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疏用力掰开苍舒韵的手指,夺过那把匕首,把它丢得远远的。他压着苍舒韵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让你说一句软话,就这么难为你吗?”
还是傻一点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原本好好的,干嘛要变得这样清醒,这身傲骨折一下,都像是在要他的命一样。
“自讨苦吃。”
“是啊。”苍舒韵低低的说。
殷无疏叹了一下,俯身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他亲吻了一下苍舒韵的额头,凝着他蕴着浅紫的眼睛。
“忍不了吧。”
苍舒韵眼睛里的泪水汹涌而出,透着无限的委屈。
殷无疏一点一点吻去他的泪,辗转到了他的唇瓣。
“别忍了。”殷无疏说,“本王算是败在你这里了,给你就是了。”
而后,换来了苍舒韵热烈的回应,他确实已经到了极限,连痛感都缓解不了他紧绷着的神经。
衣裳被扯乱,撕碎,栗色的卷发铺散在床榻上,轻柔又漂亮。
苍舒韵的眸光锁在殷无疏的身上,带着几分迷离。
“殷无疏”
“嗯。”
苍舒韵的头仰起,环着殷无疏脖子的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放轻松些。”
殷无疏握紧了苍舒韵的腰,屋中飘散着血腥味,还混杂着别的味道,交杂着时而轻缓时而紧促的呼吸声。
殷无疏宽大的手掌心垫着苍舒韵的脑袋,细细的亲吻着他的嘴唇。
“轻一点。”
哭音中带着娇气,像是在颤抖,也像是在祈求。
“好。”
殷无疏带着些纵容。
苍舒韵双手勾着殷无疏的脖颈,雾蒙蒙的眼看不到焦距,他偏头,咬着殷无疏的手臂,越咬越重。
屋中一阵的翻云覆雨,直到天微微破晓,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苍舒韵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的骨骼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腰酸疼得像是要断了。
苍舒韵的身体挪了挪位置,然后眉头微微拧起,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了殷无疏一耳光。
殷无疏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刃,“睡醒了就找事是不是?别逼本王对你动手。”
“滚出去!”
苍舒韵嗓音喑哑,气势失了一大半。眸光却像是喷火一样,气愤的瞪着殷无疏。
殷无疏软了语气,“昨夜闹得太晚了,你累了,本王也累了,所以就这样睡了。”
“殷无疏,别让我把话再说第二遍!”
殷无疏退后几分,翻身下了床。。
苍舒韵眉微蹙,那种直观不适的感受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
苍舒韵试着挪动了一下。
“别动。”
殷无疏连忙按住苍舒韵,他胳膊上还有伤,这一动,又渗出了血。
苍舒韵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闲!”
“因为你,本王被禁足了,当然很闲。”殷无疏幽幽的说。
“殷无疏,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明明是他们两个被人算计,到了殷无疏这里,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了,也不想想受的人是谁。
苍舒韵试着起身,起到一半,又重重的跌了回去,他现在是连抬一下手指头都费力。
“很难受?”
“你说呢!”
“怎么就不知道说句软话呢。”
“那是什么?学不会!”
“行了。”
殷无疏起身,整理整理衣衫,腰带随意的一系。
“本王抱你去洗洗。”殷无疏朝着苍舒韵伸手,“来。”
昨日夜里,殷无疏其实还算温柔,至少他没像前面两次一样,只顾着自己,偶尔还会照顾一下苍舒韵的感受。
苍舒韵犹疑着,还是伸出了手,递到殷无疏的手掌中。
殷无疏用力一拉,将苍舒韵拽进怀里,“听话些,就可爱多了。”
苍舒韵咬着下唇,有些难堪,要不是他被弄得没了力气,他也不会依赖他帮忙。
“好轻,没吃饭吗,这样瘦。”一点肉都没有,抱着尽是骨头,还有些硌人。
“冷宫那种地方,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吃香喝辣,锦衣玉食吗,
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质子,谁会在乎他是死是活呢。
苍舒韵没有亲身经历为质两年的生活,在冷宫里的那些天也足够让他知道,冷宫里的日子有多难过。
热水是殷无疏早就让人准备好的,这会儿温度正好。
殷无疏把人放进浴桶里,细细的给他擦洗身子,还不忘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处。
此间气氛有些沉闷,谁也没有说话。
殷无疏洗着洗着,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还记得这具身子是怎样的迷人,销魂蚀骨。
“殷无疏,你这双手再不知道老实,就别留着了。”苍舒韵闭着眼睛,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
“本王在伺候你呀,连点好脸色都没有。”殷无疏有些幽怨的说。
“如果你不动什么龌龊心思的话,我们还能和平相处。”
也不先看看,他落到这步境地,是谁作的孽。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不掐死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本王能动什么龌龊心思?鱼水之欢,此乃夫妻之伦常,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是之,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你不会忘了吧,本王是你的夫,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能与它们为伍。”
“是之,你这张嘴说话的时候,本王就特别想揍你,你还是不说话,只出声的时候好听些,也更让人喜欢。”
“殷无疏……”
殷无疏一下封住苍舒韵的唇,以免他在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
“好了。”
殷无疏将人抱出浴桶,扯了块干棉布擦净苍舒韵身上的水,又抱回床榻上。
苍舒韵落在床榻上的时候,就滚进里侧,用被子裹住身子。
“怎么了,你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本王有哪里没摸过碰过,现在是连看都不给看了?”
苍舒韵背对着殷无疏,“没说不让你看,我就是困了,想睡一会儿。”
“也是,毕竟你昨日是挺受累的。”殷无疏坐在床榻边上,拽了拽苍舒韵,“起来。”
“干什么!”苍舒韵头都大了。
“本王都没冲你发火,你对本王发什么脾气?谁惯的你!”
苍舒韵闷不吭声了,如果能好过一些,他其实也不想和殷无疏作对。这人的脾气难得好了一些,他还是不惹他了吧。
“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头发也还湿着,你先起来,本王帮你处理一下,你再睡,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