
那些聪明的镇干部,不但不会在这个方面搞事情,而且会把这方面搞得很漂亮,赢得上司的夸赞。
这些败坏的镇干部,非法所得主要是两个方面。
第一,把上级财政拨款挪作它用,中饱私囊,比如扶贫款,比如就灾款、比如教育经费,他们用来盖办公楼,让后再和包工头勾结分赃。
即使没有挪用,就是用在指定用途上,他们也会以次充好,偷工减料,或者直接把钱装进自己腰包,或者与人合伙分赃。
这个方式的使用者,都是那些有点小聪明,实际上相当愚蠢的镇干部。
这种坐吃山空的蛀虫,充其量也只能小打小闹,而且早晚会『露』馅,最后人财两空。
第二,向下面的乡村借办事之机勒索贿赂。
这当然只是他们收钱的『性』质而宴,而使用的方式,就花样繁多了。
有些方式巧妙到极点,就是包黑子再世,也不能断定那里面的猫腻。
尤其是那些间接的渠道,也许经过十道中间人的斡旋,收受贿赂的人和实际得到益处的人什么关系的都没有。
那真是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以至于有些时候,你明知道那个人有问题,就是抓不到把柄。
所以有时候那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就只好当作万金油一样,被拿出来立项。
即使这种情况,也要那个有问题的人有钱就要花才显示出来,他要是甘于清贫,不事奢华呢?
不管怎么说,那么嚣张的败坏分子,好抓。
那些耍小聪明的,也是狐狸斗不过好猎手。
大『奸』巨滑,就难说了。
也许他们早就高升到上峰机关去了。
相对于这些镇级干部,村级干部就简单多了。
他们的收入来源,合法的正式的部分,就是镇财政拨款,其实质也是村级收人的提留。
有的干脆就自负盈亏,你的收人有一定的比例,就看你能从村民那里搞来多少了。
因此,这些村干的收人都和他们搞经济的能力有关。
开拓型,就是发展经济,大家都富裕,然后我的提成增加。
守摊型,就是不求发展,只是等现成的,农民收多少,他就按比例要多少。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老实,而是千方百计,扩大分成比例,通过农民少得,从而让自己多得。
地产五谷杂粮,人出三六九等。
村级干部思路不同,但是各种不同的腐败分子为自己的私利,贪占集体财产、盘剥乡民是相同的。
“带上来!”
解颐花一声娇喝。
四十名年轻姑娘每个人押着一个女人上来,一共四十人。
她们或者是村里的干部,或者是干部的家属。
“押过来!”
孔毓良也是一声大喝。
四十个精壮小伙子押着二十个男子过来,各个都是面目狰狞。
这些都是罪行严重的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