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乐水帮凤绝尘脱了衣裳。
一根箭『插』在左心胸处,箭尾已被砍断,箭头还没拔,生生『插』在那里,浓黑的鲜血流出,很是触目惊心。
谷灵素看得心尖都颤了颤。
定了定神道,“我力气不够,你来拔箭,一气拔出来,我来止血。”
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打开医包,把工具都摆了出来。
“好。”乐山点了点。
倒是一点不慌,极其镇定的,手握上了箭头,猛的用力,一把把箭拔了出来。
鲜血立马如泉涌一般,汩汩而流。
谷灵素迅速把止血的『药』给敷了上去,再拿来绷带,一下一下,把伤口细细缠好。
处理完伤口,又打来热水,细细帮他擦拭着滚烫的身子。
“谢谢你,谷大夫。”
乐山觉得谷大夫又细心,医术又好,赶紧道了一声谢。
“不谢,凤公子救过我几次,我不过是举手之劳,都是应该的。你快去换衣裳吧,我在这守着就好。”
“好,那就有劳谷大夫了。”
乐山和乐水离开后,偌大的院子里,便只身下了谷灵素和床上的凤绝尘。
凤绝尘的厢房,一贯不准侍婢们随意进来,所以,侍女们都远远的在外面候着,不敢进来。
凤绝尘因为身体的炙热,慢慢醒了过来。
气血倒流,双眸充血,体内仿若万蛊蚀心一般,极其难忍!
他猛的提起真气,想要压制体内的毒,只是,一提真气,胸腔剧痛,才绑好的绷带,立马又染成了鲜红一片。
谷灵素看得神情一紧,小手压上他的胸口,低低道,“公子,公子,不能运功,你中了严重的箭伤。”
这可怎么好?
他是毒发了,可,伤成这样,是万万不能运功的,谷灵素急得冷汗直冒,只能拿小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胸膛,安抚着他。
这不是一般的毒,深藏体内十几年,一旦发作,简直比死还难受。
平时运功镇压都难受得想死,此刻,不能运功,他只觉一股巨大的疯狂的力量用力的撕扯着自己,体内的困兽咆哮着,试图冲出牢笼……
双眸陡然血红,一把抓住了胸前的小手,“你是谁?”
“我,我……啊……”
谷灵素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道扯过,“咚——”的一下,便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子陡然一个翻身,瞬间便把她压在了身下。
谷灵素看着他的血红双眸,极其的慌『乱』无措,想叫,可,喉咙却像是生生哽咽住了一般,怎么都叫不出声。
他滚烫的俊脸俯在她的颈间,灼热的舌尖蓦的伸出,一下一下,吮上了她的颈脖。
仿若失去了理智一般,只是遵从着体内最原始的本能,一下一下的吸取着她身上的冰凉。
一个滚烫,一个冰凉,仿若冰与火的交缠。
身上的衣裳,已不知何时,被他一手撕裂。
她两手紧紧攀着他滚烫的身子,咬着双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偌大的厢房里,血腥味浓烈之中,是两人的气息交缠。
就这么瞬息之间,一切便,已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