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五日,普天之下堪称鼎鼎大名的赵氏企业总裁坐飞机来到苏省。
总裁是哪一个人其实无所谓,只要他是赵氏企业的总裁,走遍全球,各国政要都要笑脸相迎。资本的作用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可不仅仅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般简单,作用之大可以影响一国的政治走向,亦可推动世界经济的变化。而华夏国自从社会形态被重新定义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之后,实行市场经济就有了理论依据,社会主义是从资本主义进化而来的嘛,既然我们现在是初级阶段,就说明很多东西可以和资本主义相通。自然的,对资本家的认识也就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从万恶的资本家、劳动人民的吸血鬼摇身一变而成为高官的座上宾,像赵氏企业总裁这样的人物,足以使一省最高领导降阶相迎。
这样,赵大小姐经贵宾通道出机场时,因为事先已经获悉,苏省省委副书~记黄民海早已恭候多时。
身材高挑的赵捷戴一副墨镜,穿着风衣,更显得皮肤白皙,远远地在保镖簇拥下走近,气势高贵得骇人。又因为她事先已从叶之然那里得知黄瑜雯被关了起来,这次来这里的一大半原因是为了解救她出苦海,所以故意把谱摆得特别大。黄民海远远望去,长长的**一步步特别坚定有力,两边数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贴近她身边的几个女子看上去也是训练有素,不知道的来者是谁的话还以为这是女王驾临。
黄民海快步迎上。问:“是赵总吧?我是黄民海。”
摆谱摆到这个时刻,可以收一收了。如今的赵捷见多识广。收放自如。黄民海虽然官不是特别大,但好歹是瑜雯的父亲,她是认瑜雯为自己妹妹的,从这一层关系来说,见面的时候怎么的也要给几分薄面。
派头十足的捷丫头摘下墨镜,扬一扬下颌,道:“唔,黄叔啊。有劳您远迎,不敢当啊。”
听着赵氏企业的总裁唤他为“黄叔”,黄民海美滋滋的咧开嘴,有些合不拢的感觉。这要是说给同僚听,同僚们都会心热吧?喝!赵氏企业的总裁,随便在当地投点资,那都是可以拉动gdp几个点的。如果上京,一号首长也得拨冗相见呐。黄民海默念了几遍“黄叔”,顿时神清气爽,眉花眼笑地说道:“赵总,瑜雯可是念叨你很久了。”
赵捷打蛇随棍上,说道:“黄叔。我也想着她啊,可是怎么打她的手机都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呃?她……最近潜心作画,可能是担心受干扰吧?”
赵捷瞥一眼明显有些心虚的黄民海,说道:“我准备这次走的时候带她去hk住一段时间。爷爷有段时间没见她了,挺挂念的。”
赵捷要带黄瑜雯去hk住一段时间。黄民海自然没有意见,自从叶之然八月十八日到他家来过之后,屈指数来已经关了爱女近五十天的“禁闭”,黄民海正担心这样子下去会把女儿憋出病来……可是,他心里有个疑虑,这个赵总据说和叶之然关系很铁,她来苏省,会不会是叶之然施展的迂回之术呢?
唔,也不得不防。
怪只怪女儿太痴心了,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呢?
“唔,赵总,这件事还得问问瑜雯和她妈妈,我……自然是非常赞成的。”
捷丫头在心里给他那句话的结尾处加了两个字:“才怪!”
款款来到门口,一辆豪华商务车已经等在门口,赵捷坐上车,黄民海尾随而上,商务车立即呼啸而去,她的两个贴身女保镖自然形影不离,男保镖则坐上另外一辆车缀在后面。
在黄家,这天的黄瑜雯知道赵捷要来,一扫往日的愁容,母亲林茹真忍不住碎碎念:“瑜雯,关了这么久知道委屈了吧?这笔账都要算到那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叶之然头上。天底下比他有出息的男人多了去,你啊,真是一只坐井之蛙,以为天只有这么大,男人只有他这样的。而且,脾气犟的不得了,和你哥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货色,知不知道妈妈心里难受啊?”
