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加价到一百万,还有没有人出价,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成交。”拍卖师终于敲下了拍卖锤,结束了这次跌宕起伏的拍卖。何建军笑容满面地走向拍卖台,划卡转账完成交易。
上海的富豪圈子每个季度都有一次慈善义卖活动,每次的义卖都会设立一个主题,比如援建一所学校或都为某个贫困地区修建一条道路等等,大部分时候都是有人捐出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由捐款人以适当的价格购买。所以慈善义卖活动很少会有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众位富豪虽然对这种赌气式的叫价不以为然,却也没有人把这一百万当成一回事。但是还是对叫价的双方人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参加慈善义卖的富豪大部分都认识何建军,知道他是个衣冠禽兽,缺德的事做了不少,因此很多人不免为这个不知利害的女孩担心。但是见何建军交割完毕拍品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众人也就不再关心这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三两好友又聚在一起开始新一轮的交流。刚才还显沉闷的大厅立刻又热烈了起来。上海的许多重要的商业合作项目是在这种场合中完成的,这也是上海的企业家们对慈善活动趋之若鹜的原因。
宇星见时间也已经不早,他也没有商业合作的要求,就向王洪斌提出告辞,李晓晴和王依丹正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和几个贵夫人八卦聊天。
李晓晴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的角sè之中,心底里已经没有了刚进入慈善义卖会场时的紧张和激动,到是显得落落大方、平易近人。但是她心里却在为没有完成承诺给准公公购买礼物而苦恼郁闷,所以与人交流略显懈怠,仿佛心不在焉。这也恰好合了她神秘的身份,让人更加不敢忽视和怠慢。
宇星和王洪斌走到离晓晴几步远的地方,等候李晓晴和几位女人告辞。李晓晴看宇星走过来,并向她点了一下头,她立即明白了宇星的意思,逐向王依丹和几位夫人告辞道。
“对不起几位姐姐,晓晴有事,要先走一步,有时间晓晴一定去专程拜访几位姐姐,也欢迎姐姐们到我家座客。告辞。”说罢轻施一礼,典雅优美姿态让人惊艳。
李晓晴走到宇星身边。“现在就走吗?”
“嗯。”
这时,王依丹也跟了过来,站在宇星的身边。
“宇星哥,怎么这么着急,我和晓晴姐还没有聊够呢。”
就在这时那位完成了玉佩交割的中年男人何建军却向四人的方向走来。宇星旁边的几个女人组成的小圈子,发现何建军向她们这边靠近,纷纷告辞向其他方向而去,转眼间宇星四人身边就成了真空地带,可见何建军的恶名有多么的昭彰,这个人又多么的令人厌恶,让人避之为恐不及。
宇星面向何建军走来的方向,他并没有正眼看这位沐猴而冠、自以为潇洒倜傥的假面男人,而是对埋怨他走的过早的王依丹道。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多呆,你要找晓晴聊天,可以再约时间。只是过了今天你和王董都会很忙,只怕没有时间聊天了。”
“我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晓晴姐,过几天我约你去逛商场。”
“嗨,王董好久不见。”
没等晓晴回答王依丹,何建军已经来到旁边,向背对着他的王洪斌打招呼。
王洪斌回头见是何建军,他的脑袋立即就大了,他知道陈少今天不可能轻易地离开这个会场了,以陈少的势力和财力不会给这个何建军面子,因此等会这里将会有巨大的语言冲突,肢体冲突的可能姓到是不大。他轻叹口气,该来的总会要来的,躲也躲不掉。
“何总啊,还是神采奕奕,风度翩翩,越发显的年轻了,可喜可贺。”王洪斌伸手和何建军相握,并奉承了他几句,避免两人交恶。王洪斌到不是怕了这个何建军,只是他把jing力更多的放到了商业上,这些暗地里的玩意,他不想再过多的参与。谁知道那一天碰到一个惹不得的人物,就将灰飞烟灭。比如现在,不知死活的何建军就来撸陈宇星这只大老虎的虎须了。
“我听说王董正在上马癌症专科医院的项目,真是能量巨大,这种关系王董也能攀得上,何某佩服。这个项目何某也有意参与,王董不妨考虑考虑。”何建军大言不惭地自话自说。
“何总说笑了,这样的小生意哪入得了何总的法眼,何总是干大事业的人。”王洪斌当即回绝,他可不想给何建军留下念想。何建军也志不在此,并没有计较王洪斌对他参与合作建立专科医院这个项目的态度,而是话峰一转。
“王董,这三位小朋友是你的晚辈,”何建军懒得继续和王洪斌应酬下去,而是将目标直接转向了三个青年人,当然主要是指向晓晴,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宇星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而晓晴和王依丹都皱起了眉头,表现出厌恶的神态。王洪斌的眉头也微微皱了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如果不给何建军介绍三人,显然立刻就得罪了何建军,在社交场合这是很不给面子的事情。如果将三人介绍给何建军他又怕宇星怪罪,而影响今后的合作关系。真的是左右为难。
“久闻大名,何总,本小姐王依丹,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如果没有印象,治疗脑出血后遗症的‘意清’你应该听说过,好像你的销售公司是‘意清’华东地区的代理,‘意清’就是我家药厂制造的。应该有印象了。”王依丹也不知是聪明还是无知竟主动向何建军介绍自己,无形中到也为王洪斌解了围
听了王依丹的自我介绍,何建军被yu望冲昏的大脑冷静了不少。也稍微收敛了他的傲慢和嚣张。王依丹他可以不给面子,但是她的外公,就不得不让何建军给几分面子了。
王依丹的外公是上海滩教-父-级的元老人物,虽然现在已经是昨曰黄花,但他曾经叱咤上海几十年,hei白两*道还是都给些面子的。就是现在一些大哥级人物逢年过节也要登门拜访。几年前,他初入上海滩时也曾经拜访过这个大佬。
而在官场上王依丹舅母的家世更是显赫,是华国地地道道的红-sè-家族。所以她的舅舅才四十多岁就位列副省级的市委常委仕途广阔。
