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戚四俭发疯地扑向了女尸。
一记铁爪抓向女尸的背后，嗖的一声，撕下女尸的一片衣布，露出的背部竟是腐烂的，戚四俭差点没吐出来。
女尸与男尸不同，因为女尸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而且这股香气有些古怪。
现在终于明白，这些香气只是为了掩盖她身上腐烂的气味。
戚四俭那一爪虽然伤到了女尸，但女尸没有痛感，她甚至连躲避都不躲避，手里捏爆了戚二良那颗心脏，一脚飞向了戚四俭。
戚四俭本能地抬臂一挡，不过对方的脚力远胜常人，戚四俭仍旧跌出了好远。
女尸再要扑向戚四俭的时候，忽然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逼近，虽然她的视力近乎于无，但还是本能地回头看了向天歌一眼。
向天歌凌空一脚，女尸身体飞了起来。
可她随即站了起来，落荒而去。
向天歌狂追不已，但是女尸的速度很快，已经超出人类的极限，她在垃圾堆里飞奔。
起初的时候，向天歌还能与她保持距离，可是渐渐地就被女尸甩到后边，毕竟向天歌是会累的，而女尸是不会的，她就像一台机器。
向天歌停了下来，喘着一口粗气，只能目送女尸远遁。
回到垃圾场，王守臣已经带人过来，七八名警察把男尸牢牢地按到地上，拿着手铐铐住了他。
不过男尸轻而易举地崩断手铐链条，震开了按在他身上的警察，双手一撑，一只脚站了起来。
好在只有一只脚，他只能保持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他好像还不知道右腿断了似的，向前迈出一步，整个人又扑倒了。
向天歌赶来的时候，他又疯狂地向前爬去，就算没有意识，但他的求生欲好像来自尸体本能的反应。
“方队，这是……这是什么怪物？”王守臣看着男尸腐烂的半张脸，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方青柠微微皱着黛眉：“我也不清楚。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几个警察强忍着恶心，再度扑上前，牢牢地按住男尸。
可能因为向天歌在场的缘故，男尸的反抗变弱，这次没从警察手里挣脱。
方青柠走向向天歌，她刚从吴丁手里拿了钥匙过来，帮向天歌打开了手上的铐体。
“人呢？”
“跑了！”
此刻，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戚一温和戚四俭抱着戚二良的尸身嚎啕大哭。
方青柠叹了口气，吩咐一个女警过去安慰他们，又对向天歌道：“向先生，我想请你再回一次局里。”
这次她对向天歌态度客气很多，因为向天歌的实力她已经看到了，以她的判断，这家伙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而且两个凶手好像对他十分畏惧。
向天歌没有拒绝，跟她上了警车。
……
第四分局。
方青柠带着向天歌到了鄂博隆的办公室。
鄂博隆已经知道向天歌和曲家的关系，对他十分客气，请他坐下，给他递了一根香烟。
“向先生，听小方说，这次擒获凶手，你帮了不少忙？”
“只是举手之劳。”
凶手灭绝人性，无法无天，不仅当街行凶，而且就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这让整个宁州警队都十分震怒。
王师北刚刚下令，三天之内，第三分局和第四分局要把凶手捉拿归案。
第四分局一直都被第三分局压制，想不到这次竟然率先破案，当晚就把凶手拿住，而第三分局管辖的酒吧街命案，现在仍旧一点线索没有。
这让鄂博隆无比地高兴，临退休的时候还能压过第三分局一头。
而这一切全靠向天歌的帮忙，鄂博隆对他自然格外礼遇，说道：“对你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警局可是大事啊，如此穷凶极恶的暴徒，如果任由他逍遥法外，人民群众的安全可就没法保障啦！”
“鄂局客气了，这次能够擒获凶手，方警官可是出了不少力啊，真正让我见到什么叫做舍生忘死。您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救援还没有来，方警官子弹都打完了，最后还是赤手空拳地冲上去，这才制服了暴徒。”
方青柠站在一旁，秀脸红得就跟猴屁股似的，明知道向天歌夸大其词，但心里却很感激。
而对向天歌而言，他不是警队中人，就算协同警方办案，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最多给他颁发一面锦旗而已，这他妈有个屁用？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功劳全部给了方青柠，而且警局面上也比较好看。
鄂博隆不由望了方青柠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嗯，小方这次确实立了大功，我会向市里请功的。”
说着，敲门声响起来。
鄂博隆示意方青柠过去开门，吴丁跑了进来。
“鄂局，方队，芙蓉大酒店抓回来的周二皮，他是……他是魔都周家的人。”
“魔都周家。”鄂博隆显然听过魔都周家的名头，眉头一跳，他几个月就退休了，这个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让他临了下不了台。
“他矢口否认这件案子与他有关。”
鄂博隆决定亲自去一趟审讯室，方青柠和向天歌跟了过去。
审讯室里，尽管周二皮被铐起来了，但这家伙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压根就没把这些警察放在眼里。
“如果没有证据指控我，趁早把我放了，否则老子扒了你们这身虎皮！”周二皮语气嚣张，就算鄂博隆亲来，他也一点面子不给。
方青柠正色说道：“我不管你是魔都谁家的人，但这儿是在宁州！”
“宁州？哼，乡下地方的小条子，竟敢对我指手画脚。知道我谁吗？”
“管你是谁，现在你涉嫌命案，必须配合警方调查，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周二皮轻轻一笑：“义务？什么狗屁义务，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说明你是一个法盲，正好进来普一普法。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方青柠坐到周二皮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在我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虽说方青柠不是那种暴力的霸王警花，可是周二皮如此不配合，不由激起她的气性，拍桌而起，吩咐吴丁把审讯室的监控关掉。
周二皮自然不傻，知道关掉监控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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