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宝珠和冯子扬走远后,玉珠移到赵承泽身边,拎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宝珠特意来找我们,结果呢,说完正事,还没多说几句话,你就明里暗里地把人撺掇走了。”
赵承泽顺势搂住玉珠,无视玉珠的一脸凶相,“傻丫头,比起和你闲聊,你妹妹更想和冯家小子闲聊,我是为他们着想,冯家小子去了国子监,能当面说话的机会有多少?”
“算你说得对。”
“什么叫算我说得对?”赵承泽对着玉珠宠溺一笑。
玉珠悻悻地松开了拎着赵承泽衣领的手,收起了脸上那装出来的凶相,移开了视线,真是的,笑成那样做什么?
见玉珠难得的有了一丝娇羞模样,赵承泽的心情飞扬起来。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倚坐在竹下,只听见风吹过竹叶响起的轻微沙沙声。
只是这样的情景并未能保持多久,为什么呢?因为青竹找来了。
见赵承泽的脸在看见朝两人走过来的青竹后渐渐变黑,玉珠低头偷笑。
走近来的青竹一见这情形,心中暗自嘀咕:不知大小姐又如何惹着了大公子,瞧!大公子的脸都黑了。
“大公子,刚才曹石,就是在皇陵给我们领路的人来找我,没想到他竟是被抓到大理寺的曹光的堂弟。”
“所以呢?”
“我看他就是担心大公子你会和大理寺联手将曹光钉死成和刺客有关,才特意来和我说了一通的话。”
“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一点,我是明确地跟他说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打发走了。”
赵承泽简直无语,平时总爱瞎操心,现在是犯什么蠢呢?
“就这点事,你需要找到这儿来和我说吗?”
听赵承泽如此问,青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什么蠢事,也明白赵承泽为什么黑着脸了?顿时满脸懊恼。
“大公子,我这就走。”青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又倒回来,拿出一张贴子递给赵承泽后再次转身离开。
看清贴子上的内容,赵承泽撇撇嘴,“肖睿成亲,勇毅侯府竟给我送了一张请贴?”
“知道你住在许府,给许府送请帖,难道不给你送一张?”
“成亲这样的事,邀请的难道不应是亲朋好友?我们赵家和勇毅侯府从无往来,我和肖睿是友人吗?”
“谁知勇毅侯府的人是如何想的?你要去吗?”
“你呢?”
“应该会跟着府里的人一起去。”
“如此说来,”赵承泽扬了扬手中的请帖,“这个还算送对了?”
“就算没有请帖,如果你想去,你会去不了?”
“那是,我还有一个身份。”
“你的厚脸皮,都不知道在多少人那里挂上号了?”
“我是跟许大人学的,许大人也并不介意。”
“那是我爹!”
“我先前说的那些人家的情况,你有没有听进去?”
“听进去了,真是奇怪,听你讲那些,我越听越起劲,为什么照着册子上记就打盹呢?”
“听故事和照本宣科地死记硬背,能一样?”
“也对,那你再接着讲。”
“今天不讲了,讲得太多,你要记不住,那不等于白讲。”
“你怎么就知道我记不住?”
“你不心虚吗?”
“我不心虚!”
“刚刚是谁说我脸皮厚的?”
“赵承泽!”
玉珠伸手就朝赵承泽捶去,赵承泽边躲边想:最好别再有人来打扰我和玉珠。
不知是不是赵承泽的心声起了作用,接下来都再无人来打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