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凌寒问顾暖:“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觉,暖暖,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在你逃避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是的,曾经我是犯过错,可我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和你分开这么久,每一天我都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梨落,你不明白,那种心的煎熬有多 痛苦。”
江梨落不说话,此时她面颊通红,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每一项身体体征都在提醒着她,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不同,和任何一个男人的感觉都不同,可是,她害怕伤害,她像鸵鸟一样缩在自己的方寸之地,不愿意向前,不愿意接受他的爱。
“梨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不会伤害你分毫,梨落,你能感觉到我的心吗?我的心只为你跳动。”凌寒很难说出这种肉麻的情话,可一旦说出来,就想要取得好的结果。
江梨落忍着心头狂跳,尽量让自己声音平淡的说:“你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跳,以后别和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想听你以为我是二八怀春的少女吗?”
凌寒:“......”也的确是无语了,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如此不解风情?
江梨落坐在车上,整理着一团乱糟糟的思绪,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是想离凌寒远远的,可为什么两个人又开始纠缠不清了呢?
“暖暖,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云舒家里肯定也没有准备饭,他们会以为咱们在外面吃过了。”凌寒说。
顾暖也不矫情,因为肚子明明就饿的厉害,和凌寒已经纠缠不清了,实在没有必要因为矫情而饿着肚子。
“好,去那边的法国餐厅,我要吃法国菜。”顾暖随意一点,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是中餐一些,法国菜的味道不是很合她的口味,可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是觉得法国餐厅比较雅静。
她点的那家餐厅是京都比较出名的一家法国餐厅,菜式多,味道也做的不错,凌寒去停了车,进入餐厅时,顾暖已经点了两份足够两人吃的套餐,也没管凌寒怎么样,自己闷头开吃。
凌寒看着她吃得满嘴都是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开始用餐,他用餐的方式很文雅,论说,他小时候也是个受苦的娃,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礼仪训练,长大后究竟是怎么养成这样文雅的 用餐习惯的,真是恨耐人寻味。
顾暖全然忘了曾经,那时候,凌寒从一群流氓手里救了她,顾老大觉得他人品可靠,就把他留在自己家里照顾顾暖起居,顾暖的生活都是按照上层大家闺秀的标准教育的,所以家里专门备有礼仪教师,教育她应该怎样接待客人,怎样吃饭,怎么样睡觉,甚至怎样走路等等。
因为顾老大的纵容,顾暖学习时很不上心,经常吊儿郎当,家庭教师也不敢去收拾她,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结果,她没有学好的东西,凌寒学得很好,两个人比较起来,他更像是上层人士的子弟了。
凌寒看她停住手盯着他看,不由笑着问:“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妥吗?”
“我就是奇怪,你是一个穷小子,为什么会懂贵族礼仪,这些东西,如果小时候学还能养成习惯,长大学习的人通常都会学得不伦不类。”顾暖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她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少年,会不会就是凌寒?
“你忘了,我就是小时候学得啊,每天陪着你一去学,结果,你调皮捣蛋不肯好好学,我都学会了,那时候,你可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啊。”凌寒用宠溺的目光看着顾暖。
顾暖忽然想起了那个梦,便问道:“你小时候是怎么认识我的?”
凌寒眯着眼,回忆起那段往事:“我们家很穷,或者说,我养父养母家里很穷,每天靠着捡破烂为生,我上着最底层的平民学校,每天回家还要帮父母捡破烂,本来,这样的我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可是,你那时候很任性,学人家离家出走,结果迷路了,走到我家附近,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遇到了几个流氓,流氓快要欺负 你的时候,我把刚刚收来的玻璃瓶子撒出去,挡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拉着你狂奔,跑到我家里,本来还担心那几个流氓找上门来怎么办,你父亲效率很高,不多时就找到了我家,然后带走了你,还给我转了学,从此我就多了一个身份,你的陪读,除了陪读,还陪睡......”
