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犀把向天歌缺的药材补齐,然后拿到后院去煎,她有专门的煎药机,比起传统煎药的方法,效率会高一些。
“等一会儿就好了,我先去把外面的药材晒了。”张灵犀转身又出去了。
向天歌暗暗运起神农诀,将灵气逼入药液之中,最大程度地激发药效,经过灵气浸润的药,比起常规的药,药效会高出好几倍。
过了一会儿,张灵犀回来,药没煎好,又和向天歌坐着等了一会儿。
“天歌,曲家这次给你多少钱?”
向天歌笑了笑:“嗨,谈什么钱,上次已经拿了人一万二了,曲大爷对我很信任,我不能辜负他。”
张灵犀觉得自己之前看错了他,这家伙不是一个贪财的人,说道:“就算这样,你也要小心一点儿,要是能把曲大爷治好也就罢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他们家还不把你告死?”张灵犀有些担心地道,毕竟她觉得向天歌不是什么正规医生,如果是正规医生早就到医院上班了,何必回农村呢?
因此张灵犀只是把他定位成一个农村的赤脚医生,这要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无证行医,可是要被判刑的。
但是向天歌一点也不担心,笑道:“放心好了,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向天歌都这么说了,张灵犀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否则就显得她有些看不起他了。
其实他的医术,她也了解几分,至少是比她爷爷强多了,帮曲鹤松调养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个人的身体如果败坏了,短时间内是调养不起来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一长,会出什么事就难以预料了。
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张灵犀又把药液装进药液袋里,进行密封。
“多少钱?”向天歌问道。
张灵犀白他一眼:“还跟我客气上了,真有意思。”
“也是,反正迟早都是自己人。”
“死相,谁跟你自己人?”张灵犀羞恼地在他手臂掐了一把。
向天歌笑了笑,把十几袋药液全部装了起来,说道:“我先走了。”
“嗯。”
“不要太想我。”
张灵犀啐他一口:“谁会想你,想太多了。”
向天歌出门先去神木镇汽车站,再到县里,转了动车到了宁州。
和曲鹤松打了电话,约在之前的茶馆。
向天歌又看了曲鹤松的面色,比起之前又显得苍白了些,把准备的药液拿出来:“大爷,这是我给您煎的药,一天两次,您先吃了一个星期,然后看看效果。”
曲鹤松笑道:“小向呀,真是麻烦你了,又让你跑一趟。这些药该给你多少钱?”
“大爷,您要这么说可就打我脸了,酬金上次曲小姐都给过了。”
“行吧,你这小伙子的性格我喜欢,我如果跟你谈钱,就是看不起你了。咱们也算是忘年交了,以后你要遇到什么困难,但凡老头子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向天歌笑道:“谢了您嘞!”曲鹤松是鱼羊食膳的董事长,料想以后需要依仗他的地方多得是,但现在向天歌养鱼场还在筹划阶段,也不开这个口。
曲鹤松正要把药收下,就见包房的门被打开,一抹黑色性感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女强人特有的气质。
正在泡茶的茶艺师慌忙起身,弱弱地叫了一声:“曲小姐。”
正是曲龄来了。
曲龄美眸首先扫到向天歌身上,继而落在曲鹤松身上:“爸,跟您说了多少次了,别再相信什么游方郎中,他们都是骗钱的。”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向天歌当着曲鹤松的面,也不便发作。
曲鹤松神色不悦,淡淡地开口:“龄儿,你怎么说话的呢?”
“爸,这人就是来骗钱的,您看不出来吗?”
“小向这一次是一分钱都没收,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曲鹤松严肃起来。
曲龄微微诧异,难以置信地看着向天歌,这家伙真会一分钱不收?
上次他可是狮子大开口,一次性要了一万二,这钱倒是小事,但在曲龄的眼里,他的品格就不那么好了。
一个品格不好的人,她是决不相信能给你她爸看病的,就算这一次不要钱,难保没有下次,而且可能要得更多。
但她也看得出来,她爸确实有些生气,她把要说向天歌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说道:“爸,这些药谁知道用了什么配方呢?万一吃坏了身体可怎么好?”
曲鹤松冷哼一声:“我的身体已经坏成这个样子了,还怕再坏吗?”
“爸,您这说的叫什么话?身体不好,咱们积极调养就是了,您何必灰心呢?”
“调养?都调养多少年了,我身体还是越来越虚弱。你和你芬姨请了那么一堆理疗师和营养师又有什么用?”
“那也总比这个来历不明的赤脚医生强吧?”曲龄不由瞪了向天歌一眼,也不知道这小子给她爸灌了什么**汤,上次的药明明没有效果,她爸还是这么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我相信小向的医术,以后你别再找人跟踪我了。”
“爸,我没跟踪您。”
“你没跟踪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爸,我这不是关心您吗?我就给毛叔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您在这儿。”
“行呀龄儿,现在老毛都被你收买了是不是?我身边还有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曲鹤松不由动了肝火,气息开始喘动,老毛是他的司机,跟了他几十年了,三番五次叮咛他,不要告诉曲龄他的行踪,但就是守不住嘴。
曲龄伸手抚着曲鹤松的胸口,把他顺了顺气,说道:“好了爸,您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曲鹤松气息稍微平顺了一些,望了曲龄一眼:“我也知道你是担心爸的身体,可是爸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我现在有你王芬阿姨照顾,挺好的。”
本来曲龄就很担心曲鹤松的身体,自从曲鹤松上次在张家药铺昏厥了之后,曲龄就更担心了,所以每时每刻都要注意他的动向,生怕他忽然又倒下去了。
但现在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她也不便跟他较劲,对他说:“好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然后又转身对向天歌道:“向先生,刚才我态度不大好,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向天歌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挑眼瞟了她一下,小娘们儿挺会来事儿呀,刚才还对他横眉竖眼的呢,转眼之间态度就变这么好了。
他倒也看看她想搞什么幺蛾子,笑道:“曲小姐不必客气,您也是担心令尊的身体,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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