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简直被他这无赖的举动和轻挑的模样惊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要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平日那个如阳春白雪般高雅的宸王爷。她张了张口,想要驳斥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景容舔了舔嘴唇,见她傻乎乎愣住的模样,轻轻一笑,“既然不想陪着本王睡觉那咱们就做点更有意思的事。”说着就把慕雪芙半个身子压在身下,调侃道:“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嫌地方太小了?”
慕雪芙哪里想到他如今这么无赖,连忙推开他,嗔道:“堂堂宸王爷,如今怎么越来越赖皮,我看你跟外面的流氓没什么分别。”
景容“嗤嗤”而笑,点了点她的鼻子,眼眸中的深色越来越浓,暧昧道:“美人在怀,本王若不风流,岂不辜负此等韶光。”
眼见着他眸光凝重起来,慕雪芙下意识的躲闪开他带着热情的目光,攥着拳头抵在他的肩头,垂目道:“别闹,我陪着你睡一会儿就是了。”
景容凝视着她,目光温软如潺潺春水,眼睛流连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一遍一遍描绘着,似是要将她每个地方都牢牢记在心里。他的眼神那样专注,那样柔软,那样认真,甚至带着灼热的**。
慕雪芙见他久不言语,抬眸看去,正好闯进那深邃的似要让人深陷其中的眸子里。这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琉璃,如宝玉,仿佛世上所有珍宝都不及他眼中的一点星辉璀璨。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睛可以这么好看,好看到连女人都不如。
心猛的快速跳了两下,整个人像是沉醉在他的眼睛里,无法自拔。
“雪芙。”景容低唤一声,温柔缱绻,柔情低迷。他缓缓低下头,嘴唇轻轻的落在慕雪芙的额头上,如羽毛般拂拭着她娇嫩的肌肤上。先是额头,慢慢唇瓣下移,顺着眉心到鼻尖,再到那樱红的朱唇上。他无限温柔的吻住她娇美的唇瓣,轻轻的吮吸,浅浅的啃噬,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舔含啄,捻转反复纠缠,直到他用舌尖打开她的贝齿,像是被某种魔力所使,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景容一个翻身直接将慕雪芙整个人压在身下,急切的加深亲吻,用力的探索她嘴里每一个角落的芳香。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更加精益,他不断的挑逗,不断的汲取,让原本带着抗拒的慕雪芙一点点迷失其中。
慕雪芙搂着他的脖子,只觉得被他亲吻的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就像被他为所欲为一般。她只穿了件单衣,清晰的感受到他游走在后背上的手给她带来的颤栗。
景容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吻她的唇舌也越来越激狂,还一边吻一边低低的喘息着,仿若要把慕雪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当慕雪芙的鼻腔里发出“嘤咛”之声时,那种在身体里不断叫嚣的东西更加强烈,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也不安分起来。
有**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身上,慕雪芙瞬间清醒,挣扎着推开景容,大呼道:“不要。”
景容被她狠狠的推开,这才恢复理智。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解抑制不住的心跳。艰难的克制住那叫嚣的**,他将上身半伏在慕雪芙的身上,重重的埋在她肩头,等慕雪芙又要推开他时,景容沉着低哑的声音道:“好芙儿,别动,让我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慕雪芙扣在他肩上的手一顿,静听着他深沉的喘气声,心中一动,顺着他的肩头拍抚到景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为他顺气。
窗户纸上有开成云蔚霞起的桃花图案,春光无限。耳边传来细细浅浅的呼吸声,慕雪芙抚顺着他后背的手慢慢停下。看着他睡熟的样子,目光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的容颜。肌肤光洁如美玉,如剑斜眉飞入鬓角,邪魅而张扬,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着樱红的薄唇,完美削瘦的下巴,无一不精致。最妙之处是那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竟比女人还要撩人风情。这样的男人被称为大秦第一美男果真当之无愧。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上,时不时还要用鼻子蹭一下,完全没有平时王爷的威严样子,反倒像个小孩子。看着这样的景容,慕雪芙的脸上不自觉的覆上一层连她自己都毫不知情的温柔笑意。不知是因为昨夜真的没有休息好,还是景容感染了她,不多时,慕雪芙的眼皮也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合上。
窗外梅花落红如雨,与风掠树叶的簌簌声音交缠,像极了男男女女的低语喁喁。温情浮香暖屋,软塌上的一对男女,安然入睡浅眠,旖旎春光满室。
等慕雪芙再睁开眼时,一抹温柔而宠溺的眼神直直映入她的眼帘。
“醒了?”景容抚着她的鬓发,拇指在脸颊上来回摩挲,“说是陪本王睡,自己倒睡的这么香。”
慕雪芙蹙了蹙眉,她怎么会睡着,还睡的这么熟,连景容醒了都不知道。果然是疏于练功,连警觉性都越来越差。
“王爷醒了怎么不起来,看着我做什么?”慕雪芙支撑着他的手臂坐下起来,揉了揉额头,问道。
景容跟着她也坐了起来,拥住她,道:“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轻轻在慕雪芙的脖颈上吹了口气,“美人就是美人,连睡觉都美的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本王怕一个看不住你就入了画、成了仙,到时本王到哪找你去?”
