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天歌直接拒绝,连紫芽显得有些尴尬。
但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梁庄花茶的原材料和一般的茶厂没有什么区别,可贵的是它的制作工艺,这是梁庄花茶的精髓所在,向天歌不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几杯酒之后,连紫芽缓解了尴尬,不再谈论梁庄花茶的制作工艺,而是问起梁庄茶坊的火灾,说道:“向先生,这次火灾听说是人为的?”
“没错,一个社会混混下的手,不过已经交给警方了。”
“向先生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梁庄花茶现在这么火爆,这个品牌自然是要继续做下去的,可是这重新建厂,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
向天歌微微挑了一下剑眉,笑道:“连总,您是什么意思?”
“向总,大家都是生意人,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想把企业搞大,最好是把企业搬到市里,您说呢?我认识一个朋友,也是做茶坊的,正好想把厂房给盘出去,如果向总有需要,我可以帮忙牵线。”
梁庄茶坊终归只是乡村企业,规模很难做大,而且市里的条件要比村里便利很多,但向天歌从来没有这么考虑,因为梁庄茶坊不是他一个人的。
它是整个梁庄的。
如果搬到市里,大批的村民便会失业,总不能让他们全部跑到市里上班吧?
而且一旦到了市里,原材料就不会从本村选择,可能会从其他渠道进入,村里的茶农和花农又会回到从前的状态,把花和茶带到镇上和县里的花站和茶站去卖,价格完全由别人说了算,就算被人宰了也没办法。
向天歌笑道:“谢谢连总的好意,不过我还是选择在村里建厂,梁庄花茶这个品牌已经打出去了,如果企业不在梁庄,未免有些挂羊头卖狗肉了。而且梁庄花茶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梁庄就地取材,厂房建在梁庄,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新鲜的原材料。”
其实向天歌执意把厂房建在梁庄,还有一项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带动梁庄的花和茶。
等到梁庄花茶名满天下的时候,那么制作它的原材料,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那个时候会有很多茶商过来收购。
梁庄这些本来普普通通的花茶原材料,价格上面至少能够翻两三倍。
向天歌的野心很大,但却不仅仅为了自己,他在等,等一个时机,而如今所有的一切,只是在为这个时机做准备而已。
连紫芽自然不会明白向天歌心里在想什么,同样都是生意人,但与向天歌的境界却差了一个等级。本来是想通过厂房的事,深入了解一下向天歌,想不到向天歌却拒绝了在市里开厂。
吃完了饭,连紫芽叫了司机过来,说道:“向先生在哪个酒店,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朋友家坐一坐。”
“行,咱们下次再约。”
向天歌钻进自己的车,开往曲龄家里。
连紫芽目送着他的车远去,心里暗想,向天歌年纪轻轻,而且出身农村,竟有如此魄力,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想象。
连家茶坊以前在宁州也是屈指可数的茶坊,如今传到她的手里,已经大不如前了,想要重振往昔的荣光,她必须搭上向天歌这条大船。
……
不久,向天歌来到曲龄家里。
曲龄早已得知梁庄茶坊的事,问了向天歌接下来要如何打算。
“茶坊肯定是要重建的,但这次防火设备一定要做好,还有安保工作也不能疏忽。”向天歌靠着沙发,整个人都有一些疲软的样子。
这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给花茶加工耗费了太多灵气。
但是曲龄并不知情,以为他是这些天太累了才会如此,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帮他捏着肩膀。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给我找个靠谱的建筑队吧。”
“这个容易。”曲龄对宁州的情况比他熟悉,如今陈三泰被扳倒了之后,宁州生意场谁不卖她几分薄面?
“对了,陈沉这小子最近没什么动静吧?”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向天歌可不想这小子这个时候蹦跶出来闹事,他没那么多精力。
曲龄峨眉微蹙:“我一直派人在盯着陈沉,可是这些天他好像失踪了,连同王芬一起失踪了。”
“失踪了?”
“没错,都说陈三泰死了,他们这个时候一起失踪,不知会去哪儿。”
向天歌托着下巴沉思,不会去了魔都了吧?
难道去找周家报仇?
如果真是这样,可有好戏看了。
“鱼罐头的销量如何?”
曲龄嘴角勾起妩媚的笑容:“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告诉你,你可别吓到了,这个月咱们的销售额已经上千万了。假以时日,等到品牌确立的市场地位,向大老板,您老人家就坐在家里等着数钱吧!”
“曲董,以后我可靠你养我了哈!”
“讨厌,就会寻我开心。”
“我是说真的,这不是茶坊被烧了吗?哥们儿现在都破产了。”
曲龄笑道:“好呀,如果真过不下去,你可以来投奔我,有你向大老板加盟,还怕鱼羊食膳搞不大吗?”
“你这是准备包我的节奏吗?”
“哪个女人到我这个位置,身边没养几个小白脸的?”
向天歌打趣道:“那你可算找错人了,哥们儿的肤色从来就没有白过,当小白脸只能是个梦想了。”
“贫嘴!”曲龄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好了,快去洗个澡,一身酒气的,今晚跟谁喝酒去了?”
“连家茶坊的老板连紫芽,你认识吗?”
曲龄想了一下:“倒是听过,好像挺年轻的,长得漂亮吗?”
“跟你根本没可比性。”
“不错嘛骚年,求生欲很强嘛!”曲龄给他拿了浴巾和睡衣,一边取笑地道。
向天歌笑笑,起身前往浴室。
随便冲了一下就出来了,曲龄刚刚回来不久,还没洗澡,拿了衣物走进浴室。
等她换上性感的睡衣出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每次过来的时候,这家伙总不会放过她的,就跟一头牛似的,这次竟然这么老实,可见是真的累了。
曲龄爱怜地伸手摩挲着他刀削一般的面容,回想从一开始的傲慢与偏见,到如今与他同舟共济,人生的际遇,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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