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之!”
殷无疏咬着牙,挤出了这三个字。
苍舒韵手一动,将匕首往里又插进去了些,在殷无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
他用力推开殷无疏,将他推倒在地,缓缓的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疾不徐的把腰带系好。
整个过程,都像影像慢放一样,极尽优雅好看。
“安是之,你真是好样的!”
“多谢隽王爷夸奖。”
苍舒韵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凉。
殷无疏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血红顺着嘴角流出来。
苍舒韵蹲下,拔出了匕首,用殷无疏的衣袍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冰冷的匕首贴近殷无疏的脸,轻轻拍了拍。
“殷无疏,我这个人呢,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元宵那夜你欺我辱我,又无情的将我弃于军营,让我沦为军妓,成为别人的玩物。我刺你一刀,你不冤吧。
我向来有仇必报,今夜,就当是我报仇了,以后,咱们俩相安无事,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
苍舒韵握着匕首的手往下移动,到了殷无疏的腰腹处,停在最危险的地方。
“你该庆幸,我没有杀过人,否则现在,要么是你死,要么,是你这里,彻底废掉。”
看见殷无疏的脸色起了变化,苍舒韵满意了。他捡起掉落的发带,起身,往屋子里走去,脊背僵直。
他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在殷无疏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在发抖。诚如他所说,他没有杀过人,也不敢杀人。
殷无疏面色归于平静,但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他翻身而起,凌空一跃,疾速逼近苍舒韵,反手掐住他的脖颈,将人抵在门上。
“安是之,谋杀亲夫,你可以啊。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伤到本王的人。”
“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苍舒韵的面色憋得通红,手中的匕首转了个弯,就要刺进殷无疏的喉咙。殷无疏反应也快,另一只手将苍舒韵的匕首打落,抓住他双手的手腕举到头顶,死死的固定住。
殷无疏垂眸看着苍舒韵,喜怒难辨。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凭着那不深不浅的伤口,就可以重伤本王?安是之,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可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
殷无疏低头看了一下胸口,那里好像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他轻蔑的一笑,“就这?安是之,你以前没杀过人吗?”
可他明明是战场上领军作战的将军,两年前,他才十六岁,就已经比很多人还要优秀厉害了。
苍舒韵眼睫一颤,他一直遵纪守法,确实没有杀过人。
殷无疏见他这副模样,愉悦的笑出声来,他松开掐着苍舒韵喉咙的手,手指往上,死死的捏住他的下颌。
“所以,你是怎么成为景国的太子殿下和将军的,靠这副无用的皮囊吗?难怪你会被舍弃,送到雪国来为质。”
苍舒韵不接这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安是之是怎么当上景国的太子和将军,还能这样无用,被送来为质的。偌大的景国,除了安是之这个太子,就没有别的皇子了吗?
要么是安是之太无用,要么是安是之这个太子太不受宠,或者二者皆有之。
殷无疏抬高苍舒韵的下巴,低头,吻上他的唇。
“唔。”
苍舒韵想要挣扎,殷无疏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力是殷无疏使的,却全是苍舒韵受的,他的背被撞得生疼。
殷无疏将苍舒韵推进屋,压倒在地上。
“殷无疏,前一次倒也罢了,这一次,你若是敢再硬来,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废了本王?安是之,等你有这个本事的时候,你再来跟本王说这话吧。”
两个人因为苍舒韵的挣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衣衫都已变得凌乱。殷无疏制住苍舒韵,用力扯开他的衣裳,玫红的衣裳被撕碎,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肌肤。
红与白的映衬,是极致的视觉冲击,像是红梅上的雪。
殷无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急不可耐的扒了苍舒韵的衣裳。
殷无疏像是一个举兵攻城掠地的将军,将军战时,无所顾忌。
苍舒韵被压在他的身下,身子不停的颤抖,因为这吹进来的冷风,还因为殷无疏疯狂粗暴的动作。
冷风肆虐着,吹进屋里。
苍舒韵有些冷,他身体颤抖了一下,双手没有了着落,只能下意识的攀着殷无疏的脖子,指甲深深的嵌进殷无疏的手臂里。
“叫啊,叫出声来,安是之,你是不知道,你叫起来有多好听。听着你欢愉的叫声,本王对你就越来越感兴趣。”
苍舒韵咬紧嘴唇,倔强的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
殷无疏的手指紧紧的固定着苍舒韵的腰身,一手碾磨着他的嘴唇,他低头,亲吻着苍舒韵鲜红欲滴的唇。
殷无疏不断的动作,眼却凝着苍舒韵的眼睛。
苍舒韵蜷着身子,眼中氤氲着雾气,浅棕色的瞳眸中嵌着的浅紫一点一点移向了中间,聚在一处,如紫琉璃般,光彩照人,迷人魅惑。
“安是之,你一无是处,也只有这身皮囊勉强够看了。”
“王八蛋!殷无疏,你最好保证你永远清醒着,否则老子废了你。”
苍舒韵很被动,殷无疏几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汗水浸湿了他栗色的卷发,殷无疏的衣衫却还整齐的披在身上,乱也只乱了几分。
漫漫长夜,苍舒韵像是失衡了的扁舟,被风打得东倒西歪,又像是火上炙烤着的猎物,被人翻来覆去。
他被殷无疏折腾了大半宿,他们从地上纠缠到床上,衣裳碎布落在房中,到处都是。
苍舒韵失去意识的时候,屋里的冷风还没有停下,喘息声依然急促粗重。
第二日,苍舒韵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双臂紧紧的把他箍在怀里,他伸手去推,推不动。
他这会儿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到处都是殷无疏弄出来的痕迹,触目惊心。
苍舒韵蓄力,一脚将殷无疏踹下了床。就这一脚,牵动了他的伤处,更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腰酸背痛,后面更是难受,双腿发软发酸,额间的细汗都渗出来了。
苍舒韵扶着腰,想再补几脚,可惜是有心无力。
殷无疏被踹下床的瞬间就醒了,他翻身起来,怒对着苍舒韵。
“安是之,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