何建军就是再“黑”、再无知,对这样的牛13人物也心存顾忌。“王小姐,如有冒犯请原谅,如果王小姐有空我会设宴向王小姐赔罪。”何建军降低身段地说道。
“还是免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找王董有事,那你们聊,晓晴姐,我们走。”说着yu拽李晓晴离开。
何建军贼心不死,sè壮英雄胆,见大好机会就要流逝,不等王依丹的话音落地就匆忙地道:“王小姐,这块玉佩我见这位小姐很喜欢,就送给这位小姐,算是个见面礼。”何建军拿出刚拍来的玉佩向李晓晴递过来。李晓晴不仅没有接,看都没有看何建军一眼。而是向宇星道:“我们现在走,这个地方乌烟瘴气的,让人不舒服。”
王依丹板脸问道:“何总,你什么意思?既然你知道晓晴姐喜欢。你又何必加价呢?我看你还是省省。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王依丹的问句一针见血揭出了何建军献殷勤的目的。
宇星在旁不紧不慢地道:“这位何总,这块玉佩我也很喜欢,是否可以送给我呢。对了,现场还有很多先生、女士喜欢这块玉佩你是否应该多准备一些这玩意送给他们呢。”
何建军立即恼羞成怒,双眼瞪着宇星恶狠狠地道:“这位先生,管闲事是会有报应的,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别为自己招惹麻烦。”何建军原形毕露,开始咄咄逼人。他并不去直接招惹王依丹,王家人也未必要为别人出头,何建军做事还是极有分寸的。
“人在做天在看,你说是不是,何先生,我会管好我自己的嘴,你能管好你的手和脚吗。”宇星仍然是带着嘲笑地表情看着何建军,就像看着一条死狗。
“宇星…”
“依丹你闭嘴,到一边看着,这里没你的事。”王依丹刚张开嘴说话,就被宇星喊住。
何建军气得脸sè煞白,看不出一点血sè,他来到上海滩后就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话。他恶毒的看了宇星一眼:“小子,你有种,咱们出了酒店再玩。”说着转身就要走,跟在何建军身后的四个保镖也做出要转身离开的动作,但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的脚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宇星还是慢腾腾地道:“晓晴,你说他能管住自己的手吗。我看未必,如果断手断脚也许还能让他们本份些。”
宇星的话音刚落,以何建军为首的五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五个人的手和胳膊已经扭曲成麻花状。
周围的人在何建军走向李晓晴的时候,就对这一群人给予了高度的关注。而这一突发的灵异事件让他们惊得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种神奇的事件。
众人一声惊呼纷纷向四周闪避,将五个仍然在惨叫却坚强的屹立“不倒”的倒霉的家伙围在半径有五米左右的圈中。宇星也拉着晓晴和王依丹退到人群中。
五个人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凄厉森人,忽然间惨叫声戛然而止五个人同时倒向地面,数声大腿骨碎裂的声音刺耳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人们再看,五个人的四肢呈煮熟的面条状随意的扭曲在上半身的四周,此时五个人已经没有了声息昏死了过去。
大厅中的女人们共同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忽然醒悟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一点的声音,目光游离地向四周环视,怕看不到的恶魔把这种厄运引到自己的身上。
大厅中一时寂静无声,落叶可闻。
几钞过后,众人又把瞪得大大的惊恐的双眼集中到还昏迷不醒的何建军五个人身上,那里又传来了重锤砸在骨头上的声音。片刻过后五人的四肢包括手指、脚趾已经成了一堆没有骨头的肉。但是奇怪的是肉质和皮肤完整,没有一丝血迹渗出。让周边的几十人更是恐惧莫名。
“作恶太多老天都不放过他,快报jing,叫医生。要不会出人命的。”宇星刺耳的声音让他们清醒了过来,大家这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但却避免说出对神灵不敬的话来,应该是对这诡异的事情讳莫如深。
“这是报应啊,受害人来索命了。
“恶有恶报…”
……
只有了解宇星和何建军冲突始末的王洪斌和王依丹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宇星,两个人感觉这件事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和不能理解。但是他们也不敢肯定这件事和宇星和晓晴有关。他们和宇星、晓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他们没有看到宇星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语言和表情的暗示。他是如何做到的?也许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出面惩罚这个作恶多端的斯文败类。
jing察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现场,对现场进行了简单的勘察。120救护车也随后赶到,随车的医护人员看到几人的惨状,不禁心里发毛,战战兢兢。对五个受害者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和包扎后,送他们去上海骨科医院抢救。jing察就在大厅对所有目击者调查取证,制作询问笔录。
这个大厅中目击案件的人非富即贵,jing察也不敢过分,只是将事情发生的情况做了如实的记录。就撤离了现场。
事情就这样诡异的开始,诡异的结束。这些富豪也失去了继续留下来的兴趣,纷纷和主办者告辞离开。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会场,随即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