黄瑜雯将母亲的碎碎念当做穿墙风,人家好歹还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她这里根本就没进左耳朵,直接绕过耳朵就随风而散了。
等赵捷一到,瑜雯立即像一只雨燕一样低空飞去:“姐姐,你来啦。”
赵捷多多少少得给瑜雯的母亲一点礼节,向她点了点头,笑道:“阿姨,好久不见面了。”
林茹真和赵捷见过几次面,去hk的时候,还上赵家探望过赵老,她是省部级高官的当家夫人,见过许多大世面,不过在赵家见识过天潢贵胄般豪华巨贾的生活,才知道赵家之富,富可敌国,站起身客气地说道:“大小姐,请屋里来坐。”
黄瑜雯早已将自己的手掌塞进赵捷手里,两姐妹握着手直往楼上走。林茹真提步跟上,赵捷转身笑道:“阿姨,我先和瑜雯妹妹说会悄悄话。”
林茹真止步回头去看黄民海,黄民海微微摇头,示意让她们两人去。
赵捷既然来了,难道还堵得住自家姑娘的嘴吗?再说这事让赵捷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坏事,如果她以姐姐的身份说她几句,没准能够说服瑜雯丢弃一根筋的荒唐念头。
本来上得楼来就想问瑜雯情况的赵捷,眼睛却不争气地被满画室的画作吸引,赵捷对奇技淫巧之物向来没什么兴趣,唯独对画情有独钟,此时,看到瑜雯画室里满屋子的画,如贪嘴的小丫头看到馋嘴的满屋食物,挪不开脚步。
瑜雯见她两眼冒光,只差口水没流下来的萌样,笑道:“姐姐,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挑几幅。”
捷丫头“嗯嗯啊啊”地连连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恨不得将她画室的画作全部搬去hk,良久才叹息道:“瑜雯,以你的才气,古往今来恐怕能和你比肩的寥寥可数。”
得到捷丫头夸奖的黄瑜雯微微而笑,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欣喜,这个傻丫头只有听到叶之然夸她一句半句的时候才会像捡到一个大皮夹子那样雀跃欢呼,她看着赵捷的脸庞,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请她坐下来,刚想述说心事,突如其来的一阵反胃,忙用手捂在嘴上,往卫生间跑。
措不及防的赵捷一个愣怔,跟了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干呕一阵却没呕出任何东西的黄瑜雯粉面桃红,很无辜地说道:“不知道啊,也没吃什么东西。”
赵捷满腹怀疑地看了看她的神色,问:“以前有过?”
依然是很无辜的表情,瑜雯睁大眼睛说道:“没啊!”
“唔,那可能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牛奶酸奶之类,都容易反胃。”
话音刚落,黄瑜雯又是一阵干呕,脸色憋得红红的,可是除了口水,什么“成绩”也没有。
有过相同经历的赵捷怀疑更甚,忍不住问:“你爸妈为什么没收你的手机?还将你关在家里?”
“他们,他们不许我跟枫哥见面。”
她嘴里的“枫哥”不就是那个曾经号称上当吃了催情药而肆无忌惮地拿走了她唯一一次宝贵东西的叶之然吗?一股无名火蓦地窜上捷丫头脑门,她想象得出,黄民海必然是发现他们两个已经有了不正常的关系才怒发冲冠地关了女儿禁闭,忍不住说道:“怪不得黄叔将你关了起来,要是我,早打断了叶之然的腿。”
瑜雯吃惊地看着捷丫头,她这是怎么了?又不是不知道她早就爱上了枫哥。
好在赵捷火气来得快散得也快,又问:“你告诉我,是不是停经几个星期了?”
粉脸通红的瑜雯闻言像只受惊的小兔,目光四处躲闪。
赵捷顿足问道:“你倒是说啊?”
“六十多天了。”声音细如蚊叫。
赵捷看着满脸通红,却一副死不悔改表情的黄瑜雯,郁闷之情无处消解,恨声道:“我一定会逼着叶之然停妻再娶,反了他了!”
黄瑜雯忙说道:“姐姐,不可以啊,我和念悦是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你怎么剪了她的道?”
“不是啊,念悦同意的,是她的主意。”
赵捷头大如斗,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说道:“先不管这些,跟我去医院。”
“为什么啊?我没有什么的。”
赵捷一根芊芊玉指一直点到她的脑门上,低声道:“傻子,你可能怀孕了。”
“啊?”黄瑜雯嘴张成“o”形,一双大眼睛与嘴巴保持一个形状。
“哼!你啊!现在知道怕了吧?”回过头看看瑜雯,哪里有怕的神色?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角却是往上在翘。
天!这丫头难道想为叶之然生个孩子?
恨恨不已的赵捷拉着黄瑜雯下楼,林茹真见她们两个脸色不对,诧异地问:“大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阿姨,瑜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啊?我陪你们去。”
“阿姨,不用你辛苦的,车子上我还有两个保镖呢。”
林茹真麻利地换上衣服,说道:“大小姐,反正我也没事,就陪你们一起去,你对这里的情况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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