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胖子和胡永生两个往厨房走的时候,我凑在聂晨的耳边低声说,只要他们两个一进去,我们就离开这里。恪?
眼见那两个人走路不急不缓的,我很焦急,心里面连连催促。终于,他们走到厨房门口了。我把聂晨的手一拉,就要离开窗口。可就在这时,那胖子却停住不走了。
胡永生也停了下来,就听他问了一句,“怎么了舅舅?”
那胖子扭头往我们这间屋指了指,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由于离的远了,听不清楚。我的心往下一沉,这混蛋要干什么?
眼见那胖子和胡永生低声说着什么,我努力张大耳朵去听,还是听不清楚。忽然,胡永生点着头,朝我们这里看过来。
“糟了…”聂晨压低声音说:“这个胖子可能对我们起疑心了!”
我太阳穴上的筋往上一跳,“不会吧?”
“应该是…”聂晨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把聂晨往怀里一搂,咬牙道:“别慌,先看看再说,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
被我一说,聂晨镇定了下来,她‘嗯’了一声。这时,胡永生抬脚便往我们这边走,那胖子叫住了他,手指着正屋说:“让这老头儿去叫…”
这一句我听清了,只见那胡永生拍了拍自己脑门儿,‘嘿嘿’笑道:“对对,你看我…”
眼看着胡永生走进正屋,聂晨把我拉到了床边,“冷雨,看来我们这回要假戏真做了…”
我心里‘扑腾’就是一下,“怎么?”
聂晨把我往床上一推,“你要是敢,我就把你阉了!快把衣服脱了,进被窝里去…”
我三下五除二把之前穿上的衣服又给脱掉,钻进了被窝,随后,聂晨也钻了进来。
她刚躺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起身坐了起来,“把眼睛闭上!”
我闭着眼睛,就听‘窸窸簌簌’的声音,很快,有衣物带着清香从我脸上掠过,我感觉魂魄猛一下从身体里蹿了出去。直到聂晨躺下拉过被子,我的魂魄才回归身体。
“可以了,睁眼吧…”
聂晨说着,手在我身上碰了一下,忽然身体一震,“你怎么全脱了!”
“是你说让我…”
“哎呀,真是笨死了!我有让你全脱吗…”聂晨像个小泥鳅一样扭动几下,弹的被子往上跳了跳,“你就是色!想占本小姐的便宜!”
我特别局促,想解释一下,聂晨说:“别给自己找理由,我告诉你,等下只准搂着我,不准碰到我身体!”
“这…我要怎么做到?”
“我管你的,哼!嘘嘘…”
就听外面有脚步声,聂晨急忙搂住我,我们两个屏住气息
。
脚步来到门口,停住了,那个老头儿声音响了起来,“他俩应该早就睡着啦…”
“睡着了也喊起来,你就说你做好宵夜了,让他们起来吃…”胡永生的声音,压的很低。
我的心又开始打鼓,聂晨说的没错,是那个胖子对我们起疑心了,所以他指使胡永生通过这老头儿把我们叫起来,目的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是谁…
‘砰’‘砰’响起了敲门声,聂晨贴在我耳边说:“别出声…”
敲门声响了一阵,就听那老头儿咧着嗓门儿喊:“俩孩子醒醒嘞!”
“说,说…”胡永生低声道。
“哦哦,那什么…你做好宵夜了,让他们起来吃…哎?咋听着感觉怪怪哩?”
“呼…”胡永生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低声道:“你说,我做好宵夜了,你们起来吃…”
“我…我是说你啊…”
‘啪’胡永生好像气的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算啦算啦,你就只管敲门吧!”
‘砰’‘砰’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不知该怎么办,聂晨忽然‘哼唧’了一声,喃喃的大声说:“老公…抱紧我…”凑我耳边道:“打呼噜…”
我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哈哧’‘哈哧’的声音。
敲门声停止了,那老头儿道:“你听听,俩孩子正睡的香哩,喊起来干嘛?”
“真他妈的…”胡永生低低的骂了一句,问那老头儿:“对了,过这里来旅游,住在你家里的,就只他们两个人吗?”
我的心一下悬的高高的,聂晨也抱紧了我。
就听那老头儿道:“嗯嗯是…哦不…”
就在这紧要关头,聂晨开口了,她捏着嗓子,用一种嗲嗲的,和她平常说话大不一样的声音道:“是谁在外面?是大爷吗?”
聂晨的这种声音,混合着她的体香,形成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我的脸一下滚烫。
“是我,妮儿啊,那个什么…哦对,喊你们吃宵夜!”
聂晨‘哼唧’一声,嗲嗲的说:“谢谢大爷了,我们不饿,我跟我老公都累了,只想睡觉…”
我心说,聂晨就是聪明,我们就不起来吃,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这个念头还没落,就听胡永生重重的哼了一声,‘砰’,门被用力一拍,胡永生粗哑着嗓子道:“警察查房,快开门!”
