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炼第一眼看到这男子,便是眉头一挑,在心中,多少有些惊艳。
旁的不说,这位成王,长得有些太柔了。
虽说身穿着一身的盔甲,但是在他的眼中,这人...比李小白那等还要像是女子。
若非是自己能够觉察到这位已经是有了先天武道初期的境界,怕还当真是认为,这位是小白脸。
“成王殿下,你可让小道好等。”
孟炼在这段时间当中,早就将自己要说的话在肚中过了数遍,未等身前的罗云武开口,直接反客为主,抬手间便是布置了一层隔音阵法:
“小道孟炼,自帝都前来,前几日中秋时节,当今顺帝举办了一场中秋法会,想着求来各路修行之人,为他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
谁料想这事情竟然引来了魔物,祸乱了帝都。虽说最后终是被众仙家平定,但是终究是酿成了大错,家师曾言顺帝不再可为大焕皇帝,便是想着重立皇位,便是轮到二皇子你了。”
他这话一口气说完,趁着对方还在愣神,继而开口:“此事事关这大焕的江山社稷,容不得半点马虎,还请成王殿下想清楚才是。”
这...
罗云武听了孟炼这话,刚刚坐下的身子腾的便重新站了起来:他身在南疆之地,路途遥远,自然是尚未得来半点消息,这等大事,他自当是不知晓的。
再加上这些时日自己这边不是十分太平,那有什么心思去想着打探帝都情报。
“这...本将军如何信你?”
罗云武想了一阵,只觉得心神震动,越想越发的口干舌燥。
他略微哑着嗓子看向孟炼,神情当中,满是不信:“若是此番是你勾结南蛮异族或者是我那两位弟弟做的局,本将军离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二皇子倒是谨慎。”
孟炼看着那罗云武,早就聊想到了对方的话语,自袖间将那罗疾的腰牌取来,轻轻的放到了桌上:“也怪小道忘记跟你说了,你先过来看看这是何物。”
见着罗云武起身定睛向着这边看来,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他轻笑一声,任由对方看个仔细:
“小道忘记说了,西凉府有一刘家,其家中有位绝刀,便是在下的外公,算是永安王旧友...
哦还有...这段时日三皇子为了顺帝这次的寿宴,被妖魔吸干了气血,难以调养;而这中秋法会的提倡者跟主事之人,又是七皇子...
两人一残,另一个犯下大错,再加上文相死谏,这皇位,自然是要落到二皇子的囊中了。”
虽说孟炼并没有说这事情自己能够是一言堂,但自己将话说到这种程度,身为皇子自然是没有蠢材,自然是能够听明白当中的道理。
什么!
出乎孟炼意料之外的是,罗云武神情当中竟然是一脸的错愕之色,心神满是震惊:“文相国...”
他听了这话,拿着那令牌端详的手略微无力的垂下,倒退两步,一下子磕在了凳子上。
那令牌遂掉在地上,呛啷啷的响。
再向着他看去,眼中神情,竟然是多了些许的悲痛。
等到他久久缓过来,方才将那令牌捡起,重新放到了孟炼身前桌上:
“让孟道长见笑了,文相国是本将军母后的老师,又是我与王妃的证婚之人,我自见了他,都是行跪拜礼的...
谁料想父皇竟然一时昏庸,做了这档子事情。”
他这话说完,神情微凝,已然是流露出些许的坚定神色:“还请道长在这南疆等候几日,如今内有怪事,外有南蛮,当真是难以抽身;待事情了结,本将军自然会与道长回帝都...”
话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停顿,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道长,本将军还有一事相问,还请明言。”
他抬眼看着孟炼,神情当中已然是露出了些许的杀气:“今日离着那中秋之日,方才也就三两日的光景;帝都离着南疆之所,相隔近乎数千里,道长是如何自这么快便至了的?”
孟炼将事情都告知了对方,早就在等着发问了,听了这话,他神情不变,反倒是一脸的笑意,心神微动,便是将自身的气息铺散开,夹杂这一缕神君气势,重新向着对方压去:
“小道修行的并非是寻常武道,而是求仙问道之法,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你这营中有着一位先天后期的武道高手,若是信不过我,自然是可以将其叫来,看看能否抵得住我背后宝剑。”
见着对方神情当中的警惕渐渐消散,手也从那长剑上挪开,他也是将自身的气势收了,向着对方看去:“方才二皇子说的什么怪异之事,可曾讲讲,若是信得过,便交给小道好了。”
这...
罗云武听了这话,稍微一犹豫,还是将自己所说的怪异之事讲了出来:
“本将军所说的怪异事,有两件:
一,是在广德县出现了一名唤玲珑骰子的邪法,其法相当怪异,只得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有了相思之人,便会做一个梦。
有一人持着那玲珑骰子至梦中,让她博一博大小,三局两胜赢了,如意郎君自会上门提亲,输了,三日之内必定枉死,而且手中定然攥着一枚玲珑骰子。
二,便是厚明县出现邪异之事,如今每日都有一对男女无缘无故的气绝...”
“第二件事情,小道方才在客栈吃饭的光景,便曾听闻了。”
孟炼见着对方越说越起劲,连忙将其打住:“若是这两件怪异之事,那便交于小道好了,待二皇子打退了这南蛮,小道自会寻来。”
这话说完,孟炼并没有向着再次过多停留,他想了想,自袖间取来一摞的沾染着自身神力的大焕通宝,掷在了桌上:
“南疆之地多怪异,此为小道炼制的驱邪通宝,虽说效用一般,但好在也有些用处。
若是真的二皇子有事情去寻小道,尽可在南疆诸县城门处张贴告示,小道见了,自是回寻来的。”
此话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再多说些什么,便自顾自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