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雅不由望了向天歌一眼,上次侯吉利和田大娘已经发生了一次类似的事,而且她也知道当时是向天歌在搞鬼。
这一次肯定又是这家伙了,不过大庭广众,她也没有立即质问,只是安慰田大娘。
指导组的组长望向奢伯庸,问道:“奢主任,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的?难道是我陷害你吗?你光溜溜地躺我床上,你还要狡辩吗?”田大娘激动地咆哮,表情委屈。
众人看着奢伯庸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对田大娘的话深信不疑。
总不能是奢伯庸一大早穿着裤衩到田大娘家串门吧?要说他没对田大娘做什么,谁会相信?
“先把衣服穿上?”何草草蹙眉说道。
奢伯庸四处去找衣服,可是哪有什么衣服?
一个奢家的小辈回家找了一套衣服过来,先让奢伯庸换上。
向天歌扫了一圈,没有见到马四爷,心里暗忖,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这么大的事情,不信马四爷没有听到风声,他与奢伯庸称兄道弟,又是一起贪污**的小伙伴,关键时刻竟然没有出现,足见他的心机有多深。
选举在即,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惹自己一身臊,因为昨天向天歌带人前去讨债,虽然已经还上了钱,但还是让他在指导组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不会再过来碰壁。
奢家和秦家都是大姓,他得罪任何一边对自己的选票都有影响,索性就装作不知道,不出面。
不过向天歌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默默地遁走。
舒清雅看着这家伙离去的背影,小嘴气得都撅起来了,不消说,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向天歌优哉游哉地回到家里,给自己沏了壶茶,美滋滋。
现在扳倒了奢伯庸,接下来就是王东来了,只要搞定了这两人,马坤和刘麻子就没有竞争对手了。
此刻他倒没有考虑自己,因为以他现在的威望,当不当村干部都无所谓,大部分村民还是听他的。
向天歌倒了杯茶,幽香扑鼻,正在惬意地品尝,瞥眼之间,看到舒清雅正从门外大步赶来,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小娘们儿身上燃烧着一团怒火。
我去!
来者不善,向天歌急忙丢下茶杯,迅速从后门窜出去。
“向天歌,你给我站住!”舒清雅狂追而来,随着她的奔跑,身后仿佛带着一团火焰。
“舒支书,铁牛哥家着火了,我去看看。”
“铁牛哥不住那边!”
“是吗?哦,那就是小雪家着火了,我赶着去救火。”向天歌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如箭一般往前冲去。
“哎哟!”
向天歌跑得太快,舒清雅追得太急,一不小心被一块土块一绊倒,重重地扑倒。
向天歌跑了一会儿,没听见舒清雅说话,回头一看,小娘们儿蜷在路边,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又急忙赶了过去。
“怎么了?磕到了吗?”向天歌紧张地问。
舒清雅摔是摔倒了,但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此刻忽然伸手拧住向天歌耳朵:“混蛋,你还敢跑!”
“小八婆,竟敢使诈!”
舒清雅用力拧着他的耳朵:“说,奢主任和田大娘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
“废话,当然是我设计的。”
舒清雅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承认,而且承认得如此理所当然,一时语塞,准备对付他的话一句都用不上。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说上次是看不惯田大娘编排向二山,上次设计她和侯吉利,这个仇已经报了,这一次又为了什么?
“为了设计奢伯庸,让指导组取消他的选举资格。”
又是毫不犹豫地承认,舒清雅再度一愣,这家伙是不是太嚣张了?
是不是认定她拿他无计可施,才敢什么都对她托盘而出?
“你自己不当村干部,还不许别人当了?”
“你这还不是为了你?马四爷他们一伙拉帮结派,村里长期被他们把持着,若不把马四爷的羽翼剪除干净,你一个光杆司令怎么跟他斗?”
“我用得着你好心吗?选举本来就要公平公正的。如果奢主任不适合做村干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一定不会投他的。我们要尊重民意!”舒清雅义正辞严。
向天歌知道舒清雅是理想主义,但在现实里理想往往就是空想,说道:“民意?什么是民意?你知道马家、奢家、王家加起来有多少人吗?如果尊重民意,就不用选举了,村委会一直都会把持在大姓手里,马四爷他们当村干部能当到死!”
舒清雅一时无语,向天歌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理想再一次与现实产生冲突,她的教育不是这么教她的,因此两种思想在她脑海决裂地碰撞,让她无比矛盾。
渐渐,她便松开向天歌的耳朵。
“奢伯庸呢,现在他怎么样了?”
“如你所愿,指导组取消了他的选举资格,只有这样田大娘和秦家才会消停。你为什么老跟田大娘过去?就算你要设计奢主任,也用不着把田大娘牵扯进去吧?”舒清雅一提起来,又是满腹怒气。
“一回生二来熟嘛,田大娘有经验。”
这话太欠扁了,舒清雅重重地抡他一拳:“去死!”
其实向天歌挑选田大娘是有原因的,因为换成别的妇女,可能因为名节的关系不敢声张,何况奢伯庸在村里颇有势力,还会威胁她。但是田大娘绝对不会,以她泼辣的性格,不闹个天翻地覆怎么会干休?何况在她背后还有秦家,出了任何事情,秦家都会为她撑腰,她不会把奢伯庸放在眼里。
向天歌见舒清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伸手扶她起来,见她手脚被地面的沙砾磨破了些皮,说道:“回家给你擦点儿药。”
扶着舒清雅先到家里,让她坐在一条长凳上面,拿出家里备用的红汞水和棉签,先给她双手擦了一些药水。
然后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她面前,把她右脚拉了过来,放在膝盖上面,小娘们儿穿着一件小百褶裙,露在外面白皙的小腿被擦伤了一大片。
虽然并不严重,但面积还是挺大的,向天歌轻柔地给她上药,目光却缓缓地往上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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