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现在的局面,不仅是缺少人才,就连劳动力都缺少。
舒清雅虽然没有什么资历,但她却怀着满腔的热血,准备建设新农村,梁庄茶坊这个项目与她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一旦茶坊做大,就能把梁庄外出的人员都吸引回来,一同努力建设家乡。
梁庄相对于一些偏远山区,还是比较富裕的,也出过不少的大学生,但是这些大学生都留在了城里,把所有的力量都奉献在了城里。
城市的发展,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农村人的贡献,但农村要发展,要靠谁呢?
还是要靠农村人自己。
所以舒清雅想要借此宣传一下梁庄茶坊,引起外界的注意,或许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会到梁庄投资。
新闻采访车里又走了三个人下来,这一次来的是县里的晚报记者,其中一个还是上次向天歌见到的马路杀手麦小白。
麦小白见到向天歌,惊讶得变成口吃:“你……你不是那个……鹅鹅鹅?”
向天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你叫曲向天!”麦小白惊喜地道。
“呃……”他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妈的,他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
舒清雅问道:“天歌,你跟小白认识?”
向天歌忙道:“我不认识她。”
麦小白急了:“欸,你这人怎么健忘,咱们见过的,你来晚报找蔡主任的时候,记不记得我?”
这家伙还好意思说别人健忘,也不知道她哪里的勇气,说道:“你认识的人叫曲向天,哥们儿叫向天歌。”
麦小白一愣,忽然开怀大笑:“对对对,你叫向天歌,哈哈哈,太好笑了你这名字。”
向天歌:“呃……”
舒清雅:“呃……”
“小雅,你是怎么认识这家伙的?”
“刚认识的,一路上尽听她讲冷笑话了,别人没笑,她自己笑得半死。”舒清雅无奈地看着大笑不止的麦小白,这姐们儿是被人点了笑穴还是怎么着?
麦小白身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轻轻呵斥:“干什么呢小白?”
“柔柔姐,他太好笑了。”麦小白指着向天歌,笑得停不下来。
桑柔微微皱起眉头:“有什么好笑的?”
“他叫向天歌。”
“这名字有那么好笑吗?”桑柔对这家伙简直无语了,明明很正常的名字,也不知道笑点在哪儿,怎么就笑成这样了?
麦小白看得出来,桑柔有些生气了,捂住嘴巴,憋住笑,但看到向天歌,又像是憋不住似的,噗嗤一声,又笑出来。
向天歌一头的黑线垂了下来,这家伙搞得他很郁闷,他真心不觉得他的名字有什么好笑的。
舒清雅也不去搭理麦小白,跟向天歌介绍:“天歌,这是晚报的主任记者桑柔。”
向天歌跟桑柔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向天歌。”
麦小白一听向天歌的名字,像是笑出了惯性似的,又发出了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
如果不是今天怎么庄重的场合,如果不是对方是个女的,向天歌都有扁她一顿的冲动了。
这个时候,听到村民后边传来一声吆喝:“欸,让一让,都让一让啊!”
向天歌抬眼望去,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抱着两只很大的花篮过来,上面挂着开业祝福的条幅。
是梁庄有名的赌民黄先霸。
黄先霸的身后跟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穿着田园风格的碎花长裙,领口虽然不是深V,但架不住她的规模,事业线还是清晰地露出来。
她是黄先霸的姐姐,梁庄的第三大户黄牡丹。
因为与黄牡丹差了很大的年岁,向天歌跟她倒没什么来往,而且黄牡丹二十出头就嫁到县里去了,和她更没什么接触。
不过听说现在已经离婚了,分到一些家产,作为启动资金,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混得风生水起,成为梁庄的三大户之一。
相比梁庄其他两个大户王有财和马鹿,黄牡丹的经历是更励志的,一个失婚的女人,从一个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家庭主妇,一跃成为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这在梁庄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向老师,恭喜恭喜。”黄牡丹虽然曾经嫁到县里,但她的娘家是在梁庄,所以小学也是在梁庄读的,向二山当时是她的老师。
向二山客气地道:“牡丹也来了。以后天歌还要你多提点提点。”
黄牡丹望了向天歌一眼,笑道:“天歌在这么短的时间,又开养鱼场又开茶工厂,听说县里还有一家餐馆,这种发展速度,我要他提点还差不多。”
向天歌笑道:“牡丹姐,我就是瞎折腾,以前也没做过生意,很多问题以后还要向您讨教。”
“讨教谈不上,以后相互交流,有什么好的项目,想着姐一点儿。”黄牡丹谦逊地道,她的公司是在县里,所以很少回来,但这一次回来,却听村民都在谈论向天歌的发展,让她颇为震惊。
因为据她所知,向天歌是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没有资金,没有人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从债台高筑,变成梁庄的第四大户,这简直不可思议。
黄先霸把花放到门口,又给向天歌递了根烟,笑道:“天歌,你小子行呀,现在三大户变成了四大户,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梁庄的首富。”
“你看看人家天歌,再看看你自己,整天在村里晃悠,也不说找点事儿做。”黄牡丹毫不留情地教训弟弟。
黄先霸不满地道:“姐,这么多人呢,给我留点面儿行不行?”
黄牡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黄先霸一眼,但当着外人的面,还是给他保留一点尊严,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王有光和庄孝全已经把招牌挂上去了。
桑柔吩咐麦小白拍照,又对向天歌道:“可以进去参观一下吗?”
向天歌没法拒绝,笑道:“当然可以。”舒清雅事先没有给他通知,所以他也没有准备,作坊里面的设备还是比较简陋的。
带着记者进去,参观了环境,向天歌又让唐驼子讲一讲制茶的工艺和流程。
“大爷,您看着镜头。”摄像记者扛着摄像机说道。
唐驼子平常教学徒的时候,可以事无巨细讲得清清楚楚,但现在面对镜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由望了向天歌一眼:“哥儿,我没法儿说,感觉怎么那么别扭呢。”
向天歌笑道:“大爷,您别紧张,平常你怎么教阿全他们的,现在就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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