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啊,又是谁来了?】苏阙叹了口气,姿态不雅地蹲在地上,【要是没有礼貌我可不见。】
【……】是你说不见就能不见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人家的阶下囚,0526查了资料,立时抽了口气【这人没准真是来救你的!】
苏阙无精打采地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灰白色的石壁,漫不经心地拖长声音道,【哦?那咱们打个赌吧,不管来的人是谁,他一定救不了我。】
【……】谁要跟你打赌,0526把游戏都扔一边去了,赶紧道,【我不服!】
苏阙不屑地勾着嘴角冲0526哼了一声,0526顿时气急败坏,【我要赌他救不了你!】
【成交!我赌他能救我。】
【……?】怎么感觉又上当了呢?感觉怎么做什么都对自己不利呢。
【那赌什么呢?】0526试探地问苏阙,他心里隐藏着一丝丝赖账的侥幸心理,要是苏阙说赌一千积分,自己就答应,反正他一个子儿都没有,还欠着苏阙钱,苏阙要是想给他要钱,那她就只能一辈子跟着他混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苏阙叫他走人!
要是赢了呢,就赚大了,哈哈哈。0526忽然又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苏阙想了想说她暂时还没想到,以后再说,然后马上闭上了眼。
【……你装什么装?】刚才王后来的时候她还冷冰冰地瞪了人家一眼,敖彧一来,0526眼睁睁地看着苏阙呼通一声就倒地不起了。
【你懂什么,我不惨人家怎么好意思救我?我还没告诉上面那个叔叔,滕子冬和那个女人虐待儿童呢】她可是一个只有二百来岁的小孩子。
【所以你是儿童喽?】0526惊叹于苏阙的演技。
从马上隔着大老远就飞奔着下来的男人看也未看祭祀,只粗粗朝王后行了个礼,便脸色急匆匆地往阵里找去。
祭祀看了王后一眼,王后果然一脸不悦,便徐徐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挡在敖彧面前,声音暗含威压地道,“敖将军是有何事啊?”
敖彧面色棕黑,浑身肌肉结实紧绷,带着一股蓬勃的英武之气,转瞬就冲到了前面,可是却被祭祀挡住了,他敛眉神思未感到这里的灵压有何不寻常,再仔细一查那灵力几乎微弱得像要消失一般?
他不敢想真是内官说得那样,可是祭祀和王后都在这里,若是这里真关押着一个区区灵力低微的人,如何能劳得动王后大驾,他心里顿时起疑。
敖彧剑眉一挑,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沉声逼问滕子冬,“敢问祭祀大人,我听说昨日大人设阵抓到一名叛徒,碰巧我手底下昨日逃了一个囚犯,祭司大人昨日既然设阵抓到了他,就请交给我吧!”
祭祀半步都不退,一手仍旧伸在敖彧胸前,拦着他继续向前,声音四平八稳地道,“敖将军想必误会了,这里并没有什么犯人,此处乃是王后炼丹之地,决不许外人进入,以免影响结果,还请将军退后吧。”
王后听着他们对话,祭祀明显不想让敖彧看,还假托了她的名义,那人与敖彧有何关系,敖彧为何这么急赶来,难道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么?
王后眼里疑虑一闪而过,她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她红唇轻轻一抿,直视着敖彧道,“没错,这是我的地方,敖将军没事就退下吧。”
敖彧只得微微颔首,道了一声“是”,正待退下,从他袖口突然窜出了什么东西,高高飞向了空中,敖彧反应极快,提气跃起,飞身直追那抛起的东西,转眼就到了大阵上空,祭祀冷笑,他早就知道敖彧不肯轻易地走,必是想玩花样,敖彧一有所动他顿时就翻身追上,一掌击向他胸口!
敖彧本来就不是去捡那玩意的,虽然那东西近在眼前,他也没有伸手握住,反而一脚踢向祭祀,抓住这个间隙往下看去,把下面的情形收入眼底!
祭祀单凭力气当然不是敖彧的对手,敖彧那一脚几乎用上了全力,滕子冬顿时就被他踹飞了出去,下面的侍卫看到,登时剑拨弩张,冲着敖彧!
随敖彧而来的骑兵见自己的将军与祭祀大打出手,祭祀的人刀剑都对准了自己的将军,不问黑白便立刻排开了阵形,短枪长矛直冲他们,赫然战意凛凛,一触即发。
“大胆!”王后柳眉倒竖,冲敖彧一声怒喝。
“敖彧你要造反么?!!”
敖彧听到了王后呵斥,可是他连头都没有回,因为他此刻双眼通红,死死盯着下面的人。
一个女子阖着眼静静地躺在地上,她身下一片血迹,脸色苍白,嘴唇都毫无血色,浑身是触目惊心的血痕,一身白袍被染成了暗红色,脆弱的躺在地上连呼吸都很微弱,显然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在沙场上几千年来,早就见惯了血腥残忍,可是这一刻看到她还是心脏猛地收缩,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觉涌了上来,敖彧顿时难以抑制地双眼湿润。
“主帅!!!”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嘶喊。
苏阙听到这声撕心裂肺地喊声,忽然睁开了眼,朝那人看去,这个人长得很英气,极挺拔健硕,凝视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悲痛,苏阙心里忽然一窒,难受地皱起了眉。
“敖彧……”苏阙嘴唇微张,难受地阖了眼睛轻轻道。
这声微弱的几不可闻,敖彧还是听到了,他立刻单膝着地,激动地两眼雪亮,“主帅!”
他身后兵戈尽现的兵士们见自己的将军跪下了,虽然不清楚状况,可还是随着他毫不犹豫地集体下跪,立时身后千军跪成一片。
祭祀的人见没有人更他们对抗,只得莫名其妙地陆陆续续放下了刀剑,犬戎尚武,所有人都带着一点好奇往大阵看去,那里究竟关押着一个什么人,敖将军竟能下跪,可是国只有两位大将军,没听过有什么主帅呀。
滕子冬脸色极差,敖彧什么时候知道叶清凌在这,真是麻烦!他只告诉了王后,对谁都瞒着,就连兆仑都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敖彧会来,就是挡也要把他挡在老井外面!
王后沉着脸,冷冷地瞪向他,滕子冬知道这是王后怪他没有把实情全部告诉她了,只得朝王后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向侍卫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