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傅瑾瑜颤抖着手给嘴里放了一根雪茄。
傅俊驰帮父亲点燃了雪茄,低声道:“爸,我知道你很痛苦,如果你很想哭,那就哭出来吧!”
傅瑾瑜的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仰头把眼泪咽到了肚子里,沉声道:“哭有什么用?我们父子的眼泪能淹死傅大河和傅无为父子吗?”
傅俊驰保持沉默,他的眉宇间也有着浓烈的痛苦,他很自私,但他对自己的母亲是很有感情的。
傅瑾瑜道:“其实傅无为那些话说的没错,我们和林天辰,很难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只是因为他是米青沐的朋友,是米春柔的师父,更因为,我们父子跟林天辰,不是一路人。”
傅瑾瑜又道,“我们的一些行事作风,让他看不惯,而他的一些原则,也会让我们嗤之以鼻。”
“既然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就只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了。爸,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林天辰接触一下?之前林天辰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只要我们舍得出钱,那就好办事。”
“我刚从国外回到清湖,目前还不是跟林天辰接触的时候,不如过三两天再说。”
傅瑾瑜一声叹息,“傅无为那狗东西贼着呢,之前他就派人跟踪过我,只是我没说破,这一次不排除他又会派人跟踪我。如果让他看到了我们私下里跟林天辰接触,那么他非常可能出阴招对付我们父子。”
傅瑾瑜的双眼里怒火汹涌,又道,“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傅无为又那么擅长背地里害人,我们必须非常谨慎才行啊。”
“有道理,那就过三两天再接触林天辰。”傅俊驰道。
……
天黑了下来,清湖上空灯火璀璨。
林天辰驱车去往夏雨荷所在的清月豪庭小区,他的嘴角带着清淡的笑,他知道傅瑾瑜已经从国外回到了清湖,也知道,最近三两日内,傅瑾瑜和傅俊驰是不会联系他的。
当路虎揽胜停下时,夏雨荷已经在小区大门外等候,短衫长裤,肩上挎着一个小包,可谓是娇美婀娜,比这夜景更迷醉。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打开车门坐到了林天辰的身边,丹凤眸子看着他的脸,夏雨荷莞尔道:“天辰,你貌似不太高兴啊,是不是我让你陪着去看电影,耽误你的时间啦?”
“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只要你需要我陪,其他的人和事都可以靠后。”
林天辰说着,把车开上了柏油路。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让夏雨荷很感动,回味片刻,夏雨荷娇声道:“即便我在你的心里很重要,你也不能为了陪我就耽误了正经事。”
“其实今晚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很想撩妹,忽然你的电话就来了,我高兴着呢。”林天辰笑眯眯道。
“你……”
夏雨荷的粉拳头提起来,可她担心影响到林天辰开车,这才没打上去。
瞪了他一眼,夏雨荷的嘴唇嘟了起来,表示她生气了。
夏雨荷的性格好,林天辰不担心她会因为这么点事一直生气,所以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也没有去哄她,而是说道:“傅无为那个禽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你掐指算一下,或者用奇门遁甲推演一下,不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夏雨荷道。“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用奇门遁甲推演,或许可以得出结论,可对于还没有发生过的事,随机性很强,不是那么好去推演的。但是,通过一个人的面相和奇门遁甲推演,却可以看出这个人未来的气运和有
可能面临的劫难。”林天辰道。
“其实就是,判断大事容易,判断小事困难。”夏雨荷道。
“亲爱的,你又说到点子上了,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看完电影以后,去我家吧?”林天辰笑道。
“不能因为我很聪明,你就耍流氓啊!如果是这样,我情愿自己今晚是个笨蛋。”夏雨荷如此说着,水蛇腰也轻轻扭了扭。
当林天辰和夏雨荷坐在影城放映厅,看一部都市题材的电影时,傅无为却到了清月湖。
大晚上去清月湖,傅无为肯定不是去看风景的,而是等人。
傅无为要等的人,正是清湖鼎鼎大名的相术风水大事阮鸿昌。
而之前,林天辰却从傅无为的面相判断出,那个对傅俊驰的母亲吕冬梅动用阴邪之术的人,并不是阮鸿昌,更可能是邪魅道君。夜色中,傅无为面对清月湖站着,脸色极度阴郁,点燃烟,对着清月湖吐出了一口烟气,傅无为用那种阴冷的声音说道:“林天辰,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我不如就让你从人间蒸发算了。你的本领太可怕了
,指不定哪天我就会栽到你的手里,你多活一天,我睡觉都不踏实啊!”
远处有辆车开了过来,听到了响动声,傅无为扭头看了一眼,嘴角飞过了一抹阴冷的笑,然后又去看清月湖了。
越野车停下,从车里下来的人正是阮鸿昌。
“阮大师,你的速度有点太慢了,我想见你,可你一点都不积极。”傅无为愠声道。
“在我的心里,傅总您可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你想见我,我很荣幸,怎么可能不积极?”
阮鸿昌笑道,“大晚上的,其实我们更应该在一个有音乐,有美酒的地方见面,可傅总您把见面地点定在了清月湖,我好像也没什么意见啊。稍微晚了一点,那是因为路上堵了车。”
“既然阮大师认可我是个人物,那么接下来就很好聊了。”
傅无为道,“你不但看相算命、风水堪舆的高手,而且你还很擅长动用符咒,可我们以前并没怎么合作过,我不知道你的符咒到底有多厉害。”
“我的符咒到底能厉害到何种境界,就看傅总您舍不舍得出钱了,钱到位了,我的符咒无所不能。”阮鸿昌讪笑道。
傅无为笑了,伸手拍到了阮鸿昌的肩上,冷声说道:“我很有钱,也很舍得出钱,可我担心的是,你有命赚我的钱,却没命花钱。”阮鸿昌甚至连讪笑的心情都没有了,脸色冷了下来,愠声道:“傅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大晚上把我叫到了清月湖,就是为了威胁我?傅总您很强大,可我阮某人也不是被吓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