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已经消息了。”
晌午一过,王英便快步来到李怀边上,然后将手上刚刚接到的情报,递交过去。
李怀拿过来一看,不由微微一愣,然后放下来就询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战果?”
“这个属下着实不知,等会刘君回过来,说是他会相信给您汇报!”
李怀点点头,果然过了一会,刘毅就直接过来,然后给李怀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刘毅开门见山的汇报道“今日收获颇丰,郭集材的与外面通讯的几封信件,透『露』出了不少人隐藏的地方,这些人很快就都被拿住了,而靠着他们的口供,还有郭集材几个心腹被审问的结果,帮助我们找到了更多贼首的隐匿踪迹。”
李怀跟着就问道“墨贺呢?有没有抓到这个人?此人乃是贼军除了那关之山之外,另外的一个重要贼首,为军师之流,给罗致远出谋划策的,若关之山已经被擒,这是斩断了罗致远的一条手臂,是能抓住墨贺,就是斩断了罗致远的另外一条手臂!”
“我们已经循着郭集材书信上描述的地点寻过去了,但并未查到有用的东西,”刘毅抱拳告罪,然后详细介绍起来,“我们的人追查过去的动作很快,就是为了防止贼人反应过来,可那墨贺是有本事的,在外面布置了陷阱,也不算致命,却足以拖慢速度,更让他知晓,所以赶在合围之前,就从提前准备好的密道中逃走了。”
“逃走了?没抓到。”李怀面『露』遗憾之『色』。
刘毅跟着就道“不过,我们在那墨贺藏匿的屋子里,发现了不少线条和名录,收获很大,不光有其他贼首的逃跑路线、藏匿地点,那名录之中,还标注了不少潜伏在洛阳周边的『奸』细!”
“难怪,我刚才看王英送来的简报,就感叹着,这收获着实惊人,原来是他墨贺留下来的,”刘怀点点头,跟着又有些疑『惑』,“只是这等要紧的东西,为何这般轻易就被找到?莫非是因为急着离去,所以没来得及带走?这也是说不通的,他既然提前准备好了陷阱,能够触发之后获得通知,那么这些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才是,难道是故意留下来的?”
隐约之间,李怀觉得自己抓住了某个关键。
要知道,李怀当下虽说总体经验上还有欠缺,可他毕竟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跟随龙骧将军多年,又师从名师,加上现在随身携带的光环、气运,还有诸多气运,虽然他还不能整合起来、熟练运用,但逐渐的诞生了下意识的反馈信息。
就在这时,刘毅低头道“从那墨贺遗留下来的东西中,还有很多其他收获,只是目前还没有完全证实,还有一些有待考证,暂时还不好汇报给您,另外,让整个人逃走了,也是我等失职。”
“不要妄自菲薄,当下这情况,已是很好了。”李怀摇了摇头,称赞几句后,感慨道“这些人从洛阳逃遁出去,本来就很难捕捉,毕竟咱们虽然先后拿下了龙门堡与洛阳城,看着平定了河洛,但只是将河洛的关键点、基本盘打下来了,但实际上,这洛阳周围的不少附属郡县,依旧还没有完全掌控,更不要说,再外围的地方,那些正在前线对峙的军队,还是贼军离咱们更近,所以真要追捕,还是有些难度的。”
刘毅也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情况,前线与官兵对峙的贼军,固然不敢回来,毕竟洛阳在君侯手中,必然是万无一失,他们事先也没有料到这般局面,攻城的准备都没有,回来就是送死,可同样的,他们现在没了退路,一时之间也不会真个崩溃,反而陷入了僵持,那些从洛阳之中逃出去的贼首,一旦投奔过去,就很难抓捕,好在侯爷您事先就安排了顾将军他们埋伏,才能抓捕一些。”
“不用吹捧我,你的功劳也不小,先后审问多人,抓住了他们的踪迹,”李怀笑了起来,“这些人固然要去投奔前线贼军,可总不能飞过去,就算是飞,在天上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但他们在地上走,隐匿行踪,乔装打扮之后,躲藏在庄园之中、村镇之内,小心前行,绕过巡查、追捕,还是很容易的,全靠了你之力,如今诸多隐患,一一显现,再被拔除……”
二人又说了几句,王英再次过来,给李怀通报了一句,说是朝廷派来的人到了,已经遣人过来通报了,希望能面见李怀。
“来的是哪位?”李怀顺势问了一句。
“是兵部员外郎,名为李奔。”
李怀点点头,吩咐道“好,你安排一下,然后将洛阳这边的诸多事务、卷宗整理一下,准备移交。”
等王英领命离开之后,刘毅却道“这个李奔,既是兵部之人,此番过来,当只是了解这兵家之事的,主要还是确认洛阳是否真正拿住了,而且他能领着一队人马过来,也说明前线那边的局势,算是要明朗了。”
李怀笑道“很正常,之前前线那些贼兵能坚持住,是有洛阳在他们手上,这洛阳一方面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一方面后勤补给,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退路,退路被断了,补给没了,士气崩塌不过时间早晚,现在那些贼首还能跑过去,时间长了,兵马自己就崩了、跑了,这战局也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剿匪了。”
“侯爷说的是,不过属下想着的,还是这兵家的事虽然了了,但要梳理洛阳,不是一朝一夕的,兵部派人来了,只是来探查情况,他不敢多言什么,您不必急着交权,想来朝堂上的诸公也该明白,没有您坐镇此处,压不住局面,毕竟……”刘毅顿了顿,才道,“罗致远可还没有被抓住呢!”
“不过时间早晚之事,”李怀摇了摇头,“但我着实是有些厌烦了,赶紧处理完了,也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