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繁华的大街,这会儿却成了一片废墟,入目疮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巷战,而且必须有坦克和大炮的作战,否则,怎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
地上横陈着两具尸体,一具陆鸿军,一具鳌战。
陆鸿军流出的血,只沁透他躺的那一块,而鳌战流出的那些血,几乎洒满了赣东大酒店门前的那条街道。
鳌战。
赣东第一高手。
从他用铁索将三千斤重的石狮子抛上十三层的高度,便可知道他的力量有多惊人。
简直超出人的范畴。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一个武者,在激发了血性狂怒状态之后,力量一度暴增,最终却是连张辉的皮都破不了。
阳光下,那一抹赤金是如此的耀眼。
杨珊珊掩着小嘴惊呼,震惊过后,女人的眼神变得朦胧,继而痴醉。
悄然间,一抹情愫在心头怒绽。
女人丰满的胴体,对成年的男子有着致命的诱惑,同样,张辉完美的身躯,黄金的比例,对于女人而言,也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要不是看着地上趴在的那两具尸体,怕是现在都要尖叫起来。
“慢着!”
明明张辉之前都和正常人一样,乌黑的头发,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了金色?
不科学啊!
不但张辉的皮肤,就连他头发的颜色也变成了金色。
这是众人能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肌肉,骨骼,内脏,所有的一切,都变成金色。
这就是不灭金身。
只不过,不灭金身维系不了多久,张辉的身体还远远不够强大,时间太久的话,只怕他体内的血管承受不住澎湃真元的冲击,要炸开了。
鳌战倒下后不久,张辉便停止运转不灭金身,血液和元气的流向重新回到正常的运作。
岩浆般的血液和真元,犹如潮水般迅速回流,进入丹田,周天运转。
张辉的皮肤,肌肉,骨骼以及毛发的颜色又重归于正常。
张辉盯着鳌战的尸体,摇了摇头,感慨道:“是条汉子,只可惜助纣为虐。”
打前边来了一辆车,黑色奥迪A8。
一路碾着碎玻璃过来,嘎吱嘎吱的作响。
到张辉跟前,车子徐徐停了下来,曹忠从车里跳了下来,看着鳌战的尸体,以及满目的疮痍,曹忠心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些天,曹忠跟封一寒他们把公司企业全部交给封彪和曹虎两人去搭理。
公司那边,封彪和曹虎赶着吞并左建业留下的产业。
而曹忠跟封一寒,因为张辉赏赐给他们的归元丹和培元丹,突破宗师境界后,现在一心沉寂在修炼当中。
一方面巩固修为境界,一方面钻研领悟化劲。
化劲是宗师的标志。
只有宗师才能够掌握化劲。
所以,张辉公司要上市了,也没去打扰到他们。
直到刚刚,杨珊珊眼瞅着张辉跟鳌战打起来了,迫不得已,这才给曹忠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张辉居然把鳌战给弄死了。
“这下麻烦大了。”曹忠暗暗叹息了一声,旋即立马掏出手机安排下去,让手底下的人跟衙门那边打招呼,免得回头他们找张辉麻烦。
完事儿,曹忠这才说道:“前辈,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这个时候,杨珊珊也从楼上跑了下来,一并上了曹忠的车。
司机开车,把他们带到曹家的一个茶馆。
关上门,入座后,曹忠转过身盯着张辉,语气略带责备。“前辈,你,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哎!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鳌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鳌战是他的关门弟子,连姓氏都改了。
放在过去,关门弟子比自家儿子还亲。
自己的儿子你不定传授他吃饭的技艺,但是关门弟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传承人。
张辉杀了鳌战,鳌尘日后肯定会找上门来的。
曹忠承认,张辉确实天赋超群,终有一天,早晚能登上神坛,将华夏数以百万计的武者,踩在脚下。
假以时日,纵是鳌尘,也要仰望张辉鼻息。
但是现在,张辉绝非鳌尘的对手。
人家可是老一辈传奇境界的巅峰强者,放眼整个华夏,也是凤毛麟角的顶尖存在。
张辉杀鳌战,岂不是自寻死路嘛!
“我倒是想留他一条命,关键他自己找死,能怪我?”
张辉漫不经心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颗培元丹丢进嘴里咀嚼起来,完了又拿出一颗废丹,也是培元丹,成丹失败的次品,手指一捏,碾成粉末,涂抹在胸口抓痕上边。“鳌尘是谁?”
“不认识。”
“没听过。”
张辉浑然不在意,展开双臂,让杨珊珊帮他清理,包扎伤口,一边说道:“他要来找事儿,杀了就是,管他谁。”
“我……”曹忠语塞。
片刻后,曹忠抻着脖子凑了上来,神秘兮兮的样子,深怕被别人给听到了似的,压着嗓门说道。“鳌尘可是漠北狂尊的弟子。”
“我去。”
“谁不知道啊!”
