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顾暖的声音柔柔的,似水般轻柔,划过他的耳鼓膜,带着点点魅惑,撩拨着他的感官。
“嗯?”凌寒声音有些沙哑,将她更近的揽入怀中,她肌肤如玉,光滑柔嫩,抱在怀中,如上好的绸缎一般,凉凉的,舒服极了。
“我爱你。”顾暖觉得,爱他,就应该让他知道,如果他装糊涂,她就一遍遍的提醒他,如果他不相信,她就一遍遍表露真心,直到他相信,直到他也如她一般爱着她。
凌寒身体微微一震,没有吭声。
“真的,我爱你。”顾暖才不管他怎么想,又说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窝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最近,她夜里睡得越来越沉了,那些火海中惊心动魄的噩梦已经渐渐离她远去,解开了心结,那些过往都将成为真的过往,再也不能干扰她半分。
凌寒垂眸,望着她安静的睡颜,伸出手指,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她柳叶般的眉毛,高挺娇俏的鼻梁,樱桃般红润的樱唇,停留在她渐渐的小巧的下巴上,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长得这般精致?没有一丝瑕疵,她不是人,是妖精,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本以为会失眠,没想到却一夜好眠,清晨,顾暖从凌寒的怀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他怔忪的眼神,和眸中一丝来不及掩去的疑惑。
“早,寒。”顾暖微微一笑,宛如一支清新的百合,美不胜收。
“早。”凌寒回过神来,他醒得早,看着顾暖的睡颜竟然出了神,这张脸的确有勾引男人的资本,他以为自己定力够足,在她这张妖精般的脸前,还是免疫不了,竟然看的有些痴迷,这可不是好现象。
两人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点,然后一起来到客厅。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顾暖今天是必然要出去的,凌寒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安排。
“寒,野狼和萧熊的死前段时间陷入死胡同,现在又有了新的线索,今天我们去查案。”顾暖是商量的语气,她在征询凌寒的意见。
这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因为之前,他就像被顾暖关起来的禁脔,一点儿人身自由都没有,更别说她会征询他的意见和看法。
“好。”凌寒当然会答应,野狼和萧熊的案子,因为顾暖,暂时停下来了,现在能继续,他当然愿意,而且,这代表着今天顾暖不会去查夏雪,她暂时是安全的。
顾暖微微一笑,掩去眼底的嘲讽,她是爱他,可并不代表为了爱,可以做个糊涂虫,他心里记挂着夏雪,她知道,今天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一点情绪也没有,也和夏雪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过,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迟早,她要让他亲眼看看那个女人的虚伪。
出去时,黑子早已备好车,眼神淡淡的扫过凌寒,似乎比平日多了些什么内容,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是聪明的人,因为把顾暖看的最重,所以,就算凌寒做了什么事,只要顾暖没有受到伤害,他就不会说什么,毕竟,那是顾暖自己找的男人,他不能伤她的心。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黑子用心开着车,凌寒在看手机上的新闻,顾暖则靠在椅背上,闭眼想着事情。
原始部落中,一个瘦小的男人和徐曼丽被带入了顾暖的审讯室,这一次,顾暖没有避着凌寒,两人一起进入审讯室。
徐曼丽比之前见过的瘦了许多,一张依然漂亮的脸蛋,有些憔悴,可见,最近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冥天正在刑讯室里,看到顾暖进来,目光放柔,微微一笑,看到她身后的凌寒,眼神便立刻犀利冰冷起来,他想不明白,因为凌寒,他们损失了那么大一单生意,顾暖怎么还会带着他来到审讯室?
凌寒看冥天恶狠狠的瞪着他,便知道这家伙并不欢迎自己,不过,估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欢迎自己,那么,做自己的就好了,管他们作甚?
