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哥押着蓝格格到了KTV。
是在白天,KTV没有什么生意,就算有些生意,被向天歌一闹,客人也早就跑光了。
蓝格格看到向天歌,表情惊异,但她仍旧处于懵逼状态,所以没有说话。
基哥虽然打听到蓝格格在莲歌食府工作,派人把她带走,但他并未见过向天歌,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基哥,就是他!”经理鼻青脸肿地冲到基哥身边。
基哥看着场子里的十几个兄弟,都处于半残废状态,心里很难相信,这是向天歌一个人搞定的。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他不相信也得相信,笑道:“哥们儿,人我给你带来了!”
“妈的,小贱人,你让老子好找啊!”
向天歌缓缓起身,目光如刀,像是能够杀人似的,就连基哥这样在外头混的社会人,看到他的眼神都有一些心惊肉跳。
以为向天歌这次必然好好地惩罚蓝格格,说不定还会弄死蓝格格。
虽然基哥也想弄死蓝格格,但杀人的事,他不敢做,如果能够借向天歌的手把她弄死,他也是很乐意的。
向天歌身影一蹿,冲了上来,准备看好戏的基哥面颊忽然挨了一拳,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倒旁边的绿萝盆景,哀嚎一声。
但是现在基哥还没怀疑,以为蓝格格曾经是跟着他混的,向天歌迁怒到他,才会对他动手。
“兄弟,小贱人之前不是跟我混的,她老大进去了之后,我看她实在可怜,才收留了她,没想到她屡次坏我好事,我也想弄死她!”
向天歌看着蓝格格脸蛋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没少受到基哥的折磨,过去先给她松了绑。
“警告你们,下次要敢动我的人,哥们儿弄死你们!”向天歌声色俱厉。
“什么?”基哥愣了一下,“你的人?”
向天歌没有搭理一群傻眼的二货,拉着蓝格格大步往外走去。
之前向天歌之所以不说蓝格格和自己的关系,就是怕基哥以蓝格格作为筹码,胁迫他就范。好在他很少在宁州露面,基哥等人都不认识他,他便将计就计,反将一军。把基哥当成是蓝格格的老大,要找蓝格格算账,先找她的老大,这也是很合理的。而基哥正要处罚蓝格格,自然不会维护蓝格格,犯不着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而去得罪一尊大神。
因此基哥几乎没有任何戒心,就把蓝格格交出来了,也省得向天歌满世界去找人了。
“你大爷的!”
基哥抓起地上的盆景,奋力地砸到地面,裂开,泥土散了一地。
谁能想到还有这样救人的方式?
这套路太他妈深了,基哥混了十几年了,还没遇到这种情况。
“哟,基哥,您这是怎么了?”一个衣冠楚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基哥抬眼望去,见是熟人刘使君,愤愤地道:“被人摆了一道。”
“是刚才出去那小子吗?”
“你认识他?”基哥看他的神色,问道。
刘使君恨恨咬牙:“何止认识,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这小子什么来头?”
“梁庄的村主任,向天歌。”
“妈的,一个小小的村长,惹到老子头上来了!”
刘使君看了一眼在场鼻青脸肿的众人,问道:“这小子刚才来砸场子了?”
基哥于是就把刚才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又问了向天歌怎么得罪的刘使君。
刘使君窝了一肚子的气,本来奔着舒清雅去的,才低价包下了梁庄小学的工程,哪里想到中途杀出一个向天歌。这家伙和舒清雅关系暧昧,让刘使君充满了危机,正想摩拳擦掌与他来一场竞争,结果被向天歌设计连梁庄都不敢去了。
他现在一直以为,李黑娃之前是被向天歌带到梁庄,为的就是给他难堪。而且现在李黑娃知道梁庄有他的工程,经常带着那些没拿到钱的工友到梁庄去。
几十万的工钱,他一时之间不说拿不出来,就算拿得出来,也舍不得拿出去,所以为了避免在舒清雅面前难堪,说自己要出差,不敢贸然再去梁庄。
这小子心计可真毒啊!刘使君愤愤地想。
“基哥,他砸了你的场子,你就不想砸他的场子吗?”
“他有场子?”
刘使君阴森地笑了笑:“他在村里有一家茶坊,听说能挣很多钱呢。”刘使君暂时还不知道,向天歌除了茶坊,还有莲歌食府。
如果知道这一点,首选的应该是莲歌食府,毕竟一个是在县里,一个是在村里,级别不同。
在外人看来,县里的自然要比村里的高级,要砸就砸高级的。
但刘使君并不知道莲歌食府也是向天歌的产业,毕竟向天歌很少出现在莲歌食府,所以他给基哥指的目标是梁庄茶坊。
这家伙在舒清雅面前一直装逼,没了茶坊,看他怎么装逼!
……
刘使君走进KTV的时候,向天歌已经注意到了,但他并不知道刘使君与基哥的交情,只道他是进去消费的。
车子朝着定福县开去。
“到底怎么回事?基哥为什么抓你?你若不说,我救不了你。”
蓝格格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基哥的KTV其实就是一个淫窝,里面的小姐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她们都是自愿的。但有些普通的服务员,也都被他逼着去陪客人,把人给灌醉了,任人糟蹋。之前有个来当暑假工的学生,被一个很有来头的客人看中,让基哥把人送到酒店。那个女孩儿还没成年啊,她死活不愿意,基哥让人把她打了一顿,但不敢打得太重,毕竟待会儿要让她陪客人,打坏了就不好了。我看那女孩儿可怜,跟基哥说让我去开导她,基哥同意了,我却偷偷带她逃跑。听说那个客人十分生气,把基哥狠狠地训了一顿,好像坏了基哥什么生意,所以基哥四处派人找我。”
向天歌万万没有想到,蓝格格还有如此善举。
蓝格格从他眼里看出一些什么,低头凄凉一笑:“向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如果不是因为狗皮熊,你压根也不会请我做你的秘书。可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堕落的,我曾经也是一个好女孩儿,只是我的命比较苦而已。”
她不是本地人,是西南那边的,从小父母双亡,出来打工,遇见了她第一个男朋友。当时年纪也不大,跟那个她救的女孩儿差不多大小吧,所以什么也不懂。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世界,可以一生一代一双人,结果就是一个笑话。
那个男人把她给卖了,让她去陪别的男人,而他拿了钱之后不告而别。
从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对男人绝望了,对命运也绝望了,变得无所谓了,如果出卖**可以换来物质,为什么不呢?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了,她又不会掉一块肉,躺着就能把钱给挣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轻松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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