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博隆知道邢老大能够在第三分区壮大,一定是有些人在纵容他,或者与他之间有着利益勾结,不过他作为一个官场的老人,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他不想在他退休的时候,在他管辖的范围弄出一些什么不可收拾的动静。
“青山,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些话我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向天歌跟王局的关系,王局是空降到咱们市里的。据我所知,他以前是军方的,跟我们都不是一个体系的,他却当了市局的局长,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那个向天歌,据说是从牢里刚刚放出来,可你见过他的身手和枪法,不要告诉我这是从牢里学的。”
这么一说,白青山对向天歌的身份也是疑云四起,望了鄂博隆一眼:“鄂局,您的意思……”
“向天歌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势力,你我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泛泛之辈。或许他背后的势力,都不是你我可以招惹的。本来这件事就错不在向天歌,如果非要斗个两败俱伤,只怕你们第三分局……哼哼!”
鄂博隆没把话说明白,但最后两声冷笑,却不由让白青山心头一紧。
邢老大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如果继续护着他,万一邢老大有事,他说不定会惹得一身骚。这种事可大可小,没人搞你,一点事都没有,但如果有人大做文章,完全可以把他跟邢老大绑在一起。到时邢老大被查出什么问题,他可脱不了干系。
于是白青山走进大堂,说道:“既然你们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就算和解了,警方就不给予立案了,赔偿的事情你们双方自行商榷。”
很快,警察就收队离开了。
邢老大目瞪口呆,本来指望白青山能够替他扳回一城,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可能,隐约觉得向天歌是白青山不敢惹的人物。
就连第四分局的鄂局长都对向天歌十分尊重,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邢老大,还有话说吗?”向天歌冷眸傲视。
邢老大急忙赔笑:“向老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走向金链子,狠狠扇了两个耳光:“妈的,谁叫你多事报警的?说了跟向老板都是误会,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金链子此刻也看出来了,他们吃不定向天歌,忍着手腕剧痛,悲催地道:“向老板,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邢老大,赔偿的事……你准备一下吧。”向天歌道。
邢老大道:“放心向老板,我明天就让缇娜把钱给你送来。”
向天歌轻轻点了下头:“戚四哥,送客。”
“还不快滚!”戚四俭抬脚就把地上哀嚎的一个马仔踢出门外。
邢老大带着朱缇娜还跟向天歌一个劲儿地赔笑,扭头走出门去,笑容顿时收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恨呀!
可是除了恨他没有任何办法,向天歌明显跟警方交情很深,就连白青山都不敢护着他,可见向天歌背后一定是有他不能惹的靠山。
……
对于今晚的一切,鹤爷并不知道。
他这次来宁州,只为一件事,就是把叶双菱带回去,绑也要绑回去。
但是邢老大派去的人都是饭桶,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
“铃~~”
门铃响了一下。
鹤爷前去开门,不想向天歌竟站在门外,让他颇为诧异。
不过鹤爷很快猜到对方为何而来。
向天歌缓步进来,顺手关门,找了一张沙发坐下,问道:“鹤爷,你好好的魔都不待,跑到宁州过来干嘛?”
鹤爷笑了笑:“向先生,您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难道要跟你报备不成?”
“你的意思……是让我打断你的腿?”
鹤爷神色一沉:“向天歌,念在你救过大老板一命,我对你以礼相待,你别得寸进尺!”
“回去告诉你们大老板,别再打叶双菱的主意,就算周二皮之前与她有过婚约,但如今周二皮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太不人道了吗?”
“向先生,有些事你恐怕不清楚。如今二爷残留着一点意识,这点意识都是对叶小姐的爱意,他盼着跟叶小姐结婚。只要让他得逞所愿,二爷的执念就会消失,他才能入土为安。向先生,我想您也不愿意看到二爷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危害社会治安吧?”鹤爷知道向天歌不是易与之辈,跟他强硬没用,这样只会让他更强更硬,所以改为迂回政策,晓之以理。
可是向天歌根本不管这一套,依旧保持淡漠的态度:“周二皮变成什么样子,与我们没有关系,除非叶双菱自己同意,否则你们要是违背她的意愿,以绑架的方式把她带回去,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向先生,想必你清楚周家的势力,非要跟周家对着干吗?”
“有何不可呢?”
鹤爷凶光毕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右脚递出,掀起向天歌面前的大理石茶几。
茶几翻向向天歌,鹤爷身形扑了上去。
向天歌一脚踢出,踢在茶几上面,茶几撞向了鹤爷。
“砰!”
鹤爷一拳打在茶几,茶几中部断开,拳头依旧朝着向天歌胸口递进。速度很快,但向天歌依旧不起身,一手按住拳头。
神农诀运转,手中聚集灵气,灵气化为灵力,鹤爷的拳头再也不能递进一分,同时感觉到强大的劲力收缩,像要把他的拳头捏成一团面粉。
“砰!”
鹤爷被向天歌一脚踢飞起来。
半空翻转,鹤爷落地,但是身体还是向后踉跄了两步,心里暗暗吃惊,这家伙年纪轻轻,修为竟然如此高深,实在骇人。
向天歌缓缓起身,说道:“你们如果真怕周二皮危害社会,直接将他大卸八块,或者找一台绞肉机,把他绞成肉泥,我就不信他还能出来危害社会。”
“混账!你是想让我们二爷死无全尸吗?”
向天歌轻轻一笑:“反正都是死人了,死无全尸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按你们这种说法,那些火葬的人怎么办?”
冷蔑地扫了鹤爷一眼,朝着门外走去,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了,好像忘了一件事,我说过要打断你的腿,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最要紧的就是诚信,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你!”妈的,太嚣张了,鹤爷不由暴怒。
但是向天歌的身影已然逼近,挑起地面半块大理石茶几的几板,旋转地撞向了鹤爷的下盘。
鹤爷腾身躲开,向天歌一拳轰到。
灵气在他拳头表面运转,但鹤爷是看不见灵气的,只觉得对方拳势猛烈,侧身躲了过去。不料向天歌脚下一扫,鹤爷倒翻一个跟头,瞬间一拍地板,身体跃起。
然而终究慢了一步,向天歌一脚落下。
落在他的裆部,鹤爷整张脸都他妈绿了,然后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惨叫。
他怎么也想不到,向天歌想要打断他的腿,竟是……这一条腿。
“给我滚出宁州,下次再让我在宁州见到你,可就不仅仅打断你一条腿这么简单了。”向天歌拂袖而去,身后鹤爷的惨叫依旧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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