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陈将军家的小姐昨儿进了宫,当即封了贤妃,位份仅处于皇后娘娘和常贵妃之下。不单如此,皇上还给她恩典,让她见了皇后和常贵妃,不须行跪拜礼。”崔女官跟夏绯禀报着,心里很为元宝帝的荒唐行事诧异。
夏绯也是意外,问道:“皇后为后宫之主,容得此等嚣张之事?”
崔女官道:“近年来,皇后常称病,后宫之事,多由常贵妃所决。”
也即是说,后宫之事,是赵皇后和常贵妃共掌,现她们见元宝帝纵容陈玉棠,俱不想出头当这个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玉棠在宫中横行。
崔女官又道:“宫中又传出话来,让各府的王妃公主并夫人们,明儿进宫见贤妃娘娘,给贤妃娘娘请安。”
“这也太过了罢?”夏绯失声道:“只是封了妃,又不是封皇后,怎么能摆出皇后的款头来?”
崔女官道:“皇上给她撑腰呢,各府夫人只得屈从。”
待魏瓖上完朝回来,也跟夏绯提及此事,皱眉道:“陈小姐从前在将军府,行为并不算出格,现才进宫,怎么行事这样丧心病狂?她让各府的人进宫给她请安,置皇后于何地?”
夏绯也百思不得其解,陈玉堂这行径,是给自己树敌啊!怎么没人劝告呢?
魏瓖想得一想,令人喊了柳清浩至跟前,说了陈玉棠之事,问道:“依柳大夫看,陈贤妃是不是有问题?”
柳清浩听完道:“陈贤妃,怕是被人暗算了,误服了亢奋之药。”
宫中,阿芒跪在陈玉棠跟前,苦苦哀求道:“贤妃娘娘,您才进宫,凡事要谨慎,不能这样招摇!”
陈玉棠对镜端详自己,回头看阿芒,冷笑道:“我一身系于皇上,皇上宠我,我便能这样嚣张,皇上不宠,我自是成了尘埃,任人踩踏。现不趁着皇上正新鲜,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要等到皇上冷落我了,才想起这个没做过那个没做过么?”
说着站起来,仰首出殿。
阿芒见状,只得和几位宫女一道追上去。
陈玉棠到得养心殿外,也不等人通报,就要往里走。
早有侍卫拦住了她,又有人进去通报,隔一会,一位内侍便出来引了她进殿。
稍迟,元宝帝牵着陈玉棠出殿,一边走一边哄道:“好好,就陪你去御花园散步!”
阿芒跟在后面,心惊胆颤的。小姐从前并不是这等性子的,怎么这几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早有人把陈玉棠的行径报到赵皇后那儿。
待来人退下,赵皇后问季嬷嬷道:“你怎么看?”
季嬷嬷叹息道:“想来是常贵妃出手了。可怜陈贤妃,这才进宫几日,便着了招。”
赵皇后点头道:“看其行径,是误服了亢奋之药了。这药初期,会令人夜不能安寝,引致日间行为大异平常。”
季嬷嬷接嘴道:“可这药又有一个好处,动情时,热情似火,容色娇艳,引人迷醉。皇上刚得了她,以为她性格如此,想必如获至宝呢!”
“看来,宫中将大乱了!”赵皇后喃喃道:“只是,这乱,未必如常贵妃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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