张辉不屑。“漠北都死多少年了,拿他来吓唬我,不好使。”
曹忠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我的祖宗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也就是张辉。
放眼整个华夏,谁敢辱没漠北。
一旦传出去,下场只有一个。
且不说漠北,一个鳌尘,羊城十虎,传奇境的巅峰强者,堪称是举世高手。
这样的一个人,谁敢得罪?谁又能得罪的起?
张辉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心可真够大的了。
要换做其他人,恐怕这会儿早已是惶惶不安,六神无主了。
末了,曹忠添了一句。“漠北没死。”
“不能吧?”
张辉诧异了。“不是说前朝的吗?”
前朝至今都多少年了。
大清,大民,军阀混战,八年抗日,几年内战,自卫,反击,抗美……然后改革开放到今天,一百多年。
再说了,漠北在前朝都已然是第一高手,想来那个时候,他的年纪就不小了。
到今天,他要是还活着的话,最少也得二百三五十岁。
张辉掰着手指算了算,一时间神色讶然:“他要再活个二百来岁,岂不真成那乌龟王八蛋了?”
曹忠差点没吐血,不说话了,再说下去,指不定张辉再蹦出什么话来。
张辉是不惧漠北,无法无天,可他曹忠没那胆啊!
沉默时,曹忠几度欲言又止。
其实特别好奇,想知道张辉是怎么走上禁地五层的,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百多年从来没人上过三层,张辉直接上到第五层,而且似乎还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上六层?
何止是曹忠,封一寒,封彪,曹虎,包括整个麟川的武者,谁不好奇。
张辉没说,他们自然不便多问。
曹忠也是看到张辉刚刚施展的不灭金身,所以勾起他的好奇心。
显然,张辉在禁地中得到了弥足珍贵的传承。
休息片刻后,张辉站起身来。“我回去了,珊珊,公司这边就交给你了,要是还有活腻了的来挑事儿,你直接找曹老头杀了。对社会上的那些人渣败类,千万别给他们脸,来一个杀一个,多杀几个,这个世界就干净了。”
随着修为境界提高,张辉越发看穿这个世界。
什么王法,道德,只有拳头才是真理。
法律是靠拳头建立起来的!尤其当下这个社会,拳头大就是法,没钱没实力,就只能在框框内受人束缚,被人欺辱。
“对了,上财经大学念书那事儿,你尽快给我安排,安排好了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张辉惦着早些上图书馆翻找资料,看能不能在那些书卷中,找到有关小金人的去处。
当然,在学校里边能多念几本书,充实一下自己也不错。
说到底,张辉毕竟才十八岁,这个年纪,还是希望能够呆在校园那样的环境下成长。
也比较适宜。
怎么说。
很多人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成天想着放假,或是快点长大,再也不要念书,太枯燥乏味。
真离开了校园,完了成天又惦着回去,恨不得时光逆流,重新回到少年,在进一次课堂。
张辉差不多这个心理状态。
被开除后,到现在有两个月时间。
这两个月,除了挣钱之余,剩下时间张辉都在跟武道圈子的人打交道,或是生意圈子,地下世界的那些人。
无不是阴险歹毒,尔虞我诈。
跟他们玩心计,张辉玩不过,只有两个拳头能帮他驱散一切阴谋诡计。
也特么烦了。
还是喜欢校园的那种青涩和单纯。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因为想去查找资料,找出小金人的下落。
今天要不是修炼了不灭金身,只怕躺在那赣东大酒店门前的尸体,其中一具会是他。
“还有庚金,到现在也一点下落都没有。”不灭金身的修炼一直停滞不前,让张辉很是苦恼。
“您要去念书?”说完,曹忠苦笑了一声。
一直前辈前辈的喊,久而久之,曹忠都快把张辉当成他的老一辈了。
究竟还是个少年。
曹忠羡慕啊!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张辉的未来,无法估量。
“辉爷,您就放心吧!不肖三天,我一准帮您办好入学手续。”别说是财经大学,就是清华北大,只要有钱,照进。
“就是,就是……”杨珊珊低着头,嗫嚅道:“爷,您卡里边那几个亿,能不能先转到公司账上?”
起初把这笔钱打过来,主要因为杨珊珊有‘前科’,担心张辉对自己不信任,所以着急表现一下。
现在公司要上市了,一下子跨上一个大的阶梯,没钱怎么行。
融资也没融上。
当然,也是因为杨珊珊之前没想着融资,有陆鸿军那个坑货在,一旦融资,公司大半要被他给吞了。
现在融资正是时候,陆鸿军嗝屁了,再加上张辉这么一折腾,谁特么活腻了,还敢跟她挑事儿。
但是杨珊珊想控制股票的价格,刚出股票肯定要把股票价格炒到一定的高度,这样公司才能最大的受益。
所以,就需要张辉兜里的那笔钱。
张辉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心疼啊!
指着杨珊珊鼻尖骂道:“你这败家的娘们儿,还不如不给我。”
几个亿搁他兜里还没揣热乎,又得往外掏。
“真次奥蛋!”
“早知道就不来了。”张辉喋喋不休,好处没落到,一顿饭都没吃上,几个亿白瞎了,又给人要了回去。“搞半天就弄了一根铁链子,哎!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