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也不例外。
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的,就好像这一处地方,除了加摩,其他人都未曾来过,自然是不清楚该怎么走,可能会遇上些什么。
腿抽筋也一样,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一个道理!
所幸,卷毛的情况没耽搁多少功夫,稍稍处理了后,他便又活蹦乱跳了。
大抵也是向来便活得糙蛮,又是天性活泼使然,他几乎立刻忘记了前一刻的倒霉事,惊叹之余,又兴冲冲地围着加摩给转悠开了。
后者却是并未多搭理他,只将她那扔在一边,已然有些潮湿的帆布包给捡了起来,学着她先前给挎着的样子,重又挎了起来。
隔了许久了,她瞅他挎包的样子还是有些滑稽。
眼下,她其实很有将挎包里塞着的那些鼓鼓囊囊的灰色小块兽皮都拿出来丢掉的想法,可一想到日后还会用到,免不得又有些沮丧了。
男人却是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见她安静站着,自然地伸了手来想要牵她,而她,也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也是下意识地顺了他的意回探了手去。
然而,就在她主动握上那一只粗糙大手的那一刻,她忽然瞥见他面上那抹因着卷毛扑撞而涌现的漠然之色有了些许松动,只是这一份自沉冷中瓦解的柔和并未持续下去,反是以那漂亮黑眸中一抹暖光而终止。
短暂的停顿,他招呼了一行众人。
天色逐渐敞亮,他们的行程也高继续了。
只是,这接下来所要走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深浅不一,长势参差的绿郁草场,不再像此前那般,有巨树,亦或是遮天蔽日的藤沼,以及散乱植被铺陈的路。
这样的格局,说不清好与坏。
并且,在还没过河前,她就自水色雾气中感受着这是一片相当大的草场,此下再放眼看去,更是一望无边,不知尽头。
或许这样的地界里,像木赫之类的危机不可能潜藏,但她很清楚,白日里头顶上的日头却是最毒的。
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因为,这里不是现世,无法掌控的时代里,若非情势所逼,夜间活动永远不会被崇尚。
这就好比,加摩夜袭那群瓦希人所在的石洞的事,以及她在那处树屋下遇见塞尔的事。
心不在焉地想着事,尹沙几乎没看路,只顺着男人的牵引,一路快步地跟着。
小半会走下来,她有些是吃不消了。
他走得实在是太快了,比起前两日从那藤沼地里穿梭出来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也不知,他到底是赶着时间去看那烟气火色升起地的异样,还是想赶在那毒日头高悬前多走些路。
带了一肚子问号,她紧赶慢赶,总算是弥补了些许自个先天腿短的不足,也幸而,穿越后的苦头吃尽了,成天折腾下,外加生理期告别,让她的耐力也增长了不少。
沾沾自喜中,尹沙却是发觉自个这一脚踩下去有些不对劲了。
自河边离开时,那地还是硬梆梆的,这会子,才不过走了没多远,这草场地的泥巴怎么松软泥泞得跟烂糊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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