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叔跟着向天歌到了春去也,在办公室里开了一瓶红酒,正在等着消息。
现在财叔已经撒出了网,地毯式地找猪老二等人,如果他们有心隐藏,或许找不出来,但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招摇,财叔等人的耳目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毕竟猪老二等人是外地人,口音与宁州略有区别,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有他们一伙儿三人,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
这么一个组合走在一起,三人各不相同,也挺惹眼的。
很快,财叔接到电话。
“阿春,什么情况?”
“财叔,我在白金会所门口好像看到你说的那三个家伙。”
“行,我知道了。”
财叔挂了电话,立即就跟向天歌说了情况。
两人迅速开车赶往白金会所。
夜色深沉,白金会所门口的停车场聚集了很多人,梁尘黦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向天歌和财叔对望一眼,显然没有料到这种结果。
梁尘黦的小伙伴们乱成一团,最后第六分区的刑警队长金不唤带人赶来,先把现场封锁起来,然后开始盘问。
“在会所里,梁少……梁少把了一个妹子,把人……把人给灌醉了,我们看着他把人带走的,结果……结果到停车场就出事了。”阿声战战兢兢地道。
“看到凶手没有?”
“没有,我们赶到的时候,梁少就倒在这儿了。”阿动道。
金不唤吩咐一个警察:“把监控调出来!”
很快,警察过来汇报:“监控坏了。”
“看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金不唤立即警觉起来,这么凑巧,监控坏人,任谁都会怀疑。
又跟白金会所那边了解一下情况,监控昨天还是好好的,而且梁少身边跟了一群的人,这样都能让人得手,可见凶手都是精心做了安排的。
“跟梁少在一起的女孩儿呢?”
阿动和阿声左右环顾,没有发现女孩儿。
女孩儿早已逃之夭夭。
“女孩儿是什么人?”
“在会所里刚认识的,好像叫什么安娜。”
一会儿工夫,白珍珠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王俊桥紧随其后。
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梁尘黦,白珍珠号啕大哭。
“阿黦,阿黦,我的儿啊,谁干的!”
金不唤过来劝道:“白女士,你冷静一点儿,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的。”
“你们……你们当警察的,都是怎么维护治安的?在这种地方,竟然……竟然还能发生这种事。”
“扶白女士到一边去冷静一下。”金不唤吩咐一个女警上前,先把白珍珠带走,免得她破坏了现场。
向天歌和财叔退出人群。
虽然他们都看梁尘黦很不顺眼,但是梁尘黦的死确实充满蹊跷,两人不由狐疑起来。
梁尘黦飞扬跋扈,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出是谁。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迅速赶了过来,说道:“财叔,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人都跑了。”
“跑哪儿去了?”
“这倒没注意,开着一辆别克君威就跑了,我没车,就没跟过去了。”这个青年就是阿春,游手好闲,跟着财叔在混,跟白金会所一个当小姐的是相好,过来找她,偶然看见了猪老二等人。
疑云笼罩,三人先行离去。
……
梁尘黦的遗体被警察先带回去,白珍珠丧子心痛,当晚住进了医院。
王俊桥送她到了医院,趁着白珍珠打了镇定睡着之后,走出病房,打了一个电话。
“源哥,事情成了,这次多谢你了。”
方源沉默了很久,说道:“梁尘黦不是我们的人杀的。”
“什么?”王俊桥吃了一惊。
“我派去盯梢的人,被财叔的人盯梢,所以他们先离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还有人要取梁尘黦性命?”
“这小子遭人恨,想要他死的人估计很多,这没什么稀奇的。”
王俊桥微微皱起眉头,说道:“源哥,快让你的人撤离宁州。”
梁尘黦的身份非比寻常,他被人暗杀,一定会引起整个宁州的关注,警方和媒体都不会放过任何的线索,查着查着没准就查到他头上了。
人不是他杀的,没必要为别人去顶罪。
……
开车回去的路上,向天歌脑海一直浮现梁尘黦的死状,颈动脉被利器刺穿,伤口不大,应该是锥子一类的工具造成的。
而且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说明凶手出手十分利落,一击毙命。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是武道行家,出手的速度让梁尘黦来不及阻挡,还有一种可能,是凶手跟梁尘黦认识,至少是对梁尘黦没有威胁,可以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对他出手。
不然的话,梁尘黦出于本能,还会伸手抵挡,这个时候他的手部便会受伤。
可从现场情况来看,梁尘黦只有颈动脉一处伤口,双手没有任何损伤。
“财叔,你继续派人去打听伤了敦哥那三个家伙的去处,料想梁尘黦案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是。”
向天歌半路把财叔和阿春放下,开车先回陌上桑小区。
梁尘黦死便死了,这种人本就死不足惜,但他的身份非比寻常,死在宁州必然会造成极大的舆论,这对王师北有些不利。
这段时间宁州屡次发生大案,上头必然会给王师北很大的压力。
回到家里,向天歌饥肠辘辘,在春去也只是喝了一点小酒,没吃什么东西,事实上这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打开冰箱,照例的空空如也。
出门,敲了敲对门。
过了一会儿,卓红裙出来开门,看了向天歌一眼,微微弯腰:“向总,有事?”
“那个……你家有吃的吗?”
“呃?”
向天歌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肚子有点儿饿,家里没东西了,看看你这儿有没有一些食材。”
卓红裙嫣然一笑,说道:“我正要做宵夜,您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点儿吧。”
“这敢情好啊!”向天歌也不客气,走进她家,在玄关处脱鞋。
卓红裙拿了一双干净的棉质拖鞋给他,请他先在客厅稍作等候,接着盈盈走进厨房,留下一抹清香的沐浴露味道,应该是刚刚洗过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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