顾暖怒了:“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陪睡只是很单纯都是睡觉,两个人手牵手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的那种,况且,那时候你还小,我还没有那么变态的心理,只是单纯的陪睡而已。”凌寒笑道。
顾暖红着脸,其实,这些在她的梦境里都有,她只是不愿意相信,曾经和凌寒那么亲近过罢了。
她摆摆手说:“不要说了,不想听了,我吃饱了,你继续。”说完,就要往外走。
凌寒也站起来:“我也吃饱了,我们一起走吧,这会儿云舒应该还等着我们呢,对了,随心应该也回去了。”
一提到随心,顾暖顿时眼前一亮,如果说京都有什么最吸引她的话,那无疑是随心了,那个可心的小宝贝,她真是爱惨了她。
“好,那快点儿。”顾暖很温顺的上了车,一脸着急的样子,凌寒看了,心里一动,如果随心真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那生活就圆满了,他就多了一个赢回她的筹码,所以,这段时间还得加紧帮聂峥嵘找媳妇,尹诺那丫头,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呢?
回到云舒家里,随心果然在沙发上独自玩耍,至于云舒家那个混小子随风,则在旁边拿着一个洋娃娃逗随心。
“随心乖,叫哥哥。”随风稚嫩的脸上满是狡黠。
随心:“......”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他手里的娃娃真的很可爱啊,随心把胖胖的小指头塞进嘴里咬着,然后一脸懵懂的看着随风。
“脏死了。”随风拍落她的手指,警告她:“不准吃手指,上面有细菌。”
结果,随风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吓到了随心,她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嘴巴一撇一撇,就快要哭了。
随风见状,叹了口气说:“算了,怕了你了,就知道哭,什么时候才能担当起我媳妇儿的重任啊。”然后认命的把手里的娃娃塞进随心的怀里。
随心一看娃娃到手了,也顾不上哭了,立刻“咯咯咯”的笑着,去一边摆弄娃娃去了。
云舒好笑的看着两个奶娃娃,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随风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小小年纪,大人们都快收拾不了他了,只有同样是奶娃娃的随心能降服他,只要随心一哭,别说哭了,哪怕是撇撇嘴做出弦然欲泣的样子,随风立刻缴械投降。
这小子,将来也一准儿是个疼媳妇的货。
顾暖走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正色的对随风说:“随风,随心是你的亲姐姐,你们两个将来时不能结婚的,所以不要乱叫媳妇儿。”
随风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说:“顾暖阿姨,随心不是您和凌寒叔叔的孩子吗?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不能结婚?将来我就是要娶随心,就算她每天啃手指,嗯......我也不嫌弃她了。”
听了随风这番爱的宣言,顾暖立刻在风中凌乱了,她真是想不明白,这小子多智近妖,是云舒那傻丫头生的吗?
“你个小东西,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儿,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我倒是真希望随心是我女儿,我真是爱死这个小不点儿了。”顾暖笑着说。
随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虽然她有点儿傻,但我也爱她。”
云舒:“......”欲哭无泪啊,这是一周多点儿的小朋友吗?太成熟了好不好,貌似她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还从没说过爱什么的字眼呢好吧,这都随了谁了?想到这里,她目光幽怨的瞪了玉笙箫一眼,一定是随了这个不老实的。
玉笙箫无辜中枪,看着自家的儿子,也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个当口儿,顾暖已经抱起随心小宝贝,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一脸幸福的说:“随心,妈妈回来了,想妈妈没有?”
随心看了顾暖一眼,然后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妈妈,妈妈,要吃奶。”
顾暖黑了脸,她要去哪儿给她变奶出来,云舒走过来笑着说:“他们早已经不吃奶了,吃奶粉,张妈,你去给小小姐喂奶。”
顾暖一看那叫张妈的中年女人要抱走随心,立刻满心不舍,拉住云舒说:“就在这里喂好不好?我抱着她喝。”
云舒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她看着随心一脸幸福的偎依在顾暖的怀中,心里空落落的,这个丫头是她三个孩子中最疼爱的一个,那两个臭小子简直就是没良心的小东西,只要有别的好玩的东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立刻便会被吸引过去,根本就忘了她这个娘,只有随心还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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