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但这并不妨碍塑料工厂的工人过来上班。
第一个赶到的工人发现大门是开着的,就连灯都没关,以为有人先他一步来上班了,可是找了半天,工厂只有他一个人。
接着工人陆续赶到,大伙儿渐渐发现,昨晚有外人进到工厂来。
因为工厂地面多了一些烟蒂,昨晚明明有人做了卫生的,而且灯是关掉的,门也是上锁的,锁是被砸开的。
于是就有工人打电话给厂长。
厂长慌慌忙忙赶来,说道:“快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偷了!”
工人四处查看,接着有人在储物间发现了一串数字,是用口红写在墙脚下面的。
“厂长,这像不像一个手机号码?”一个工人问道。
厂长觉得事情颇为诡异,拿出手机,按照数字拨了过去,过了一会儿,电话竟然接通了。
向天歌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慌忙就从车里坐了起来,他一刻都不敢怠慢,毕竟这个陌生的号码,很有可能是叶双菱打过来的。
“喂,是不是双菱?”
厂长愣了一下,问道:“您是?”
“你谁?”
“我是亲民乡塑料厂的厂长,昨晚有人进入我们工厂,在储物间留下了这个号码,我就试着打一下。”
“亲民乡?好,我马上就到,你等着我啊!”向天歌挂了电话,开始启动汽车。
两个小时之后,向天歌把车开到了塑料厂。
武叔和夏蛐蛐跟着下车,迅速去找厂长了解情况,同时看了储物间叶双菱留下的号码。
“你们是说……昨晚有人在我厂里绑架了一个女孩儿?”厂长听了他们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武叔问道:“昨晚你们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等吗?”
“没有,我们晚上工厂是不运作的,不知道谁进来的,我还以为遭贼了呢。几位,这事可跟我们没关系啊!”厂长急忙撇清责任,这可是绑架案,要是牵扯上一丁半点,一不小心他还得进去蹲几年。
“工厂有没有监控?”
“没有,就是乡下一个小厂,装什么监控啊,哪有这个条件?”
向天歌在门口查看了一会儿,门口的道路没灌水泥,有些泥泞,明显可以看到一些轮胎印,朝着一个方向延伸。
“上车!”向天歌招呼武叔和夏蛐蛐。
轮胎印一直延伸到柏油马路,柏油马路留下了一些轮胎上面的泥土,指引了方向。
向天歌加快速度,疾驰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遇到了一个岔路口,向天歌停了下来。
“老大,咱们要往哪条路走啊?”
“双菱能在储物间留下我的号码,一定会继续留下线索,指引我们去找她。咱们下车找找。”
三人下车,一会儿工夫,就听武叔叫道:“快看,这是双菱的高跟鞋,我记得,她昨晚穿的就是这样的高跟鞋。”
向天歌看到右边的道路留着一只宝蓝鱼嘴镶钻防水台高跟鞋,这条道路是往高速去的,事不宜迟,向天歌急忙招呼众人上车。
……
周家庄,这是一个几乎废弃的村庄。
十几年前,这儿建了不少的化工厂,但因为污染严重,河流的水都不能饮用了,田里的庄稼都种不活,所以村民陆续搬走了,背井离乡。
只剩下一些老人,走也走不了,只能在这儿苟延残喘。
周一皮祖上恰好就是这个村庄的人,清明祭祖的时候回来,周一皮特意还把老宅翻修了一遍,是全村最好的房子。
叶双菱被押进了老宅,现在她双脚都光溜溜的,为了给向天歌提供线索,她就连手里价值好几万的坤包都给丢了。
当然,在最后一个三岔口的时候,她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三岔口距离周家庄已经不远,如果向天歌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找到周家庄和周一皮之间的关联。
堂屋的沙发坐着周一皮,目光落在叶双菱光洁白皙的双脚:“怎么这么怠慢叶小姐,连双鞋都不给穿?”
长脚解释:“大爷,叶小姐狡猾得很,路上一直想方设法地丢掉身上的东西,估计是想给向天歌通风报信。”
这一路上,叶双菱先说车里闷热,空调不行,要自然风,让人打开车窗,偷偷丢掉身上的东西。之后长脚觉得有些问题,怕她给过往的人传递求救信号,又让人关了车窗。但她又假装尿急,下车方便,偷偷地留下线索。
总之,鬼主意多着呢。
“无妨,向天歌要来,就让他来吧。”周一皮勾起一丝笑意,“我倒要看看,有万虎和丧坤两位高手坐镇,他能不能闯得进来。”
“大爷,现在是不是可以操办婚事了?”
周一皮望向旁边的蓝瘦:“什么时辰?”
“最好还是子时。”
“先带叶小姐下去化妆,好好打扮一下。”周一皮挥了挥手,让两个马仔拖着叶双菱下去。
叶双菱大叫:“周一皮,你不得好死!”
周一皮微微一笑,拿起一根雪茄,长脚急忙上前,接过雪茄,拿了雪茄剪剪开,点燃,狗腿似的递到周一皮嘴边。
……
向天歌的车停在三岔口,和武叔、夏蛐蛐寻找线索,可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夏蛐蛐打开手机地图,看着三条路延伸的方向,说道:“老大,这儿有个周家庄,你说会不会和周一皮有关?”
武叔点了点头:“没错,我之前听老爷说过,周家祖上就是这一块的,或许周一皮准备在老家给周二皮和双菱举行婚礼。”
向天歌决定去一趟周家庄。
周一皮如此狡猾,好在没回魔都守株待兔,否则的话,等他到了魔都,这边周二皮和叶双菱也已经完婚了。
举行婚礼倒也不要紧,婚礼不过是一种形式,除了社交和敛财之外,没有任何功能。但是婚礼之后的实质内容,却是非同小可,周二皮如今这副模样,要是叶双菱真被他给糟蹋了,一定会发疯了。
而且对方不是一个人。
迅速赶往周家庄,开了半天,发现田地多半都是荒废的,房屋没几栋是完整的,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老大,这村子好奇怪啊!”夏蛐蛐道。
武叔道:“前面的那栋瓦房有炊烟升起来,应该有人。”
向天歌向前开去。
虽然是个荒村,但村里的路却被周一皮修过的,还算是宽敞的。
毕竟他每年都要回家祭祖,修路只是为了自己方便,因为全村没几个人了,除了他,没人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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