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一人在床上躺着舒服极了,不用看女主脸色,也不用伺候特烦人的男主,简直都比得上带薪休假了。
【六啊,宇文珏去哪了?】苏阙装模作样地问道。
【他去祖兰姝那里了,今晚上不会回来了!偷笑jpg】0526心照不宣地回应她。
然后苏阙和0526两个就一起捂着被子嘻嘻笑,好像做了什么猥琐事一样。
男主跟女主在一起,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省得让苏阙苦哈哈地飚演技,搞不好还得去寻死一回,真是不地道。
苏阙闲来无事,两人在被子里悄悄打起了游戏,这是一个系统之间特别火的射击游戏,苏阙和0526组了一队,两个人杀遍了四方,刺激的不行不行的,苏阙忍不住在被子里笑的身子发颤。
阿华站在外边看她看得可揪心了,这姑娘也怪可怜的,差点死了不说吧,这都快哭了一夜了,阿华心里惴惴不安的,王爷让他看着她,苏阙要是伤心过度哭出点事来,这可咋整?
苏阙在里边没良心地和0526玩,宇文珏却根本没有她俩想得那么好过。
祖兰姝娇滴滴地垂着脸把宇文珏迎了进来,宇文珏挥手让她免礼,她便款款起身,走近了过去,轻声细语地道,“王爷,那姑娘还好么?我叫人送了补药过去,不知她身子还能不能受得住……”
宇文珏微带烦躁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他便是想让自己远离苏阙,王妃又提她,让他心里没来地由又开始堵得慌,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她起了心思,便更加觉得恼人。
便微微皱了眉不胜烦恼地敷衍祖兰姝道,“王妃不要提她了,她自己养几日会好的。”
祖兰姝笑盈盈地应了一声“是”,便柔声问道,“王爷可要歇下了?”
宇文珏点头,习惯性的伸开了手,“王妃替我更衣吧。”
祖兰姝想必没干过这等伺候人的活,头一次手上有点生疏,磨蹭了半天,宇文珏都觉着他的手臂伸着快僵了,累得不行,王妃竟然还没有给他收拾好。
祖兰姝离他太近,身上的脂粉味浓浓地熏了过来,让他有些反感,一双手在他胸前晃来晃去的,不知道她在看哪里,宇文珏又想起了苏阙,苏阙怎么从没有这么麻烦过。
好容易等祖兰姝弄完,宇文珏想伸手抱起她,又几不可查得皱了眉,觉得相当难以为情。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喜欢苏阙的容貌,眼下却对王妃一点爱惜的意思也无。
王妃生得并不难看,而且也算是娇美大方,不辱门楣,但她看上去居然哪里都比不上苏阙,姿容不够,柔顺不足,连韵致都一分也无了,他顿时兴致全无。
宇文珏抽回了手,“王妃累了,就先歇着吧,本王一会儿再就寝。”
过了半个时辰,宇文珏以为祖兰姝已经睡了,才躺了下来,慢慢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他终于为父亲母亲报了仇,让宇文侨跪着向父亲认罪,让当年所有杀害他一家的人都痛苦万分,他屈辱偷生的这些日子才算是没有白活。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五年前他十四岁时,王府里忽然闯进来的人,抢走了他的喜儿,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她,连同她一家都失踪了,他当时无权无势,只能硬生生含泪吞下了这口屈辱。
那时的心痛恍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让他轻吟出声,“不要……喜儿!”
祖兰姝突然睁开了眼睛,怨毒的目光受伤地看着他。
祖兰姝没有听清宇文珏喊得名字,却直觉那是个女人的名字,她心里仿佛有一根针扎着一样难受得要命……原来王爷心里竟有别的女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王爷头一晚去了别处,今晚见了她却不愿碰她,祖兰姝心里含恨,竟是一夜不得好眠。
宇文珏素来起得早,程益已经候在了门口,见了他便拱手行了一礼,面带微微担忧道,“王爷,属下听说,景王和庆王的人弹劾的折子已经递到了部里,马上就送到了皇上手中,这……恐怕不宜留在王府。”
宇文珏面色未变,只稍微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了。”
程益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了回去。
宇文珏并不在乎几个人弹劾他,就是那折子送到皇上手中又能把他怎么样呢,那几个刺客还在他手里,到了他如今的地位,早就不是人言可畏的小官了。
他想把他们在府上关几天就关几天,那些人也不过是只剩一张嘴说说而已,真要把他怎么样恐怕还差的远。
过去所加的仇恨与耻辱,他要一丝不落地全部还给他们。
祖太师手上掌握着朝堂不小的权力,皇上年事已高,体力不支,有时候下边递上来的奏折都是他先看过的,他这三日来见了成摞成摞的折子都是弹劾端王目无王法仗势欺人的,他让人压了几次,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心里就起了顾虑。
他前些日子还亲自上门来跟王爷说得好好的,怎么王爷就不见放人呢?!不是他说,王爷这也太操之过急了啊,这皇上虽然身体不好,但又不是不过问朝事了,这端王爷胆子也太大了!
祖太师心急火燎的,想现在就赶去端王府问问清楚,请端王爷赶紧放人,但他前儿刚去过了,这么再去一趟简直不像话,正急得屋子里打转就听太监来通传说皇上宣他进宫。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程益手中,程益便赶紧报给了宇文珏,宇文珏正在书房提笔写着什么,闻言顿时皱了眉。
“皇上今日大发雷霆,连太师都被下令闭门思过,不许外出……”
宇文珏沉吟不语,却放下了手中的笔。太师定是因为替他瞒下了那些折子受到皇上斥责的,他可以不顾及自己却不能不管太师啊。
宇文珏正敛眉思索着如何解决,管家阿华就闯了进来,看了程益一眼打着眼色说道,“王爷!那……王妃似乎有事与玉儿姑娘说,但我瞧见她哭了一宿,怕是没力气去见王妃……”
宇文珏一直心心念念为父母报仇,为自己当年被夺爱却无能为力而雪耻,心里对苏阙那点凌乱的心绪早就不值一提了,何况他本来就厌恶苏阙身份微贱是宇文侨给他送来的,他对宇文侨恨之入骨,怎么会对苏阙喜欢得起来?
连那不知从何时起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怜惜此刻都被沉重的恨意取代了,只有对苏阙更加冷血无情才能使他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