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别墅。
宁州地产董事长白珍珠敷了一张面膜,半躺在沙发上,穿着一身真丝吊带睡衣,一个英俊的奶油小生坐在旁边,将她白皙的玉足放到自己膝盖上面,轻柔地捏着。
“今儿陪京城来的几个老总在工地里转了一圈,哎呦呦,我这小腿哦,小王,你再用点儿力。”
小王不由加大一些力度。
一会儿,一个女佣走了上来,说道:“夫人,少爷回来了,正在楼下发脾气呢。”
“他又怎么了?”
“好像……被人打了。”
“什么?”白珍珠霍然站起,在宁州城里竟然有人敢打她儿子,真是反了天了。
白珍珠趿着棉布拖鞋,迅速地朝着楼下赶去。
梁尘黦正在疯狂地砸着东西,一只十几万的青花缠枝八宝尊被砸得粉碎。
“宝宝,谁欺负你了,你这是怎么了?”
“向天歌,老子要弄死他!”梁尘黦气急败坏地吼道。
“向天歌?”白珍珠听过向天歌,现在整个宁州的商圈都在谈论这个青年,被称之为商业奇才,“快,跟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把若冰抢走了!”
“什么意思?他竟然敢跟宝宝你抢女人?若冰呢,若冰什么意思?”
梁尘黦哭丧着脸:“若冰……若冰跟他走了,还说向天歌是她男朋友,我被绿了!”
“岂有此理?”白珍珠恼怒,“林雪柔明明跟我说好了的,两家结成姻亲,现在什么意思?她女儿在外头勾搭别的男人,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小王,打个电话。”
小王走到窗台,拿起旁边小桌的无线电话,拨了一串号码,交给白珍珠。
白珍珠坐到沙发,兴师动众地问道:“纳兰夫人,有件事我得跟你问个明白。”
林雪柔听见对方语气有些不大对劲,问道:“亲家母,什么事呀,您说。”
“若冰和我们家阿黦的婚事,之前咱们是说好的吧?”
“是呀,这不我今儿还跟她爸商量呢吗?她爸对这一桩婚事也很满意。”
白珍珠冷哼一声:“既然你们做父母的都这么满意,若冰怎么还会有男朋友?”
“什么……什么男朋友?”
“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从没听说若冰交了什么男朋友啊,亲家母啊,你可别道听途说啊,我们家若冰一向冰清玉洁,她不是外头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女孩儿,我对她管教也很严格的,从小到大她都没交过男朋友的。”
白珍珠知道林雪柔的性格,如果知道纳兰若冰真有男朋友,决计不可能瞒着她,很有可能是纳兰若冰瞒着父母交了一个男朋友。
想了想,白珍珠说道:“雪柔啊,咱们好姐妹这么多年,我自然是相信你说的话。可是女大不由娘啊,有些事她未必会跟你说啊。”
“珍珠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从听说我们若冰交了男朋友?”
“这是我们家阿黦跟我亲口说的,那人叫向天歌,刚刚在宁州冒出头的一个毛头小子。”
“不能吧,除了前几天,我听她说过要去莲歌食府去送什么请柬,提过一嘴向天歌的名字,我就没听她说过这个人。”
“你去问问若冰,我这边也跟我们家宝宝了解一下情况。”
两人挂了电话。
白珍珠对梁尘黦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身边。
“好了,若冰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向天歌那小子有什么资格跟你抢女人?”
“妈,你一定要替我讨回这一口气。刚才……他还让我下跪了!”提起下跪之事,梁尘黦无比欺辱,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什么?他让你下跪?你跪了吗?”
梁尘黦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了下头。
白珍珠在他脑门戳了一指:“你怎么能给他下跪呢?你是我白珍珠的儿子,你这么随随便便给人下跪,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没骨气的东西!跟你爸一个德行!”
“妈,我也不想的,但这家伙太可怕了,我带了二十几个人前去找他的茬儿,结果都被打趴了。然后他就逼我们下跪,阿声和阿动都跪下了,我也不敢不跪啊,他还要我们叫他爸爸。”梁尘黦说着差点没哭出声,太憋屈了,也太愤怒了。
“欺人太甚!”
“妈,你要为我做主啊,不能让这小子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啊!”
白珍珠望向旁边的小王:“给敦哥打个电话。”
小王拨了敦哥的电话,把无线电话交给白珍珠。
“敦哥,最近生意还好吗?”
“哟,白老板,托您的福,还能混口饭吃。白老板,这么晚了给我电话,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啊?”
“我有一桩生意要交给你做。”
敦哥笑道:“您说,只要价格公道,什么生意我都能接。”
“有个人得罪了我们家宝宝,我想请你出手,给他一点教训,在他身上带点零件儿给我。”
“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梁少?这是活腻歪了啊!”
“他叫向天歌。”
“什么?”敦哥脑袋嗡了一声,“向天歌?”不久之前,春去也重新开张,莲歌食府宁州分店开张,他都去捧过场,怎么可能对向天歌动手呢?
除非他不要命了。
“怎么了敦哥?有难度?”
敦哥干笑:“白老板,您可能不清楚向天歌的实力,第三分区之前的邢老大,就是被他送进去的。这家伙跟警方交情很深,经常帮警方破案,而且实力很强,手段极狠,宁州地面和地下现在没人敢跟他结仇。”
“敦哥,价钱可以商量,你要什么价,开个口就行了。”
“白老板,真不是我不想帮忙,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但相对于钱,命还是比较重要的,您说呢?”
“敦哥……”
“不说了白老板,我媳妇尿床了,我去处理一下,回聊!”敦哥迅速挂了电话,妈的,他们做这么多努力亲近向天歌,就是为了能与向天歌和平相处,现在让他去动向天歌,这不开玩笑吗?
白珍珠愣了一下,他媳妇尿床了?
逗她玩儿呢?
白珍珠有些愠怒,又拨了几个电话,都是宁州恶势力的代表人物,众人起初都很客气,但一听说对付的目标是向天歌,个个都挂了电话,没人敢接这个活。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来她是把向天歌想的太简单了,能让宁州这么多地头蛇俯首帖耳,这人确实有些手段。
宁州没人敢动他,那么外地呢?
总之她不能让她宝贝儿子白白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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