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设席的厅内,玉珠环视一圈四周,此处应该是个偏厅,被安排在这里的都是些小姐,老夫人老太太及夫人太太被安排在另一处厅内。
这时,又有几位小姐被安排到玉珠几人这一桌。
除了一位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外,其它三位小姐都不算是陌生人,去年,在许府办的花会上,彼此都见过,也说过话。
互相寒暄几句后,三位小姐轻声交谈起来。
只有那位小姑娘一言不发地盯着玉珠看。
玉珠:“……”
比起那灼灼的目光,三位小姐现下谈论的话题更能吸引玉珠的注意力。
“想起春猎前不久还和江依依一起聚过,现在呢?”
“你和江二小姐的关系好,你爹在刑部,你知道现在调查的如何了吗?”
“负责此事的是大理寺。”
“难道你就没听说过一点?”
“她不知道,我知道。”
“你爹是府尹,你知道?”
“我爹和大理寺的人喝过酒,回来提过两句。”
“你爹说了些什么?”
“我爹说大理寺在调查那名女刺客上毫无进展,不过倒是从赵世子送到大理寺的曹光身上得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
“听我爹说,当初那名女刺客接近忠勤伯时,还有几个追债的男子,一起合伙在忠勤伯面前演了场戏。”
“真的?”
“嗯,我爹说,曹光想起玉屏街那一带有几个地痞,在忠勤伯遇上那名女刺客的日子后不久,就似乎没了踪影,大理寺沿着这条线索还在继续查。”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查个结果出来?”
“如果有了结果,不知忠勤伯府的人会被如何处置?”
“这个得看皇上的意思。”
“一天没有结果,忠勤伯府就得被一直看守下去?”
“只要皇上没发话,恐怕就是那样。”
……
姗姗来迟的文佩玉迅速成了厅中的焦点。
不少人都若有若无地瞄了一眼文佩玉那个方向一眼,虽然文佩玉入了比较靠角落的那一桌,但这也挡不成那些好奇、探询的目光。
不仅是玉珠这一桌的那三位小姐,就是相邻的几桌,小姐们的话题也变成了和文家有关的话题。
玉珠扫视了一圈,见不少小姐都在窃窃私语,心中暗想:瞧这情形,文佩玉选择躲清净的行为也算是无奈之举吧?
肖清雅从自己所在的那一桌起身,开始在各桌之间穿梭,热情地敬酒。
很快,肖清雅来到玉珠这一桌,站在玉珠身旁。
“几位,多谢你们来参加我家大哥的成亲礼,我代表我家敬几位一杯。”
说着,肖清雅转身从丫环手中接过一杯果子酒,再次转身时,似乎因为转得太快,肖清雅手中的酒飞溅出来,朝玉珠身上而去。
本想避开的玉珠一顿,如果自己避开,这酒就会溅到挨着自己的宝珠身上。
最后,肖清雅手上的酒都溅到了玉珠身上。
“许小姐,真是对不起。”
肖清雅随即掏出手帕,边替玉珠擦拭边问:
“许小姐带了备换的衣服吗?”
“带了。春红!”
“小姐,我这就去取。”
肖清雅对自己的丫环说道:“你和许小姐的人一起去,然后把人领到蘅芜院。”
“是。”
肖清雅又转而对玉珠说道:“许小姐,我先带你去蘅芜院,那里是今日专供女客更换衣物的院子。”
玉珠起身,跟着肖清雅一道往外走。
肖清雅的丫环跟着春红去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