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憋坏我,以后要哭的还是你
热吻的时候,他还是会担心她会冻感冒,将被子拉在两个人的身上,这样她便是紧贴在他身上,尤其是感觉到清晨男人最容易苏醒的某个部位,现在兴奋的不得了,温度滚烫的让蓝慕绯脸颊烧红。
气喘吁吁,唇齿不清道:“别……你别失控……”
交往还没到一个月,身上还有伤,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那个,倒不是她矫情排斥和他亲热,而是想要在一个不错的环境气氛下发生!
毕竟八年前的那一夜,她喝多了,错把他当做别人,这一次她不会了!
路易·英寡浑身都滚烫的,凝视她的蓝眸深邃猩红,触目生辉,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喑哑着嗓音:“我憋的难受……”
“那怎么办?”蓝慕绯眸光迷离,神情赧然,看他是真的难受也会担心,不都说男人要憋久了会憋坏的……
他温情的亲吻她的唇角,关切道:“肩膀还疼吗?”
蓝慕绯摇头,他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入春风掠过,“用手给我!”
“我……”她欲言又止,羞涩不已。
虽然有过经历,怀过孩子,但面对这样的事,她其实和初次没什么区别,一窍不通,说大话可以,实际经验就为零!
“憋坏我,以后要哭的还是你!”路易·英寡一边说,一边将吻转移到她的耳边,温情的耳鬓厮磨,而手指已经握住她的柔软沿着健硕的胸膛一路向下,硬是要摁在自己内裤肿胀肿的地方。
滚烫,硬°挺,这是紧张不已的蓝慕绯脑子里唯一闪过的两组词。
还好两个人的身体都在被子里,蓝慕绯看不到什么,只能用手去感受他膨胀的慾望有多么狂野,耳根子一直滚烫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任由他支配着自己的手指。
青涩的小菜鸟技术可真的糟糕透了,离开他的指导,她什么也做不到,不知道弄了多久,左右两只手换着来,都忍不住酸疼了,他还没好,蓝慕绯忍不住道:“你你怎么还没好?”
她不想继续了,要是吴婶来叫他们起床,该有多尴尬啊!
路易·英寡神色半享受半痛苦,她以为自己不想啊,还不是她的技术太烂……
好不容易在她的五指姑娘的爱抚下,释放压抑许久的慾望,重重的一声低°喘,蓝慕绯感受得掌心一片湿濡。
终于结束了,她浑身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上,深呼吸;一大早做这样的事,真的好害羞,尤其是手上的东西……
路易·英寡舒服很多,侧头亲吻她的额头,没有嘲笑她的没用和差劲,伸手去拿纸巾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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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换好衣服出房间,阳光温暖的挂在空中,看到吴叔吴婶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弄到现在起床。
路易·英寡神色淡定,好像早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吴叔准备上早餐,吴婶关心蓝慕绯昨晚睡的好不好?认不认床?身体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她,村里有医生,走两步就能过来。
蓝慕绯心底温暖,一一回答她的关心。
早餐是吴叔熬了好几个小时的粥,吴婶天不亮就起来剁肉做的小笼包,路易·英寡不喜欢粥,豆浆是用最古老的石磨现磨出来的,比豆浆机榨的豆浆好喝多了。
吴婶对于蓝慕绯是越看越喜欢,他们吃早餐,她在一旁念叨:太瘦了,太瘦了,要多吃点,这么高吃胖点没事。
吴叔看不下去,拉着吴婶的手,说:“好了,你让少爷和蓝小姐好好吃早餐,别一直叨叨不休的,你不烦,少爷和蓝小姐也会烦……”
吴婶跟着吴叔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回嘴:“哎,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说话的!我还不是关心蓝小姐……”
“就你关心,少爷自己也会关心女朋友……”
“……”
蓝慕绯看着吴叔吴婶的身影离开,忍不住羡慕道:“吴叔吴婶的感情可真好!”
吴叔虽然一直在数落吴婶,可走路的时候紧紧牵着吴婶的手,怕她跌倒。
路易·英寡似有若无的点头:“他们拌嘴拌了一辈子,越拌嘴越离不开彼此!”
