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苏阙才松了一口气,还真是考验演技。
那个魏叙是什么来头,差点被他搞死了。
苏阙悄悄对0526道,【小六,你帮我盯着点那个魏叙,省的他不罢休还想整死我们,这样我也好有个准备】
0526道,【哦,他不是被你皇帝哥哥弄回家去了么,皇上还会听他的?】
【咱们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难保没有同党,要是他们这些大臣私底下有了什么谋划,一起在朝廷上奏,我人又不在,梁建烨那边怎么决定就难说了,你记得给我注意一点就可以了,有什么情况赶紧告诉我】
【哦,我知道了】0526点头答应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苏阙手里拿了一把扇子,靠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自己扇风,有点无所事事,就敲了敲0526。
【咱们的任务进行到哪了?你说元舒想要什么呢,我感觉他好像没有什么想要的。】
0526冷笑了一声,【呵,没有人是什么都不想要的,你男人就是个凡人,没那么超凡脱俗】
苏阙也不在意,她就是无聊随便跟0526说句话而已,【那你说他想要什么,嗳,你不觉得这天太热了么,古代又没有空调,不然你把我悄悄传送到系统空间待一会儿?】
【想得美!我告诉你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被抓到了要辞退的!】0526知道她就是说说,还是气的跳脚。
苏阙还是一脸散漫,【那你说元舒是怎么回事呢?】
0526切了一声,【他想要什么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他就知道苏阙心里在想什么,苏阙这个小妖精嫌热,古代没得空调,她想趁着酷暑天到来之前赶紧完成任务撤走。
苏阙“哦”了一声,立马从靠椅上跳了下来,【我知道了,我去问他!】
【啥!你等会儿——】0526一只手都伸出去拦苏阙了。
不过苏阙没问成元舒,因为她刚到屋子里坐下正要和元舒说话的时候,就来了客人。
但苏阙觉得应该不算是客人,哪有客人直接就闯进主房的,下人大概是不敢拦她这位公主。
“十姐!呦,驸马也在。”十二公主梁彩玉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简单地向他们行了个礼,梁彩玉性子好动,但却有点心眼,她也看出了苏阙不冷不热,眼睛转了转,便道,“怎么了十姐,这是不欢迎我么?”
元舒微笑着点头还礼。
苏阙还记得这个十二公主上次多次撺掇,想把她当枪使,她虽然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她乐意被人随便驱使。
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她没做好,那自己恐怕就遭殃了,不说公主的位分,就是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她不觉得梁彩玉来只是单纯来串门的,等着看吧,梁彩玉要是没事,让她干什么她干什么。
“天气这么热,你这么远跑来不嫌累么?”说着,苏阙就叫人给梁彩玉上了茶。
梁彩玉格格笑着,“十姐这是和驸马正说话呢?那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听说你们夫妻恩爱得很呢,好生让彩玉羡慕!”
元舒面色柔和,嘴角弯起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双黑熠熠的眼睛仿佛极专注的看着梁彩玉。
苏阙对梁彩玉不感兴趣,她偷偷瞟着元舒,不禁又瞥了梁彩玉一眼,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难道元舒喜欢梁彩玉?
苏阙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得好好观察一下。
梁彩玉见苏阙不大理她,反而是元舒的样子十分和善,像是那种很好说话的,她一动脑筋,就改了主意。
梁彩玉对自己很有把握,她早就听说过,元舒幼时就生了不轻的病,一直卧病在床,连府门都没有出过,而且性格软弱,只要她稍微动一点心计,元舒肯定任她摆布,比求苏阙容易多了。
她这个十姐虽说是个嫡公主,却比她过的还穷,想要从她手里借出点钱来,她十姐肯定舍不得。
有了这个念头,梁彩玉就开始跟元舒套近乎,聊了几句她便找了个借口和元舒出去了,她可不想在苏阙的眼皮子底下和元舒说话。
苏阙趴在窗台上,露出一个脑袋,偷偷盯着树下那一男一女,不过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能听到梁彩玉不断传来的呵呵笑声,貌似他们挺聊得来。
梁彩玉道,“我比十姐小两岁,那我以后就叫驸马舒哥哥了!”
元舒点点头,微笑看着她。
梁彩玉更加高兴,“那我来搀着舒哥哥吧!”
元舒拿着一根手杖,但他走得极慢且平稳,悠闲自若的不像腿脚有疾,几乎用不着手杖,让人觉得那手杖没什么用。
元舒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身体好了许多,尚能行走,不必麻烦十二公主了。”
梁彩玉笑道,“那真是一样好事,舒哥哥这么俊美温雅的人,要是……不免叫人惋惜。”说着她还叹了口气。
元舒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梁彩玉突如其来被他看的心里跳了一下,她心想十姐的驸马长得倒是真好看,比她那个男人长得俊美太多了。
又觉得她的驸马根本不能和元舒比,梁彩玉有点嫉妒的想,十姐倒是什么都比她好。
梁彩玉觉得差不多了,便垂下了眼睛有点低沉的道,“哎,不像十姐那样有福,我真是命苦。”
果然元舒十分关切地问她遇到了什么事。
“舒哥哥不知道,我家里的刁奴偷了田契,我府上虽不及十姐,可也养着那么多人都要吃饭的,眼看过了夏就要收成了,我们却一分都不到手里。”
梁彩玉心里暗恨,其实是她那个驸马在外边赌输了钱,就把几处田都抵了上去,她可是公主,这种丑事怎么说得出口!
“我也报了官,可那刁奴早就逃了,哎!”梁彩玉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打量元舒的神色。
元舒果然对她担心,“那十二公主还有别的办法么?”
梁彩玉几乎得意的要笑出来,却不得不装成一副愁眉苦脸,“我也不敢伸手向十姐要钱,只求舒哥哥能帮我那不中用的驸马谋个差事,让他好贴补家里的消耗,让我们得以度日。”
元舒虽因为体弱多年足不出户,但他终究是侯府的嫡子,军队里是有权的,说话也有分量,有了他的保举就能得不少钱,另一方面就是梁彩玉厌恨死了她那个驸马,把他弄到军队里也省的他再拿她的钱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