审讯室有审讯犯人用的刑具,但也有给主人休息用的沙发,顾暖坐在沙发上,示意凌寒坐在她的旁边,等凌寒坐下后,她给了冥天一个眼神,审讯便正式开始了。
冥天的两个手下给徐曼丽和瘦小男人分别搬了一把椅子,两人战战兢兢的坐下,冥天则坐在两人的对面,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块类似惊堂木的东西摆着。
他拿起惊堂木“啪”的敲击一下桌面,“徐曼丽,你老实交代,萧熊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回大堂主,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是萧熊的对手呢?真的不是我。”徐曼丽还没开始说,就已经泪水涟涟。
顾暖挑眉扫了眼冥天,被他手握惊堂木,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样子逗乐了,看审讯是严肃的,就算想笑,也必须忍着。
她垂眸,唇角上扬,忍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小时候她和冥天是世交,冥天的父亲和顾老大分管海上和陆地两摊,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下面刚好又生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从小就开玩笑,要把顾暖和凌寒凑成一对,冥天比顾暖大两岁,从小就是霸王型男生,一张妖娆的俊美的脸从小就惹尽风流债,却从小就对顾暖存着别样的心思,认定了她是他未来的媳妇儿,宠着她,照顾她。
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两人凑到一起看电视,有时候晚了,还会一个被窝里睡觉,不过,那都是顾暖十二岁之前的事情了,后来出现了凌寒,顾暖就渐渐疏远里冥天,也不允许他媳妇长媳妇短的叫了。
曾经,两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冥天被包青天一拍惊堂木,台下皆惊所震撼,一心想试试效果。
长大后,顾老大和冥老大相继出事,顾暖和冥天相伴亡命天涯,过尽刀尖舔血的日子后,卷土归来,一摇身,冥天成了暗星的大堂主,审讯犯人手段狠辣,最有特色的是,审讯时,他总是手持惊堂木,先将犯人恐吓一番,搞心理战术,等犯人心里足够脆弱时,再软硬兼施,往往会受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大堂主的狠辣威名远扬,进了暗星审讯堂的犯人,只要一听到惊堂木的声音,准会胆战心惊。
凌寒旁观着这场审讯,忽然觉得,以前以为冥天就是个莽夫,只知道耍横斗狠,现在看来,先入为主的观念是错了,冥天是个人才,就拿他的惊堂木来说,那绝对不是哗众取宠,进入这间审讯室,看着满墙挂着的刑具,犯人就已经心里崩溃了一半,惊堂木一拍,三魂六魄早飞掉一半,剩下的,只要靠刑具磨一磨,什么难撬的嘴都能撬开,软硬兼施,方法不错。
徐曼丽还在啜泣,瘦弱的肩膀耸动,显得彷徨无措。顾暖冷眼旁观,觉得这女人一点儿都不简单。
她见过冥天多次审讯,进入这里的男犯人被这么一折腾,也一准儿语无伦次,紧张无措,就算死命撑着,也绝对不像徐曼丽这样淡定从容,懂得以柔克刚,妄想用眼泪做武器,博得他们的同情。
可惜,她真的没有采取对的方法,冥天并不是个喜欢怜香惜玉的男人,如果会,也仅仅会对顾暖心软,别的女人,别说眼泪,就是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撩一下眼皮。
“这是什么?”冥天果然没有理会徐曼丽的眼泪,从一个黑包里掏出一柄小型手枪,丢到徐曼丽的面前。
徐曼丽看到那柄手枪,先是一怔,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瘦猴儿,你来说,见没见过这柄手枪?”冥天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一柄银色手枪,瞄准瘦猴的脑门儿,嘴里发出“啪啪”的声音,模仿着开枪的声音。
瘦猴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堂主,我就是个黑市上卖枪的,和萧熊无冤无仇,根本不会杀他啊。”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不过,这柄手枪的确是从你那儿卖出去的。”冥天并不着急,像是在逗弄猎物一样,慢慢的引导着瘦猴。
瘦猴哭丧着脸说:“我说,我说,前些日子,野狼和我买过一柄这个型号的手枪,说是要放在身边防身,大堂主您也知道,每天从我那儿买枪的客人多了去了,有防身用的,也有黑道上用的,寻仇用的,我只管卖,至于人家拿去做什么,那不是我能管的了的啊。”
冥天这才点点头:“你这话是说对了,这事儿你的确是管不了。”
他又转向徐曼丽,皮笑肉不笑的问:“徐曼丽,你倒是说说,这柄手枪是不是野狼送给你的?”
“不是。”徐曼丽一口否认。
“呵呵,还真够嘴硬的,小五,送指纹鉴定进来。”冥天对门外的一个手下喊道。
小五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挺机灵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鉴定书,恭敬的递给冥天:“冥哥,这鉴定书鉴定出来,手枪上有这女人的指纹,她做事很仔细,把枪身上大部分的痕迹都擦掉了,却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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