“这也算是感情里的一种相处模式!”蓝慕绯想了想说到。
每一对恋人或夫妻都会有各自的相处之道,或甜蜜,或相敬如宾,或相互挑刺,或像吴叔吴婶这样拌嘴相伴一生。
眼角的余光扫了下自己身边的男人,琢磨着自己和他是什么相处的模式,第一反应联想到的就是他的流氓……
微微的蹙眉,暗暗叹气,这个男人不会浪漫,只会流氓!
“多和吴婶学学。”他突兀的开口。
蓝慕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什么?”
“包子!”路易·英寡又夹了一只小笼包一口吃进去。
他喜欢吃包子,是因为小时候吴婶经常做给他吃!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包子,何不将吴叔吴婶接到巴黎,这样每天睁开眼睛就能吃到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路易·英寡用好早餐,放下餐具,擦拭了嘴角,这才开口:“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不止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根,有什么东西离开根还能活?”
树无根则亡,人也一样!
蓝慕绯有些意外,他这样唯我独尊,永远要别人服从他,完全听从他的人,原来也有顾虑别人立场和感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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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带她还有吴叔吴婶去祭拜祖母,这也是这里的风俗,过年前要买好香烛冥纸先去祭拜祖先,寓意与祖先一起庆祝新的一年。
祖母的墓地有点儿远,没办法开车过去,四个人徒步而行,蓝慕绯想要帮忙拎东西,被拒绝了。
最终是路易·英寡拎着香烛,冥纸多但没什么重量就让吴叔拎着。
吴叔走在前面,牵着吴婶的手,路易·英寡牵着蓝慕绯的手走在后面,一路上随意聊几句小时的事,大多无关痛痒,提及祖母的事情比较多。
在那个年代路易·英寡的祖母可谓是地地道道的书香世家,从小就饱读诗书,温柔静雅,长的也是江南烟雨的静美。当时出国留学非常流行,去一趟国外再回来就好像渡了一层金,别人看你的眼神都会不一样!
祖母当时去的就是巴黎,在那里遇到路易·英寡的祖父,两个人算是一见倾心,再见定情。
但两个人的恋情并不被两大家族看好,祖母的家族是书香门第,瞧不上祖父经商的家族,哪怕在法国是贵族也不稀罕,他们所希望的是祖母也找一个门当户对,书香门第的男人结婚生子平稳的过一生。
祖父的家族坚决反对,古老的贵族最重视的就是纯正的血统,怎么可以找一个普通的中国女人结婚。
尽管两大家族极力反对,祖父和祖母还是坚持怎么都不肯放弃,一定要在一起;一直到祖母生下第一个男孩,也就是路易·英寡的大伯,路易家族的人见男孩长的像祖父也就稍微的退步,允许他们注册结婚。
祖母这边始终反对,谁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嫁那么远,远到是国外!祖母性子虽说文静,可骨子里也倔强,认定的事怎么都不肯改变,她嫁给祖父后独自留在巴黎,带着孩子和祖父一起生活!
一个中国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好在有祖父的温柔以待,祖母过的也算是幸福!
没多久,祖母又一次怀孕,路易家族的人很高兴,也不怎么给她委屈受,第二个孩子便是路易·英寡的二伯;时隔几年后,祖母又一次怀孕,这次怀的便是路易·英寡的父亲!
路易家族看似表面尊贵风光无限,可是在人看不见的阴暗面,处处刀光剑影,没有硝烟,却血流成河,只为争夺伯爵这个尊贵的身份!
盘根接错的路易家族葬送了路易·英寡的大伯,死的时候很年轻,还不到20岁!祖母丧子痛不欲生,而她的丈夫贵为伯爵却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更加严苛的对待路易·英寡的二伯,将他当做下一任伯爵来培养!
祖母在巴黎生活多年,但由始至终是中国女人,对于亲情骨肉有着最传统执念,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什么伯爵,只想孩子们都能平安健康幸福的过一生。
岂料偶然一次,她无意中得知,大儿子的死并非路易家族里的人所为,而是她三个孩子中最争凶斗狠的二儿子所为,丈夫知道却无动于衷,他甚至觉得二儿子要是成为伯爵就该有这样的狠劲!
祖母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竟然是这样的冷血残忍,可以对儿子的性命冷漠至此,心灰意冷,她提出离婚,祖父自然是不会同意!
