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时候,突然传出有孕,确实令人怀疑。”赵皇后招手让季嬷嬷近前,低声道:“着人好好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
季嬷嬷低声道:“咱们的人说,贵妃娘娘这回怀孕,事关重大,等闲人都靠近不得殿中。且皇上因着贤妃娘娘小产的事,怕贵妃娘娘重蹈覆辙,又加派了不少人手守在殿里殿外,更亲自交代了御医日夜轮值,想要打听那边的情况,难度极大。”
赵皇后听着,脸色剧变,看这形势,倒像真的有孕了。若是假孕,分分钟怕露出破绽,哪敢这样惊师动众?
“皇后娘娘,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万不能让贵妃娘娘借此翻身。”夏绯在旁边道。
赵皇后点点头,吩咐夏绯道:“你进宫是为侍疾,便在平乐殿侧殿住下罢。”说着带人走了。
至晚,夏绯安顿完毕,便到正殿给陈玉棠请安。
殿中只有几个心腹在,陈玉棠便不再躺着,倚坐在床前看着夏绯道:“当初我还恨你,如今看来,你也没比我好到那儿去。”
夏绯苦涩一笑道:“身为女子,荣辱与性命,皆托在男子身上,自己不能把控,一朝男子负情,便一样的命苦。”
陈玉棠咀嚼着夏绯的话,半晌道:“帝皇家的男子,要担负的极多,更不可能对家中妻室专情,你我,当初就该各觅一个普通男子嫁了。”
夏绯道:“你道普通男子就专情么?好些没本事之余,更喜欢贬低家中女子,以托高他自身。贫贱的,更有典妻卖女,只温饱自己一人的。”
“这么说,就没一个可依托的男子了?”陈玉棠哀声道。
“亲人总是可依托的。”夏绯低声道。
赵皇后心思难测,自己想要活命,还是趁机先拉拢陈玉棠吧!
陈玉棠听着夏绯的话,怔一怔道:“若我有儿女,那自是可依托,可到底又没有。”
“贤妃娘娘有一位好父亲。”夏绯提醒陈玉棠。
陈玉棠醒悟了过来,忙和夏绯商议起来。
第二日,陈长春便接到圣旨,进宫探望陈玉棠。
陈长春见陈玉棠时,夏绯候在侧殿中。
好一会,阿芒过去喊夏绯道:“王妃,贤妃娘娘请你过去说话。”
陈长春听得脚步声,见夏绯进殿,便拱手道:“见过惠王妃。”
“将军免礼。”夏绯福了一福坐下。
陈长春已是听陈玉棠说过宫中形势了,当下问夏绯道:“依王妃娘娘看,现下该如何做?”
“将军,皇上近两年,不是喜欢召喊道士进宫谈丹论道,极相信道士的话么?上回服食了丹药,昏迷了许久醒来,竟也不治道士的罪,时不时喊了那道士的徒弟进宫炼丹,众人苦劝未果。如今这件事,还得从道士的身上着手。只是我们在宫中,行事不便,还要指靠将军了。”
“如何做,请王妃娘娘示下!”陈长春见夏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口吻便也恭谨起来。
“将军找到道士,许给好处,让道士观星,说常贵妃怀的,是扫把星。此流言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定不喜。常贵妃复宠便无望了。”
“好计!”陈长春心中震惊,先前听闻惠王妃好计谋,百闻不如一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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