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主卧室里,男人站在落地窗边上,目光幽深地望着外面大门口处。
由于暗条纹窗帘的遮挡,他的五官线条更显冷峻,白衬衫黑西裤,衣袖挽到手肘处露出劲壮的小臂,嘴边咬着一根烟,稍稍拧着眉。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从宋音音身上移开。
直到蒋兰被容伯送上了车,宋音音也转身回到了别墅,他紧绷的面颌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他将烟头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下了楼。
宋音音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在楼梯口处站定,宋音音一步步走了上来。
两人在转角处汇合。
陆靳寒蹙眉低问:“谈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想说,却又开了口:“她求我原谅了宋安琪,饶过宋家,可是我……没答应他。”
宋音音说着,抬头看向陆靳寒,眸底有隐隐的泪雾:“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狠心?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陆靳寒伸出长臂,将她搂进怀里,下颌处搁在她的头顶,声如洪钟道:“你做得没错,真的。”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长辈那样,并将她的后脑勺扣在自己怀里。
“你已经忍让了这么多年,他们没一点改变,尤其是宋安琪,变本加厉甚至连我们的儿子都不放过,当然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听着陆靳寒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宋音音觉得,特别的安心。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伸手环抱住他的腰际。
陆靳寒也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彼此温暖着对方,站立在拐角处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音音才扬起脑袋来:“你会放过宋氏吗?”
陆靳寒微微抿唇,道:“我可以放过宋氏,但宋氏已经病入膏肓,无人可救。”
“……”宋音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微顿,他又解释道:“即使我不阻拦宋氏企业向帝都商业银行贷款,其实迟早银行方也能查出他们的财务问题,我只不过是提前让他们知道了而已。”
原来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宋音音了然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陆靳寒:“那宋安琪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依法处理。”陆靳寒鼻息里冷冷地嗤出一声来。
“她会被判多久?”宋音音又问。
陆靳寒拧眉,道:“通常按照Z国律法,宋安琪是犯了策划和教唆绑架罪,应该会被判至少十年的刑期。但她是初犯,大白也安然无事,是否会从轻处理,就不得而知了。”
宋音音默默地点了点头,脑袋重又埋进他的胸口里。
……
没过几天,仍在住院的宋安琪就接到了警方的传唤。
有人匿名举报,宋安琪和宋大白被绑的事件有关,并提供了一些确凿的证据。
不到一周的时间,宋安琪就被捕入狱,接受警方调查。
又过了两周,宋氏企业陷入财务危机,资金链断裂,很快走到了面临破产的边缘。
这天早上,宋音音打开电视机,就看到屏幕上在播报一则新闻——
昔日钢琴艺术界女神,如今犯下绑架案,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