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林洛儿做了一桌子菜,红红绿绿的,都是家常菜,看着就好吃。“我们在山里没有多余的山珍海味,师父口味比较重,喜欢吃辣。”林洛儿看了姜疏楼一眼:“楼哥哥家口味比较清淡,所以我也做了几样不辣的菜。楼哥哥,你试试喜不喜
欢。”
那师徒俩齐齐冷哼。
楚念西:“有得吃就吃,不吃拉倒。”
陆尧:“大清早亡了,洛儿,某人就吃什么。”
姜疏楼:“……”
这师徒俩倒也绝配。
他夹了一块青椒,“我也吃辣。”
这种青椒按理说不辣,但是这道辣爆鱿鱼除了这种青椒,林洛儿为了迎合楚念西的口味还加了其他的辣椒辣酱。
味道是真好,辣也是真辣。
姜疏楼从没吃过这么辣的菜,放进嘴里还没开始嚼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洛儿赶紧递了一杯水过来:“楼哥哥,喝水。”
“……”吐掉是很难看的,他只能呼伦咽下去,然后接过林洛儿的水仰头喝掉大半。
林洛儿心疼的不行了,“都怪我,我把辣酱放多了,楼哥哥你吃这个清蒸鳜鱼。”
她也不管师父师兄了,麻利的把几道不辣的菜全挪到了姜疏楼跟前。
姜疏楼看了她一眼,挑着眉夹了一筷子鱼肉。
鱼肉很鲜美,这丫头做菜果真有两把刷子。
也是,给楚念西那样挑剔的人做了好些年的饭,早就练出来了。
“楼哥哥,好吃吗?”林洛儿的小脸有点紧张。
姜疏楼被取悦了。
“还不错。”
“比我还挑剔。”楚念西很不满:“我家洛儿做菜最好吃。”
姜疏楼:“……”
林洛儿开心的不行:“那是因为我懂师父的口味嘛。”
姜疏楼趁机教育徒儿:“不要惯着男人的臭毛病,他家那么多佣人,还用你做饭?”
在小师妹的事情上,陆尧跟师父向来保持一致:“就是。”
林洛儿偷偷看了姜疏楼一眼,满脸羞涩和甜蜜:“可是偶尔也可以给楼哥哥做啊,我喜欢给他做。”
楚念西很嫌弃:“没出息。”
陆尧很不高兴:“人生要有所追求。”
林洛儿开心道:“我的追求就是好好孝顺师父,希望师父长命一万岁。然后就是希望楼哥哥能喜欢我,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楚念西被气得不行:“我不要一万岁,我想死。”
众人:“……”
林洛儿还以为自己惹师父不高兴了,赶紧赔罪:“师父你别生气,就算生气也别寻死啊,你死了我跟师兄怎么办?”
楚念西:“……”
他很想告诉徒儿他是真的想死,不是生气。
可是永远不老不死的痛苦常人谁能懂?
他有一万句mmp想跟天道讲一讲。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楚念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徒弟冲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真的相当要命。
叫花鸡是真的香,林洛儿活了面代替土,在烤箱里烤了一个半小时,剥开荷叶后那叫一个香。
田野都看馋了。
楚念西戴着一次性手套直接就开动,相当不客气:“这只鸡是我的,你们别想。”
田野吞吞口水:“道长,叫花鸡第二顿就不好吃了吧?”
楚念西哼一声,没搭理他,一手撤下一只大鸡腿就开始啃。
那鸡被烤的表面金黄,里面的肉又鲜嫩多汁,相当入味。
楚念西幸福的眯起了眼睛:“总算能吃一顿饱饭了。”
田野:“……”
合着您那两大碗面白吃了?
楚念西吃的相当满足,满嘴流油。
原本就红润的嘴唇被油汁侵染后明晃晃的,一口白森森的小牙看着就锋利极了。
田野看着看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馋那鸡,还是馋别的什么,只觉满桌子的美味都不如楚念西手里的鸡好吃。
等大家放下筷子的时候,整只叫花鸡几乎全部进了楚念西的肚子,就剩一截儿鸡脖子被他拿在手里嫌弃地啃着。
“洛儿,明天还做。”
“好的师父。”
田野都替他觉得腻,视线往下,看了看楚念西的肚子……
楚念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看不到肚子,但是看得出他身形纤细。
总之,不是那种可以一顿干掉一整只鸡并无数饭菜的大胃王。
他问陆尧:“你师父这么能吃,你压力是不是很大?”
陆尧:“我养得起。”
田野点点头:“也对,你们明星只要火了都不少赚。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赚的钱需要做慈善吗?”
陆尧:“要。”
田野:“也是一半一半?”
陆尧:“嗯。”
田野顿时就肃然起敬了,“那活该你火,你多赚点。”
陆尧把一杯茶推到仍在吃的楚念西手边,提醒:“师父,喝点茶解腻。”
楚念西瞪他一眼:“我在山上没人管的时候连茶都喝不上。”
陆尧和林洛儿都心疼了。
林洛儿:“师父,徒儿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每天都给你做饭。”
姜疏楼眼眸一眯。
好在楚念西还没有真的老糊涂,“你不用管我,管好那小子就行。”
林洛儿小脸红红的:“楼哥哥要管,师父也要管。”
姜疏楼道:“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念西终于啃完了鸡脖子,摘了手套,又擦了嘴喝了口茶,半天才道:“说来话长。”
然后瞪了姜疏楼一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绑在你和洛儿手上的红绳比钢筋都粗,你还想跑?”
姜疏楼:“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楚念西很烦躁:“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过了那么多年的事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反正你这辈子跟洛儿锁在一起了。她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她。你们在一起
就子孙满堂,不在一起就意外横死。你二选一?”
田野被吓到了,赶紧代替他家楼少回答:“在一起在一起,楼少肯定会跟洛儿在一起的。”
楚念西:“哼。”
姜疏楼却不信他:“你是真不记得,还是不愿意说?”
楚念西撑着脑袋:“来来,你告诉我你十岁的时候发生过哪些大型事件?至少说两件吧。”
姜疏楼:“……”
楚念西摊手:“看吧,十几年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你问我几千年的事我能记得?反正有因就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徒弟。”
再说,世事变迁沧海桑田,现在的人早就不信神神鬼鬼的,知道了又怎么样?活太久,真的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