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柯俊脸色顿时煞白:
“陆靳寒!你实在是太狠毒了!宋安琪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但也不至于杀了她吧!一个什么都失去了的残废女人,竟然还要赶尽杀绝?!”
他愤怒至极,一拳击打在书桌上。
巨大的力量撞击在桌面上,使得书桌上一颗跳弹腾地一下跳了起来,随后又落下来。
哐当——
乒乓——
除了那颗跳弹,其他物件也都纷纷跳起再落下,摔得七零八落。
而严柯俊的一双手,就这么紧紧地握住,手背上青筋毕露。
对他的反应,严正雄乐见其成,巴不得严柯俊对陆靳寒的愤怒更多一分。
只要他的愤怒多一分,自己才能更有把握控制住侄子。
思及此,他冷冷一笑,添油加醋地道:“依我看,这个陆靳寒完全得了他父亲的真传。”
严柯俊绷紧了下颌,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数秒后,他才恢复情绪,回头对严正雄说:“大伯父,我要求接手宋安琪在J市未做完的任务。”
J市大陆集团分公司的罢工活动,是宋安琪接到任务后,暗中与那位受伤员工的家属接洽,答应只要对方继续闹事,他们就会支付五百万赔偿费。
五百万,正是家属们向陆靳寒提出的价格!
只可惜这件事还没结束,宋安琪的身份就被发现了。
严柯俊拧眉,望向窗外的神色冷冽玄寒,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黑沉着脸道:“我一定会让陆靳寒付出代价!”
“很好!”
严正雄起身走到严柯俊面前,重重地拍着他的后背:“不愧是我的侄子,柯俊!如所愿,这件事交给你了!”
顿了顿,他又叮嘱:“不过,你得小心一些。”
“大伯父,您放心,柯俊定不负所托。”
离开书房后,严柯俊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马上给我订一张机票,我要去J市。”
挂了电话,严柯俊眸子里浮现出异常冷冽的寒光。
当晚,他就抵达了J市。
派来接他的司机,早就在机场大门口等着了。
坐上了车,严柯俊就立刻下达了命令,让秘书帮他联系了那名伤者的好友,以及伤者的母亲。
伤者姓刘,刘母也不过五十岁的年纪。
见刘母哭哭啼啼地,严柯俊当时就给了她十万块钱,说是同情她孤苦伶仃,儿子正值壮年,就落了个残废,这点钱让她先度过困难期。
刘母感激得痛哭不已,立刻跪在严柯俊面前,又是磕头,又是道谢,并请求他的帮忙。
严柯俊便顺水推舟,说如果她愿意,一切赔偿事宜可以委托给儿子的好友,并由严氏的顾问律师代为替她打这份官司。
刘母当即就同意了。
严柯俊让秘书把刘母送回了家,只留下伤者的好友。
这人姓丁,名阳,正是之前在大陆分公司大楼里闹事,并打伤了宋音音的那名男子。
当然,这些事情严柯俊并不知晓,只是从严正雄那里得知,他就是之前宋安琪安排去陆靳寒公司闹事的人。
待刘母一走,丁阳就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