慕雪芙嗔着他,一把扯开环着自己的手走下床,“花言巧语。”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柩,一缕泛着冷气的阳光破窗而入,照亮整个房间。
景容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嘴际含笑。细碎的金光似轻雾缭绕在慕雪芙身上,今日她身上穿了一件玉兰色常服,上面绣着几朵浅粉色合欢花,头上只挽着一个寻常的桓髻,鬓边插着一只粉玉桃花滴露玉簪,素素净净,简简单单,温婉典雅。
景容有时真的很奇怪,出了东院慕雪芙的打扮总是大红大紫那样鲜艳颜色的着装,就像她所展现的张扬个性,妖冶明媚。而只要在房里,却从不穿艳丽衣装,反而无论是头饰还是衣服都会选择清淡素雅的装饰自己。难道这就像是她的个性一样?
嘴边的笑意慢慢收敛,眉头不由得蹙起来,景容的心也沉了下来。这样两面打扮的选择何尝不是慕雪芙外在和内在的体现。虽然现在他们两个人亲近了不少,可主动的那个人是他,动情的那个人是他,动心的那个人也是他。可慕雪芙哪?是不是即便她表面上应承着自己,而心里却依旧没有他哪?是了,她的眼中从没有他。
薄薄的怒气聚积在胸口,景容越想越生气。本来对慕雪芙动心已经超乎他所料,但始作俑者却丝毫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他怎能不生气,而生气之余,又让他无奈。他抬起头,看着慕雪芙精致完美的侧脸,一颗坚定的种子在心里萌发,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没有得到过,一个女人的心,他又怎会得不到!
心思一动,景容长腿一摆下了床,拿起衣架上一件厚衣,走到慕雪芙身边为她披上,再搂她入怀,温柔道:“芙儿,今夜让我留下来过夜好不好?”
慕雪芙倏尔一怔,手指不自觉的攥成拳,她愈下低首,抵在胸口的下巴甚至能感受到领襟上的密制花纹。
景容看她如此,眉头涌动,眼中闪过不快之色。胸口的恼怒不断翻涌,如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他毫无温柔的捏住慕雪芙的肩头将她扳正身子面对自己,指甲格格作响,捏的她肩头裂痛。
慕雪芙吃痛,拧眉道:“你放开我,好疼啊。”
闻言景容轻轻一颤,手上松开了两份力道,凝视她须臾,手慢慢顺着她的胳膊划下,不觉怅然,叹了口气,嘴边噙着一缕苦笑,“雪芙你的心何时才能在本王身上?”他的眸光渐渐暗淡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再一次将慕雪芙揽入怀里,手指轻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他的手指依然很凉,在触碰到慕雪芙时还是让她禁不住抖瑟了一下,“没关系,本王可以等,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内心的纠结矛盾就像缠绕树木上的繁藤茂枝,慕雪芙伏在他的肩头,凝眉一松,横心斩断心头的藤枝。
心?下辈子吧!
景容,如今你动心就想要我的心,还想要我伺候你,可你难道忘记当日你为了与睿王与慕昭霖划清界限,婚前散布我的谣言,又在大婚当日既不迎亲又不拜堂,害的我成为全城人茶前饭后的谈资吗?就是现在,即便外面都传你宠爱我,可依旧有人拿这些事来笑话我,让我有时连头都抬不起来。哼,让你占便宜已经够吃亏了,还想要我献身,你未免想的太好。就算我想欲擒故纵,想怎么擒,什么时候擒也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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