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
话毕,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地浮出一抹笑容。
司舟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二人相视而笑。
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给我让开!”一阵娇斥响起,“我昨日在你这定的屋子,今日你却告诉我这里有人,哪来的道理。”
“客官,哎哟,客官你听我解释。”小二在外面匆匆忙忙地解释,“您与我说的酉时,现在是午时,这会房间被二位贵客包了,小的给你换个雅间,绝对不比此地差。”
“不,我就要这间!你可看清楚了,我后面跟着的都是五派的翘楚,你得罪不起的!”外面的女子不依不饶,作势就要将门推开,却又被夜一阻拦,只得大喝道,“我都敢挡,你是活腻了吗!”
夜一和舞弘甚少在人前露面,三十年前的事情大多人只记得故事中关键的人,自然认不出他们的身份。二人见了女子就知她的身份,立即犹豫了起来。
云策皱着眉头,也没有出手,倒是司舟没了个顾忌,见有人打扰,脸立即沉了下来,一股浓郁的真气骤然倾泻而出,连门一起,打在外面的女子面上。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却并不影响雅间的人,云策本来想直接隐匿而去,见状不由失笑一声,也没了个顾忌,道,“你脾气倒是变大了。”
司舟还未说话,外面几名弟子便冲了进来,最左边的人待看清了屋中的人,不由面色大变,道,“你...你..你们....”
另外几名都是后来居上的弟子,自然不认得二人,见对方皆是一席黑衣,不由问道,“谈宁,这二人是谁,你认得?”
谈宁嘴巴大大张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女子从楼上飞身上来,一脸怒容地打算找人算账,当她走到谈宁身边看清了里面的人,不由尖叫起来。
“云策,司舟!!你们竟然没死!”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大惊失色,掩日教主他们没见过,但云策和司舟这两个名字却是流传在各派弟子耳中。
传闻掩日教主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云策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却没说话。
舞弘冲着端木蓉冷笑一声,走到云策身边,森然地说道,“教主,可要将这群人杀了。”
教主?除了谈宁,其余几人皆是瞪大了眼,他们没听错吧,那人在叫无上坞的那个女弟子为教主?
掩日教的教主不是玄冥观的那个叛徒吗。
未等云策说话,端木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喝道,“好啊,敢情你怎么消失了,原来和玄冥观的叛徒苟且到了一起!”
“噗——!”
话音未落,一柄黑色的长剑徒然显现,一下刺穿了端木蓉的肩膀,带着冲劲直接将她钉在了门外的木柱上。
“端木小姐你怎么样了!”
七八名五派弟子纷纷将端木蓉扶了起来,他们只是宗门里中层弟子,这些年端木家族的势力也愈来愈大,若是端木蓉出了事,他们定是难逃此咎。
端木蓉对关心聪耳不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屋内处若不惊地两人,眸子里燃起嫉妒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为什么还没有死!!!”
当初绝涯谷一事流传出的版本太多了,谁也不知道当初几人的去向,如今见二人出现惊讶之下却也没奇怪,反倒是被端木蓉给吓倒了。
这些年端木蓉在外走动无不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几名弟子见她如今露出噬人的眼神,顿时又惊又恐。
当然,也有例外的,其中一人见楼下的人纷纷站起来看向这里,立即大声说道,“堂堂无上坞女弟子竟与玄冥观的叛徒厮混在一起,伤风败俗不说,还打伤了端木家族的大小姐!岂有此理!”
果不其然,楼下顿时变得嘈杂起来,三十年前那件事早已穿的沸沸扬扬,就算是普通人也知一二,此话无不像个炸弹点燃了众人的嘴巴。
几名机灵的弟子立即会过意来,只要将这话传了去,端木蓉就算受伤也与他们无关,随即立即附和起来。
正因如此,嘈杂声越来越大。
“无上坞的女弟子当真和那叛徒好了?!”
“天哪,她不是破岳剑宗掌门的未婚妻吗,难怪这些年破岳剑宗绝口不提此女!”
“那掩日教主不是刺了这女的一剑吗,这还能好上,也太不要脸了吧!”
...
无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二人却仍是悠然地坐在那,端木蓉气打一处来,厉喝道,“你竟然将掩日教主之位都给了这女人,你司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这句话说的极大,传遍了整个酒楼,就连外面受到信号闻讯而来的五派弟子,都惊了。
轰——!
一声巨响,周遭所有房间木栏,顷刻间荡为寒烟,没了阻碍,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一男一女。
只见女子冷艳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她倾身趴在司舟肩上,淡淡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厅堂,一字不差地飘进了每个人耳中。
“我忽然觉得你将这掩日教做聘礼,太寒碜,不如以这天下为聘如何?”
一席狂妄至极的话却听的人哑口无言,司舟曾一人重伤四大门派掌门,确实,若他想要,这五派皆可在他掌握之中。
司舟眼里盛满了笑容,随即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用低沉磁性地声音说道,“只要你想,一切都是你的。”
云策挑了挑眉梢,眼里全然没有旁人,一把扯着司舟的衣领,将唇覆上那薄唇深深吻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云策这一举措惊震惊,但对方二人偏偏生的容貌惊为天人,这样的举措在他们眼里却是极为赏心悦目,理所应当。
按理来说,舞弘本该难受的,但瞧着端木蓉呆滞的样子,却不由觉得解气,嘴上连连冷笑。且不说当年他们派人刺杀云策,就说这些年里,端木家族也没少给掩日教泼脏水。
一吻了尽,云策拉着司舟长身而起,走上前几步,扫视了一圈呆滞的人,随即淡淡地说道:“你们瞧好了,现在我才是掩日教的教主,而他,是我的夫婿,永生永世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