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所追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老神棍。
百里非颜有点愁。
闻人奕淡淡凝视着她“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特别重要。”
如果对方真是假冒的,那未免装得太像了,竟让她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之处
闻人奕没再说话,举步离去。
百里非颜疑惑“殿下可是要回去”
闻人奕面无表情,依然不语。
百里非颜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特喵的,也是够了。
百里非颜迈出步子,慢条斯理的跟了上去,可是当第三步刚落脚,她眼前一花,一抹抹黑色的影子飞快从暗处蹿了出来。
闻人奕察觉不对,回身一瞧,却见那翩翩少年,已经被十来名身穿斗篷的神秘人团团包围
他目光冷冽,浑身气息不怒自威,逼人的寒气蔓延开,却是无法震慑那帮斗篷神秘人。
他们就像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百里非颜一个人身上
呵,这些血衣还真是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烦呢。
百里非颜眼底一片寒霜,握着折扇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随即素手一动,折扇全开。
一瞬间,所有血衣皆是朝她冲过去,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百里非颜足尖轻点,跃至半空,扇中银针飞现,毫不留情地穿过两名血衣的脑门。
顿时,那两名血衣便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地的斗篷。
百里非颜危险的眯着桃花眼。
这一批血衣,不论速度还是身手,显然和之前的不是一个档次。
刚才她的八枚银针,也只中了两名血衣
百里非颜不动声色朝闻人奕使去一记眼色,示意他先离开。
然而,尽管是如此细微到几乎察觉不到的举动,还是被血衣发现了。
他们齐齐将视线往闻人奕的方向看去,互视一眼后,一致往闻人奕奔去。
百里非颜见状,神色一冷,身影闪过,快一步挡在闻人奕面前,素手自胸前划过,一排蔓藤自地下直冲而起,形成一堵高至云霄的墙,将血衣隔在了另一边。
闻人奕依然面无表情,但那寒冽的眼神之中,却是掺杂着两分惊讶以及深思。
下一秒,他的手被百里非颜拉住,开溜。
闻人奕
逃命,他还是第一次。
轰
蔓藤形成的墙很快被打穿一个巨大的窟窿,百里非颜回首一看,却见血衣人数又增多了
玛尼,以多欺少
看来跑是跑不掉的,只能速战速决
百里非颜眸中寒光乍现,刚准备停下步伐,她的细腰却被男子一把环住,整个人带入温暖的怀抱。
闻人奕足尖一点,身体腾空而起,落在一颗极细的枝桠上,那枝桠没有半分的弯曲,足以证明闻人奕轻功之高。
他的怀中,始终还抱着百里非颜。
百里非颜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略尴尬。
瑞王殿下,你还是像往常那样拎着我吧,你这般我真是适应不了。
而且,你眼里的我可是个男的啊
这男男抱在一起,画面想想都觉得辣眼睛。
“殿下,你要不先放开”
话还未说完,咱这位超级大帅比就拿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对着她,还警告的睨了她一眼。
百里非颜
她说错什么了么
闻人奕将目光落在那些斗篷身影上,淡淡道“血衣。”
百里非颜微怔“殿下,你都知道”
刚才血衣不过是用了些花拳绣腿,还没展现真工夫,看起来就是一帮人类,可他居然能一眼看出对方是血衣。
“嗯。”闻人奕轻点头。
“殿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能操纵植物,这是一种很不错的能力,但你刚才用的方法不对。”闻人奕答非所问。
“呃”哪里不对。
“你不应该用它来挡路。”闻人奕看着她,凤眸幽深如古井,好像在传达着一种讯息。
百里非颜低首,思考。
刚才她只想先把瑞王带到安全位置,然后自己来对付血衣。
毕竟,瑞王是被她连累的。
但是
“殿下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她问。
要不,你示范一遍
百里非颜刚这样想着,就听闻人奕道“像这样。”
话音一落。
“咻咻咻”
先前那些未被毁尽的蔓藤,竟一个转弯,以破空之势,飞速刺穿一众血衣的身体,血衣尽数灰飞烟灭。
百里非颜愣住“殿下,莫非你也拥有这种能力”
闻人奕抱着她跃至地面,松开手,不语。
百里非颜觉得,这男人真的挺不厚道的。
都勾起她的好奇心了,结果却啥也不说。
也罢,不说便不说吧。
反正要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套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此番遇到血衣,究竟是人为,还是偶然
老神棍
百里非颜的目光渐渐看向远处。
闻人奕睨了她一眼,率先举步而去,并淡声道“走吧。”
百里非颜收回目光,不作声,跟上他,缓步离开。
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不久,后脚就有两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并站在那一地的斗篷前。
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身上同样穿着道服,下巴处也都编着一根麻花辫。
而就在下一秒,其中一人直起腰身,抬起手,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一张俊美熟悉的脸庞。
百里漠。
尽管穿着道服,也还是非常好看。
清云宗主摸了摸自己的麻花辫,望着百里非颜和闻人奕离开的方向,笑道“丫头和那个小子倒是相配,越看越顺眼。”
百里漠有些不解“宗主,瑞王我且不说,五妹何时有这种操纵植物的能力了”
清云宗主摆摆手,脸上笑容依旧“漠儿,你万不能再将她当成以前的百里非颜,你必须要接收这样一个全新的她。”
“您此番引他们来此,还故意引来血衣组织的人,莫非就是为了”
“哈哈漠儿,这种事情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清云宗主爽朗的笑声,让百里漠头一次有一种无语的感觉。
该怎么说呢。
您说您堂堂清云宗的宗主,放着清云宗不管,却离宗当起了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