我愣住了,聂晨纵然聪明,也一下没了主意,这个混蛋居然冒充警察,我们要是不开门,他肯定会破门而入!
“啊…”
聂晨发出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应该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我把牙一咬,贴在她耳边说:“先稳住这个混蛋,然后把衣服穿起来,等下门一开,我把他撂倒,然后缠住其他人,你就跑…”
聂晨抓住我手,不知想要说什么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说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刚才在屋里头,你跟我说你们是来旅游的,说什么既然同是旅游的,所以,你们做好了宵夜,叫这俩孩子也起来跟你们一起吃,这咋一改口又变警察啦?”是那个老头儿的声音。
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我想,胡永生肯定呆住了,因为他万万都不会想到,这个要死不活,畏缩懦弱的老头子,居然敢吼起来质问他!
那老头儿就像一头被激怒的老藏獒一样,越吼声音越大,“有钱就了不起啦?啊?仗着在你们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敢胡来?!不对啊,这是我家…”
聂晨反应比我快多了,冲着外面便喊:“大爷,这人冒充警察捣乱,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
外面正吵闹的不可开交,那个胖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误会误会…”
那胖子一边吼胡永生,一边冲那老头儿道歉,说胡永生牛肉面煮的好,他叫我们起来吃面,主要是想显摆自己的手艺,见我们不开门,所以就冒充警察,开了个玩笑…
“下去看看…”聂晨说。
从床上下来,来到窗前,只见那老头儿又恢复了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抖抖的走进了正屋,胡永生灰头土脑的去了厨房。我们瞧的暗暗好笑。
那个胖子又站在了院子里,我们仍没法出去。
“走,先回床上去…”
聂晨摸索着抓我的手…“哎?你怎么把我爷爷的那两个石头胆给偷过来了?”
我的心差点没蹿出来,正要开口,聂晨喃喃的说:“不对啊,没这么小…”
聂晨往上一摸,忽然反应了过来,猛把手缩走了,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那个胖子可能听到屋里有动静,朝窗口看了一眼,我们两个缩着不动。这时,胡永生走了出来。
“舅舅,我吃饱了,我把那个高凉喊过来,我们走吧…”
那胖子把手一摆,“先别急着去。”
“怎么了舅舅?”胡永生压低声音说:“你担心屋里这俩人?就是一对过来旅游的,你没听那女的说话那骚劲…”
“不是…”那胖子往四下看了看,皱紧眉头说:“刚才你们吵闹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好像感应到一股邪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松开聂晨,眼见胡永生往四处看,我的目光也往院子里到处扫,心说,难道那个‘煞’跑这里来了?可是,我怎么没感觉到邪气?
“什么邪气?”胡永生问。
胖子一言不发的望着夜空。现在也不知几点了,突然,一阵大风由墙头刮进院子,那胖子把腰一弓,猛烈地咳嗽起来。
见他咳嗽,聂晨也想要咳,用力的捂住嘴,憋了回去
。我心里猛然升起一个念头,这个胖子说的‘邪气’,莫非所指的是聂晨中的邪?他能感应的到?
厨房里的火光射过来,照着那胖子苍白的脸,我突然发现,他的这种脸色,跟聂晨的脸色有些相像…
胡永生帮那胖子拍打着背,很快,胖子止住了咳,“永生,我感觉那些人可能来过这村子,你先过去那‘饮牛台子’上,用强光手电往那岛上照照,看丁子朋还在不在那里,然后我们再过去…”
“我,自己过去?”
“嗯,不用怕,照一照你就回来…”
胡永生走后,那胖子一直在院子里站着。我心里七上八下。
过了好一阵,胡永生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舅…舅舅…”
“别慌…”胖子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慢慢说。”
“丁…丁子朋不在岛上了…”
“不在了?”
“嗯,我跑过去看,在那岛对面的河堤上,我看到有人烧过的灰…”
那胖子捏了捏拳头,冷冷的说:“那些人果然来过了!”
“难道说,我们钓了两天,却被那些人捷足先登,把那东西给抓走了?”
胖子想了想,问:“除了灰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啦…”
胖子冷笑一声,“那应该没抓走,他们本事再大,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没有天罗地网抓不住的…”
我看着那胖子,心说,什么天罗地网?我只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叫《日月神剑》的神话剧,里面有天罗地网,难道现实中还有这东西?…我认为,所谓的天君罗地网可能是他们特制的一种网,只是叫的名字唬人罢了…
这时候,厨房里有人喊,说鸡肉可以吃了。
“走吧,我们去吃,吃完抓紧先离开这里…”
两人进了厨房,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晨晨,穿衣服,我们可以走了…”
“别急。”聂晨说。
“怎么了?”我问。
“我们还没洞房花烛呢…”
“啊…”
聂晨‘咯咯’一笑,冷哼一声说,“这样走太便宜他们了,后面他们跑了,我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难道你还想把他们给抓了?”
“凭我们两个,对付不了他们的,报警也没用,这里这么偏,警察来了,他们早跑了。”聂晨说:“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那什么网给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