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天行走?
郑念泉听了孟炼报出的名号,脸色微沉,向着其看去,眼中露出了些许凝重之色:“隐世宗门截天派,本司主自然是知晓;难不成...”
“不错,就是如此。”
孟炼看着身前之人如此模样,想来对方也是知晓点什么,轻轻点头:“小道来到司主府上,为的便是拦住他问些事情,也可以为司主试一试其中跟脚,如何?”
“这...当是要小心。”
见着对方略显凝重的应下了,孟炼心中也划过些许喜色,微微抱拳:
“既然司主已经答应了,那小道便先行告退了。”
“和该如此。,”
他见着孟炼并没有跟自己多说什么的意思,便也是顺着孟炼意思说了一声。
见此他微微点头,重回坐了下去。
“成儿,带着这位去客房歇息,即是想要与截天行走讨教一二,端是要养精蓄锐才成。”
“是,父亲。”
那青年人听了这话,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向着孟炼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至了客房,孟炼笑着向这面容冷峻的青年看去,轻笑一声:“小道孟炼,确是未曾请问姓名。”
本来他并不想开口,但稍稍犹豫了下,还是将,名字说了出来。
“郑玉成。”
...
等到人已经走远了,孟炼盘膝坐下,一想到这人冷着一张脸的模样,自己就想着发笑。
当真是凭白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他先是调息了一番,将阿狸唤出帮自己护法,随即将那半坛洗剑酒取出放在桌上,拍开封泥,静静的感受着其中气韵。
这洗剑酒,乃是截天圣地独有的洗剑之法,以酒淬剑,剑锋更为清冷锋利;不仅如此,这其中还有些些许天材地宝,只要用法得当,便可以一定程度上唤醒剑类法宝的灵智。
剑灵一旦形成,那便不单单是法宝了,当可称一声半仙器;这也是法宝能够成为仙器的关键所在。
想罢孟炼不再犹豫,心神微动将沉渊剑至了手中,顶开剑格将其出鞘反握,手指掐诀,以之前得来的洗剑之法,引着酒水自坛中出来,一点点的向着沉渊剑上附着而去。
铮-
就在两者相触的那一刹,这沉渊剑径直响了声剑鸣;孟炼见此再不迟疑,按着洗剑酒洗炼之法,一点点的向着沉渊剑上流转。
却不想沉渊剑过了一遍这洗剑酒,定点也不吸收,反倒是剑身上的禁制冲破了一层,其上隐隐传来了法宝的气息。
破开第四道禁制...巅峰法器!
孟炼看着手中沉渊剑,在心中产生些许疑惑;在尝试了一遍无果之后,便以使灵之法向着手中沉渊剑探去。
这一探,彻底让孟炼呆愣了下来。
这沉渊剑,剑灵早已经醒来!
这,,,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孟炼看着手中沉渊剑,将其收剑入鞘送回剑匣,反手便将桃木剑取出。
即是如此,那便将这洗剑酒用在你身上吧。
...
画面再转,却是至了孟炼一直在找寻的截天行走身上。
此时的他正半躺在一头驴子身上,三尺青锋挂在身旁,左手烧鸡右手美酒,吃的是有滋有味。
“三师兄,咱还有多久到天岳府啊。”
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肉,不住的嘟囔着:“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让我当这什么劳什子的截天行走,出来试剑;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许我偷懒,必须去了比过才成,除此之外还有杂七杂八那么多要求,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嘿嘿嘿,谁让这截天行走,你师兄师姐都已经当过了呢;再说了,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这截天行走,你跑不了。”
他身下那驴子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戏谑:“关门弟子都收了,我都能收徒弟了,你说呢?
别不知足了,有你三师兄护你左右,这一路自当是平安无事,权当养剑心了。”
“养什么剑心啊,我觉得我现在剑心就不错。”
他听了这话,边吃这肉,直接反驳:“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师兄这次溜出来是想着游戏凡俗...只不过被师傅知了心意化作本体了。
你说...我要是见了那些剑道好手,上来就去求饶,这样走上一圈怎么样?”
“你这小子...再敢揭我短处,小心我扬蹄子踢你!”
这驴子慢悠悠的向前走着,沿途见着清脆的草了,舌头一卷将草芯吃了:
“求饶是万万不成的,就算是输了也不成...此番你做截天行走,这可是师父的脸面..虽说你是个懒散的性子,不要求你如何如何,你肯定不会去做;
但这求饶...那不是打他老人家脸吗...
你也知道的,师傅他老人家虽说相当不要脸,但这脸,也不是伸出去让人打的...”
铮--
就在这话音刚落,却听见一声剑鸣,这驴子立刻脸色大变,连忙撒欢向前跑,刚好他想要喝口酒水,登时扬了一身,手中烧鸡哆嗦了一阵,险些掉到地上。
等到适应过来,回头看去,定睛见着一根草茎在身后一直吊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三师兄,别跑了,师父的心意剑气一直在你身后呢,你是躲不过去了。”
“那才要跑!”
那驴子呵了一声,也不回头,一个劲的向前跑着:“你这臭小子,又挑拨我,让我三言两语就着了道,害得师父剑气追来,凭白让我挨这一下;
我非要一口气跑上个三五十里,让你也安稳不得。”
“那三师兄,你也太憨了...”
“周穹,你是知道的,你师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憨了!”
却见这驴子大怒,鼻子里喷出些许白气:“你且看我是不是要一口气跑到天岳府,颠死你这臭小子。”
这话说完,驴子再也不搭腔,闷着头跳脱的向着天岳府城跑去,让驴上人影难受至极。
他本想着跳下去,但是自己修为差了三师兄不是一星半点,空有想法却不能施展,只能被其禁锢在背上,不住地跟着翻江倒海。
...
等隐隐至了天岳府城外,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驴子见着目的地已到,直接刹住步子,任由那草茎落在自己屁股上,疼的其上蹿下跳。
咴儿咴儿...
至于原本正在驴背上的周穹,也是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他趴倒在地上,还没等站起身来,再也忍耐不住。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