祖母接连受到重大打击,郁郁寡欢,郁结难梳,一病不起,药石无灵;祖父最终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决定不离婚,但是可以让她暂时回家乡养病,她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乡了。
祖母回家乡坚决要带走路易·英寡的父亲,祖父原本是不同意,却拗不过她,想着已经有伯爵的继承人,老三跟在她身边有个陪伴也好!便是这样祖母带着路易·英寡的父亲回到西寻生活,祖父曾经多次派人到中国接祖母回巴黎,祖母执意不归,直到死再也没有回过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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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祖母的墓地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墓地周围长满了野草,冬季都枯黄窝成了一团,看着便觉得凄凉!
吴叔点好了香烛,吴婶在一旁给老太太烧着冥纸,路易·英寡在墓碑旁边,徒手拔着那些枯草。
蓝慕绯原本是帮吴婶烧冥纸,后来吴叔来帮忙,她起身走到路易·英寡身边帮他一起拔草,眸底的余光扫了一眼老太太的墓碑,若有所思道:“老太太的心里始终是恨着祖父?”
若不是恨,怎么会到死也没有回巴黎,还孤零零的葬在这山丘上!
路易·英寡没有抬头,薄唇轻扯,“小时祖母说过,她的一生只求子孙平安,没想到最后死的死,伤的伤,一个家就这样支离破碎了。所以她最后悔的不是爱上祖父,而是嫁给他!”
要是嫁给其他任何人,也许她的孩子就不会死……
“那后来——”后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路易·英寡的父亲应该是回去了巴黎,否则现在的伯爵一定不是路易·英寡!
后来路易·英寡的二伯因为一场车祸,双腿残废,脑子也有些不清楚,疯疯癫癫的,伯爵之位自然不能交给他,祖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妻子带走的老三也就是路易·英寡的父亲!
祖父要祖母带着唯一健全的儿子回来,祖母执意不肯,祖父便开出条件,要么她回来,要么儿子回来!
路易·英寡的父亲知道祖母心里的苦,让她回到祖父的身边,只会让她痛苦不堪,自己决定回到巴黎,因为他是路易家族的子孙,必须扛起自己的责任。
祖母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路易·英寡的父亲走后,祖母哭了好几天,大病一场,病好之后,眼睛就不好使,因为担心远在巴黎的儿子,心头时时恐惧与不安,好在回到巴黎的路易·英寡父亲生活的还不错,没多久就被强制性结婚,对象也是家族身份极其尊贵的千金名媛,那便是路易·英寡的母亲,因为她喜爱红色,除了伯爵夫人这个头衔,她也很喜欢别人称呼她为:红夫人!
红夫人家世好,长的漂亮,自幼被当做男孩培养,性格非常强势,对于一切都有着很强的控制欲,而路易·英寡的父亲在祖母的教养下,脾气温和,谦谦儒雅,没什么脾气,尽管如此他也受不了新婚妻子那可怕的控制欲,甚至在床上亲热也要按照她的喜好来,一个星期几次,每一次的时间都要她说的算……
路易·英寡的父亲脾气说好听是温和儒雅,难听点就是软弱无能,婚后很多事情都是红夫人一手处理,包括本该属于他管理的公司等等。不喜欢红夫人,但看着她一个女人替他做了该他做的,路易·英寡的父亲也就一直包容着她,处处忍让。
因为路易家族的生意几代相传,庞大而复杂,一个女人再能干,撑起来也非常的辛苦,压力非常大,起初怀孕接连流产,身体还没有恢复,她就得满世界的飞……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红夫人非常渴望这个孩子的出世,路易·英寡的父亲也是,于是红夫人将公司的事情交给信任的人打理,路易·英寡的父亲虽然经常去公司,但其实他对生意一窍不通,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路易·英寡平安出生,红夫人一边管理公司,一边照顾儿子,她那可怕的控制欲又开始在儿子身上体现,路易·英寡的父亲受不了,好像在妻子的身上看到父亲的身影,他不想儿子将来像妻子这样,或是像祖父,于是提议将路易·英寡送去中国,交给祖母代为照顾几年。
一是因为祖母从没见过孙子,年纪大了,身边也没什么亲人,有孙子在她会高兴点,二是红夫人要专心管理公司,无法顾及到孩子。
起初红夫人是坚决反对,她不希望儿子离开自己的身边,但路易·英寡的父亲也是铁了心非要这样做,最终红夫人妥协了。
路易·英寡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时便被送到了西寻,与祖母一起过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直到路易·英寡十四岁那年。
所有的一切,一夕之间,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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