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天罗汉所说,那厚明湖的湖水当中,必然是另有蹊跷之处,而且相当的凶险,是一大邪异之处。
至于这两边如何处理...他还是认为先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才好。
哪怕是厚明县那边,每多过上一天,便有两人命陨。
如今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想来长腿脚的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真不愿意走的,想来都是些安土重迁的老人,真若是去相救,自己更愿意留在这广德县,解开这玲珑骰子当中的因由。
毕竟这边的受害一方,全是些几待香消玉殒的未出阁的小女子...
孟炼看着香案上的香烛燃尽了,抬手间将这三个乡野毛神送走,一脸的思索之相。
还好,也不算是没有用处,至少大体上知晓了那覆灭这广德寺之人的实力。
就算是不是真正的三华真人,想来是也不遑多让了。
他挥袖间将方才的这些个物件全部收拢起来,便向着那广德县重新走去:因为现在已经有了思路,大体上找到了如何处理这些个事情的方法了。
...
这是县衙门?
孟炼寻着路牌,一路向着城中的某处走去,约摸着片刻的功夫,便至了这城中的衙门前。
看着已经是开始挂蜘蛛网的县衙门,暗自咋舌。
再联想到自己一路走来不少的门户前面都挂这些白灯笼,叹了口气。
看来这事情,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糟糕。
他也不去说什么拜访,什么礼节了,直接一个腾挪进了这县衙当中,过了那大堂差役院,他一路向后至了最后方的宅院门前。
张开灵目见着其中还有着些许的官运在其中,一如方才,翻过墙院进了这府中。
他兜兜转转了一阵,终是在一处小院当中见了一喝的烂醉的男子,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除此之外,这处府邸当中,仅剩了一看门的老叟。
他抬手间凝了一滴水行的万御灵气,抬指见便是向着那昏睡之人的眉心点去。
见着其身子微微一激灵,随抬手迷迷瞪瞪的摸向酒壶,孟炼如法炮制,又是凝了一滴万御灵气,点向了他的手腕。
“这位便是大焕南疆府,广德县的县令吗,当真是让道士好生诧异。”
“什么人!”
那县令刚刚握住酒壶,遂受力不住扔在了一旁,后知后觉的向着孟炼看来,神情猛的一厉:“汝这是戏耍本官吗,这是藐视公堂!”
孟炼听了这话,微微摇头,对着其嗤笑了一声:“你也不看看,如今你哪里还有个什么县令的样子,县官本身是掌一地的气运官道,仅仅是凭借手中一方大印,便能够让妖邪避退,心生畏惧,如你这般,还有何用!”
“妖邪避退...妖邪避退...”
那人听了孟炼这话愣了一下,遂重复了几遍,一脸的苦笑之色:
“那有何用,还是对那玲珑骰子无用,无用啊...当真是可怜老夫那幼女...
老夫此生无子,至了不惑之年方才得了一小女,夫人更是因此难产而死...本想着让其嫁个好人家,谁曾想,其脖子上也多了枚玲珑骰子!”
他听这话,眉头微凝,仔细思量了一阵,终是没有在开头去奚落什么:
如今单看这县令年龄,想来也是半百有余,如此年纪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苦楚,难以抚慰。
他见着对方又是抬手摸到了酒壶,狂饮一通,也不去多说什么,沉默了一阵后,终是缓缓开口:“我今日赶来,便是为了调查这有关玲珑骰子之事。”
见着听了这话神情一愣,一脸愕然向着他看来,孟炼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思绪也发散开来:
“在调查之前,我倒是还想问上一问:为何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会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中,一直死去。
既然知晓了这等事情,为何不在那身上生出玲珑骰子之前便离开这广德县?”
“这位道长有所不知。”
他抬眼看了看一身道袍,头戴斗笠的孟炼,重重的叹了口气:
“此法我等广德县中凡有小女的户中皆是试过,无一例外。
只要是想着自这广德县的县城当中出去,便会觉得胸口痛,离得越远痛的便越厉害...”
原来是这样...
孟炼听了这话,在心中暗暗思量到:他倒是为曾想到过,竟然还有这种手段。
但这种手段一但布置下来,必然有破解之处,而这胸口痛,更是让他在心中暗自确定了三两分。
这广德县当中,想来是有这什么东西在制约着县中女子,虽说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手段,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绝对有着蛛丝马迹,残留在这广德县当中!
孟炼想到这里,也是不再迟疑,自那屋顶跃下,向着其体内渡入些许的万御灵力。
这位县令大人久不活动,日夜酗酒,身子已经是半垮,自己身上的药材之流少有其能用的上的。
若是自己不这般帮其稍微调理一下,怕是等下一活动在落下病来,当真是罪过了。
约摸盏茶的功夫过去,这县令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孟炼看着对方急匆匆的向着自己卧房走去重新换了一身衣裳,也不多说,便被对方领着向着县衙外走去。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不是旁处,正是其县中与县令最为交好的大户魏家。
虽说如今这县中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但至了今日,这魏家丫鬟仆人众多,而且又不晓得其到底是如何得上的,当中仍然是有几位身上已经有了那玲珑骰子还未香消玉殒,总归能够寻到些许的端倪。
两人出了衙门大门,孟炼总归是觉得有些慢了,但这位县令身子太虚,恐经不住马车颠簸,便是抬手架着他。
在其指路之下,施展那掌御元磁的神通之法,提溜着对方一阵的功夫便至了。
待表明身份拍开门,进了府邸见了那魏员外后,孟炼方才向着对方表明了来意。
这魏员外虽说是有些迟疑,但见着孟炼远远的抬手一指,便让他身前的桌椅抽枝茶水结冰后,心中再也无了开始的想法,吩咐管事带着孟炼和县令向着后院走去。
许是不放心,这魏员外一咬牙跺脚,也是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