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寒的唇边,勾出一抹轻嘲:“至少,她比一个造假者更有资格。”
“……”宋安琪咬了咬牙,面无血色。
“如果真让一个伪造者,在我的大剧院里演出,我只怕大陆集团,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陆靳寒一针见血地道。
宋安琪一噎,面上幻变千色。
“噢对了,还麻烦宋安琪小姐尽快收拾你的办公室,我会安排专人接待宋音音小姐,很快你的办公室和专用琴房,就该归她使用了。”
微顿,他唇角勾了勾,“时间紧迫,希望宋安琪小姐积极配合。”
陆靳寒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径直握住宋音音的手,扬长而去。
宋安琪气不过,想着要追出去,找宋音音狠狠地扇她两个耳刮子。
怎料,她刚刚追出去几步,就有侍应生端着咖啡杯转过身。
那名男侍应生是新来的,没防备到宋安琪突然从卡座里冲出来,一不小心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就撞在了宋安琪身上。
“啊——”当即,正被滚烫的咖啡就这么洒在了宋安琪的皮裙上。
她被烫得直跳脚。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年轻的侍应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道歉,并用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身上的咖啡。
宋安琪气恼地推开他,骂骂咧咧地道:“滚开!谁要你用脏抹布擦老娘的裙子!”
有人认出宋安琪来,指着她说:
“耶,你快看,那个女的很像是着名的青年女钢琴家啊,原来她的脾气这么暴躁啊,怎么跟新闻采访上完全两个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很多公众人物都是双面人,当着观众一套,背着又是一套,你别看她长得一副艺术界才女的模样,谁知道骨子里有多坏啊。”
人们掩着唇,窃窃私语着,还有人掏出手机,拍下宋安琪狼狈不堪的画面……
宋安琪气的面容扭曲。
可她又害怕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人拍下来,只得用包包挡住脸,逃离了咖啡店。
………………
陆靳寒紧握住宋音音的纤纤玉手,从咖啡厅里出来时,脚步异常的轻快。
宋音音也被他感染了,脚步格外的轻盈。
想到刚才将宋安琪怼得百口莫辩,狠狠地挫了她的威风,宋音音就觉得心头畅快无比。
思及此,脚步愈发轻快,她只想将淤积在胸口太久的闷气如数宣泄出去。
她一个忍不住,便说道:“哈哈,陆靳寒,你这人真够坏的,不过,我很欣赏,因为你刚才做的事情,特别解气!”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句话就这么说了出来,一口恶气彻底释放。
宋音音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像是突然间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她很少在陌生人勉强表现出这一面,更何况对方是陆靳寒,她该保持一份矜持的,可她忍不住……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不是吃错了药,她就这样脱口而出:“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没办法解了这么多年的恶气呢!”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以身相许?”男人低笑着问道。
宋音音惊得头皮发麻,赦然间,脸色陡地涨红。
她回头盯着他的脸,心想这男人一定是在开玩笑,可是这玩笑话实在是有点儿……
脑子还乱糟糟的,又听见陆靳寒挑眉说:“当真了?”
“没……”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又听见他轻笑道:“原来你这么不经撩。”
“……”她一噎。
“刚才的兴奋劲儿去哪儿了?”从他好看的薄唇里逸出,“莫非你还真想以身相许不成?”
宋音音抬头怒瞪他,羞愤地啐了一口,混蛋!
下一秒,却又听见陆靳寒话锋一转:“以牙还牙,才够痛快。当年,宋安琪夺走了你去德国参加门德尔松比赛的资格,如今,我帮你夺回一次钢琴独奏音乐会的机会,很公平。”
微顿,他伸手重又扣住她的皓腕,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做我陆靳寒的女人,这是你该享受的待遇。”
感觉到皓腕处,温热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心头大震,她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声音大到连宋音音自己都能听到。
她这是怎么了?
就因为他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动摇了?
不行不行!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行,宋音音,你需要冷静,天下不会掉馅饼,他做这些其实都是为了得到儿子的抚养权……
宋音音逼自己的心变得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