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向天歌便随舒清雅到了县里,再转动车去市里。
从宁州动车站出来,舒清雅拿出手机,叫了一辆滴滴,到了一家西餐厅。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才见一个打扮端庄的女人走了过来,虽然年纪稍大一点,但因保养得好,还是给人一种肤白貌美的感觉。
“对不起啊宝贝,手头有些急事儿要处理,来晚了。”女人过来就跟舒清雅道歉,“你不会生妈的气吧?”
“妈?”向天歌愣了一下,我去,带他来见家长算怎么回事?
舒清雅她妈也愣了一下:“小伙子,你太客气了。”
又望了舒清雅一眼:“你男朋友?”
舒清雅忙道:“不是,村里的一个朋友。”想到向天歌单方面把她当成媳妇,所以管她妈叫妈,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但她神色却有一些尴尬,不由瞪了这家伙一眼,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让他待会儿不要胡说八道,毕竟当着她妈的面。
向天歌起身笑着和她妈握了握手:“要不是舒支书叫您一声妈,还以为您是她姐姐呢,所以刚才有些惊讶,阿姨,您不会怪我吧?”
这是变相地夸舒清雅她妈年轻,她妈不由心花怒放,女人最怕衰老了,她也一样,本来看着向天歌寒酸的打扮,她还有些看不上眼,但听了他的话,对他好感不由加剧,笑道:“小伙子,你可真会说话,你也别叫我阿姨了,就叫我姐吧。”
舒清雅急道:“妈,不可以,这样我不是差了辈分了吗?”
向天歌笑道:“你们是姐妹,不差辈分,要不以后我叫你妹妹吧。”
“走开,谁要当你妹妹?”舒清雅嫌弃地瞪他一眼,他俩年纪谁大还不一定呢。
不想当我妹妹,难道真想当我媳妇儿吗?向天歌心里无限歪歪地想。不过这话没说出口,毕竟当着舒清雅她妈,这么明目张胆地占人便宜,好像也不大好。
向天歌请了舒清雅她妈入座,又让服务生上来。
刚才他们等人,还没叫菜,这时把菜本拿给舒清雅她妈,想吃什么,让她先拿主意。
舒清雅她妈觉得这小子挺会做人,于是自专给三人各自点了一份牛排,叫了一些蔬菜沙拉和甜点,又开了一瓶红酒。
说话之间,向天歌才知舒清雅她妈是市水务局的副局长傅红婕,不由向舒清雅望了一眼,小娘们儿背景挺强大啊!
酒过三巡,傅红婕才开腔道:“宝贝,你可好久没请妈吃饭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有什么事儿要我帮忙?”
舒清雅嘻嘻一笑:“妈,还是您了解我。”接着就把向天歌想要承包白水河上水域的事说了一遍。
“妈,上头派我到梁庄,就是为了建设新型农村,我要改变梁庄传统的农业模式,增加村民的收入,这是我第一个任务,您可一定要帮我。”舒清雅拉着傅红婕的手,撒娇似的央求。
“多大点儿事儿,去找县里不就可以了吗?”
向天歌解释道:“姐,我去过县里了,但管河道的严主任说,防汛指挥部刚刚传达下了命令,说是河道清障,我们村的白水河被划为洪河了。”
“胡说,防汛指挥部最近哪有下达什么命令?而且就算划分洪河,也划不到你们村。”
向天歌早就清楚白水河的地理位置,是不可能划为洪河的,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他。
但他不动声色,杀人有时候未必需要亲自动手的。
“妈,农民创业不容易,您就帮帮天歌吧。”舒清雅继续加大火力撒娇,“也算是帮帮我,我到梁庄两个月了,一点儿政绩都没做出来。这要传了出去,您和爸的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行,这事儿我再了解一下情况,下午的时候,我再给县里打个电话。”就算不看在向天歌的面上,傅红婕也要看在宝贝女儿的面上,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吃得差不多了,向天歌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当,把单卖了。
傅红婕暗暗点头,买单事小,总共也就几百块钱而已,但买单的姿势很重要。
她在官场这么多年,阅人无数,有些人抢着买单,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好让人心存感激。
但这种人往往格局不高。
难得他一个农民能有这样的社交素养,倒让傅红婕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会儿工夫,我也下班了。”傅红婕看了一下腕表,对舒清雅道,“宝贝,跟妈回家,好久没见到你了,正好跟我汇报一下你的工作。”
向天歌承包合同的事还没解决,说不定还要舒清雅添柴加火,所以她就跟傅红婕先回去了。
傅红婕的专职司机打开车门,先请傅红婕进去,舒清雅朝着向天歌挥了下手,也钻进了车里。
向天歌拿出一张名片,是曲鹤松上次给他的名片。
既然来到宁州,也算是赶巧儿了,向天歌决定再给曲鹤松做一次复诊。
打了名片上的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曲鹤松身边的秘书或者助理。
“您好,请问找谁?”
“请问曲鹤松曲董在吗?”
“请问您是?”
“我是向天歌。”
“请问您有预约吗?”
向天歌料想如果说没预约,对方肯定会挂电话,故意清了清嗓子:“小姐,你知道我谁吗?还要预约?我手里有一两百亿的项目要找老爷子,上次我们吃饭的时候提过的。”
那边一听一两百亿的项目,忙道:“您稍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电话转到曲鹤松手里:“喂,您是哪位?”
“大爷,是我,向天歌。”
“哦,小向啊,我可是一直盼着你的电话。”老头声音爽朗,但明显中气不足,笑声笑到一半就虚下去了。
“大爷,我现在人在宁州,您方便不?”
“方便方便,现在身体不行,公司的事都交给龄儿了,我就偶尔出席一下重要的会议。”
“我上次在县里见过曲小姐,听她说,您吃了我的药,好像没什么效果,心里放心不下,想说过来再给您看一看。”
曲鹤松按照向天歌的方子吃药,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他相信向天歌是有真本事的,就冲向天歌给他急救的时候,行云流水的针法,他就不能怀疑向天歌的水平。
他走南闯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说道:“好,咱们约个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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