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棠吐掉漱口水,“我看你做什么,我是在看镜子。”
“你没有看过恐怖片么?一般这种,镜子里都有鬼。”
池林:...
“幼稚。”
沈雪棠收拾好,坐到床上,已经开始脱鞋。
她今天还是牛仔裤,条纹t恤,人虽然瘦,但是大长腿往床边一靠,还是很惹人注意。
池林轻咳一声,坐到房间角落的单人沙发上。
“你在这里休息就可以。”
沈雪棠一边笑一边看着他,“你还挺保守,这是为了过任务,只是躺在床上,又不做别的。”
“想当年...”
想当年她为了搞一件价值上亿的宝物,在男人队伍里卧底半个月呢。
“当年怎么了?”池林饶有兴趣,“你不是神经病的时候的事吗?”
“嗐,往事不可追啊,你喜欢在沙发上,那就在吧,如果发现不对劲,要第一时间上床。”
沈雪棠直接把他扔下,倒头把枕巾盖在眼睛上,嘟囔一句,“不要关灯呃...”
不到半分钟,沉沉悠长的呼吸声响起。
就这么睡着了。
池林摇头一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晚更加寂静。
只要认真听,就可以听到其他房间的声音。
红裙女人和壮汉上演荒野大战,娇笑声时不时响起,让人面红耳赤。
有任务者在骂人。
有人暗暗擦拭武器,有人翻箱倒柜四处寻找,顺便拉开窗帘往外探查一番。
“咕咕,咕咕”
“晚上十一点,该闭眼了,该闭眼了。”
突兀响起的啄木鸟报时,吓了大家一跳,谁能想到这个时候还有报时?
沈雪棠立刻睁开眼,“池林,过来。”
那一瞬间,从她身上散发出不容置疑和怀疑的气质,让池林身体行动比大脑快。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到床上了。
沈雪棠直接拽着他躺下,拉上被子。
“闭上眼睛,不管听到什么,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动。”
“要听话。”
怕池林这种人不习惯被安排,她特意补充一句。
于此同时,之前拉开过窗帘的房间,任务者率先发现不对劲。
鸭舌帽男人和一个西装男人分到一个房间,二人紧紧闭着眼睛,紧张之下,鸭舌帽男人还抓住了对方的手。
西装男人一惊,下意识睁开眼看着对方的手。
就是这么一下,他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了。
眼前黑压压的,抬头一看,整个房顶正在缓缓下降,没有任何声音。
距离二人头顶不到一米了。
“啊!!!!”
西装男立刻慌了,手脚并用从床上爬到地上,同时忍不住大喊,“快下来。”
鸭舌帽男人听到喊声,睁开眼就发现天花板和棺材盖子似的,直直朝他压下来。
窒息感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跑啊!”
西装男又喊了一声。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鸭舌帽勉强侧过身,却被下压的房顶卡在了床上。
同样的情形,也在其他房间出现。
无一例外,这些房间都是拉开过窗帘的房间。
有人反应快,压根没有闭眼,从屋内跑到走廊上。
可此时的走廊也变了样子。
地板纵横交错出现,下面就是正在缓慢旋转的齿轮。
有人不察,直接掉了进去。
噗叽,整个人直接被挤爆。
喷了身后人一脸血。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距离楼梯近的人,直接一跃,跳到楼梯上,跑到一楼。
也算安全了。
而身手慢的,房间也退不回去,楼梯又跳不过去,直接卡在了那里。
要不就死死抓着屋门,要不就用出道具,各显神通,跑到一楼。
此时鸭舌帽的房间内,响起延绵不绝的咔嚓声。
就像开罐头一样。
床上传来身体被压迫挤碎的声音。
鲜血立刻浸染床铺,碎肉如同被绞肉机碾碎一样,从床铺和房顶的缝隙里溢出。
西装男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但这种形式的死亡还是第一次见。
他趴在地上,死死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同时在心里用力祈祷,祈祷这屋顶不要再继续下沉了。
大概是他的祈祷发生了作用。
房顶卡在床上不动了。
房间的房顶距离地面,只有床那么高,差不多四十厘米。
西装男趁着这点时间赶紧往外爬。
咔嚓!
房顶又沉了一下。
啊!
西装男绝望大喊。
这时房顶开始缓缓上升。
西装男才翻过身来,拽着门把手站起来,推开门,站在走廊上大口大口喘气。
“咕咕,咕咕,吃宵夜了,吃宵夜了。”
令人讨厌的啄木鸟再次响起。
房间内,沈雪棠和池林一起睁开眼。
外面人们的尖叫声,他们当然听见了,只是二人用被子蒙着头,紧紧闭着眼。
池林把自己的听力能力发挥到最大。
能听到隔壁什么东西在摩擦,地下什么东西在转动。
旁边沈雪棠平稳的心跳声。
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算是他的过人能力吧。
他靠着敏锐的听力,在任务里经常会先人一步。
此时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可以确认,自己房间里应该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听到逐木鸟报时,二人才松口气。
沈雪棠起身,蹬上鞋子,“走吧,吃宵夜去。”
池林再次对她强大的心脏表示佩服,忍不住发问,“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你是说那些惨叫声吗?”
“不是幻觉吗?”
沈雪棠一脸不解看着他。
外面的地板已经恢复原样,完全看不出之前吃人的模样。
大家来到客厅里。
人们心有余悸,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个西装男和戴眼镜的精致男人。
两个人瑟瑟发抖,瘫坐在沙发上。
沈雪棠扫了一圈,少了三个人。
现在只有七个人了。
西装男颤抖着发问,“你们怎么没事?”
他问的是沈雪棠池林,还有红裙女子和壮汉。
红裙女子脸上的妩媚还未褪去,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
“我们当然是在房间内做该做的事情,别的可什么都没有干,”说完还在壮汉胳膊上蹭了蹭。
可以看出来。
干柴烈火,顾不得其他。
众人目光又落到沈雪棠和池林身上。
池林沉默寡言,回答的任务自然由沈雪棠出面,她双手一摊。
“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不是很熟,手都还没有捂热,还没有进展到亲嘴那一步。”
“那只鸟还没支棱起来。”
“别误会,我说的是墙上那只鸟。”
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